陳冬連使兩招,竟然都被侯瀚海看出了來路!
陳冬心中當然非常詫異,但也隨口來了一句:「你管我呢?」
當初瘋老頭可是說過,絕對不能暴他這個師父。
侯瀚海冷笑著說:「八極拳和追魂十八,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路貨,而且你這一看就沒學習多久,真當我稀罕知道誰教你的?不過是怕傷了江湖上老朋友的麵子罷了。」
說著,侯瀚海推開陳冬,冷冷地道:「走吧,以後不要見肖瀟了,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陳冬當然怒不可遏。
侯瀚海先是侮辱瘋老頭教給他的武功,又鄙視他的出和背景。
大路貨?
兩個世界?
現在,就讓你嘗嘗「大路貨」的厲害!
陳冬突然看向侯瀚海後:「肖瀟,你來了啊?」
侯瀚海十分詫異,猛地回過頭去,卻發現後空無一人。
這招對陳冬來說也是屢試不爽,以前父親每次追打他的時候,他都會沖著父親後一聲媽,趁著父親回頭去看,他則趁機逃之夭夭。
久而久之,陳冬的演技十分真,幾乎次次都能得逞。
不過這次,陳冬沒逃。
他的雙拳叉、握,一記「立地通天炮」朝著侯瀚海的下擊去。
「哢」的一聲,侯瀚海竟然又按住了他的拳頭。
「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在我麵前施展了……」侯瀚海慢慢轉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說:「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陳冬心中當然一驚,確定自己絕不是侯瀚海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是自討苦吃,於是轉朝著小區門外走去。
看到陳冬漸漸走遠,侯瀚海這才了旁邊的花壇中。
但是與此同時,陳冬的形一閃,也潛藏在路邊的草叢中。
他準備趁著侯瀚海不注意,悄悄到肖瀟家裡。
今天一定要和肖黎明談談。
不止為了他和肖瀟,也為他的父親……
與此同時,三中東邊圍牆外麵。
看著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三子、紫男等人,潘巖忍不住皺起眉頭。
二十分鐘以前,潘巖接到三子的求救電話,說是被人打了,不能了,所以驅車來到這裡。
真是太慘了啊。
三子自從跟了自己,就沒被打得這麼慘過。
看著奄奄一息、滿臉汙的三子,潘巖忍不住問:「誰幹的?」
「陳冬他爸……」三子有氣無力地說。
「陳冬?」
潘巖當然記得這個名字,據說是三中的天,曾經和大力哥發生衝突,自己曾經派三子對付他……不都是過去式了嗎,怎麼又糾纏上了?
事已至此,三子肯定沒法再瞞了,隻好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潘巖氣得鼻孔差點冒煙,他還以為三子早把陳冬給收拾了,肖黎明打電話的時候還高興,以為順手送了肖黎明一個人,結果本沒有這麼回事,三子反而被人家給打了!
要不是三子已經夠慘,潘巖真想兩耳刮子甩過去。
不過氣歸氣,仇還是要報的。
就算報不仇,錢也得敲一點。
潘巖「哢哢哢」拍了三子等人的照片,然後給肖黎明發了過去。
「肖總啊,你看看吧,這都是陳冬帶人打的,你說說這事怎麼解決?」
從三子裡,潘巖已經知道陳冬和肖黎明的兒是一對了,那麼肖黎明肯定會保陳冬,自己兄弟的醫藥費得出吧,到時候就有一大筆錢進賬了……
這麼多人傷,沒有五萬塊錢,這事過不去了。
想到又有意外之財,潘巖忍不住都樂了。
馬無夜草不,人無外財不富。
潘巖和三子是一類人,要不怎麼做兄弟呢?
肖黎明當然很快就接到了訊息。
肖黎明看了照片,聽了語音,吃驚之餘,接著便是振!
他已經和兒僵持好幾天了,誰也不肯向對方低頭。
這幾天,肖黎明不知罵了肖瀟多回,但肖瀟就是固執己見,死都不和陳冬分手,甚至還拿絕食威脅,整得肖黎明是一點辦法都沒。
現在,肖黎明彷彿看到勝利的曙。
看來陳冬遇到麻煩了啊。
潘巖肯定不會放過他的,等到陳冬徹底陷危機,兒百分之百會求自己,那到時候……
想到這裡,肖黎明角撇過一冷笑,給潘巖發過去一段語音:「陳冬啊,我不管他了,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潘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
「確定。」
潘巖看著手機沉默良久。
這咋回事。
婿,不要啦?
好,既然你不管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反正這個陳冬家裡也有錢,敲詐他爸也是一樣。
「刀子。」潘巖輕輕了一聲。
「在……」一個鬼魅般的影出現在潘巖後。
「事你都看到了。」潘巖淡淡地道:「三子是咱們自己兄弟,該怎麼做你明白吧?」
「明白。」刀子沉沉說道。
刀子,潘巖旗下最神的打手,一手蝴蝶刀玩得尤其漂亮,在衛城的地下世界裡素有「死神」之稱。
多人聽到「刀子」這個名字都會聞風喪膽!
同樣都是潘巖旗下的人,三子的地位也遠遠比不上刀子。
聽說刀子要出馬了,三子心頭都忍不住一震,他知道陳冬和他父親都完蛋了。
刀子出手,沙飛石走!
這也是衛城地下世界的一句諺語,形容刀子做事利落、行乾脆,所過之無人能夠抵擋。
潘巖也知道刀子的威力,特意說了一句:「不要死的,要活的。」
這麼好的賺錢機會,弄死了可不行。
刀子點了點頭,一張臉依舊麵無表:「明白。」
「嗯,你要多人?」
「不用。」刀子說道:「我一個人足矣!」
這樣的話如果別人來說,潘巖隻會覺得他在吹牛,但是刀子說嘛……
這可是「死神」啊!
潘巖微微笑著:「你打算從哪查起?」
刀子淡淡地道:「三中。」
「三中?不合適吧,陳冬和他父親打傷了咱們兄弟,肖黎明又不管,他們肯定逃回老家去了,怎麼可能還在三中呆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刀子說道:「如果我是陳冬,一定和他父親藏在三中,而不是逃回誰都能想到的老家。」
「有點道理,那你就去三中找一找吧,沒訊息了再去老家看也不遲。」
「即便不在三中,也不可能回老家的,那相當於自投羅網。」
刀子轉就走。
「這裡就能進去。」潘巖指著有缺口的圍牆說道。
「我,一向隻走正門!」刀子漸漸遠去。
「牛,真牛……」潘巖無比慨地說:「天亮之前,應該就能見到陳冬和他父親了。」
三中,校門口,門房中。
陳大宏正和一個年輕保安喝酒,兩人就著一碟花生米,喝得十分痛快。
「以後去古鎮,儘管報我名字,絕對沒人敢欺負你!」陳大宏拍著口大大咧咧地道。
「放心吧大哥,我去了一定找你!」年輕保安連連點頭。
「說定了啊!」
「說定了!」
「我喝多了,我得睡會兒。」
陳大宏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年輕保安也有點暈,但還是強打著神值班。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窗。
一個麵冷峻的青年站在窗外,沖年輕保安努了努,讓他開門。
年輕保安把窗拉開:「你找誰啊?」
「我進去找個人。」
刀子知道陳冬是三中的天,不想走風聲。
「那不行,現在還是上課時間……」
「唰」的一聲,刀子出蝴蝶刀來,冷冷地道:「開門!」
年輕保安當然嚇得不輕,立刻就把門開啟了。
刀子如一陣鬼魅般竄校園。
年輕保安冷汗直流,立刻出手機來打電話。
「杜科長,不好了……」
杜長衛今晚雖然不值班,但他在教職工的宿舍樓裡休息,一聽說學校裡進了個持刀的歹徒,立刻帶領一眾保安在校園裡搜尋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二十分鐘以後,他們終於在男生宿舍樓下堵住了刀子。
「你是誰?!」杜長衛揮舞著手裡的警,「跟我們走一趟!」
其他保安也都拳掌。
刀子冷冷一笑,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不過,剛在三中搜了一圈,沒發現陳冬和他父親的影——他不知道陳大宏長什麼樣,但知道陳冬的班級和宿舍——也沒必要在這裡繼續呆著了。
看來陳冬和他父親真的不在三中,自己判斷失誤了啊。
陳冬,沒自己想的那麼聰明。
刀子撒就跑。
「站住!」
杜長衛立刻帶人就追。
刀子奔得極快,一溜煙就出了學校,等杜長衛等人追到門口,人已經不見了。
自始至終,杜長衛也不知道這人是幹嘛的,但一想到這人上帶著刀,有可能會傷害學生,就惱火地說:「從現在起,再度加強防範,一個陌生人也不許放進來!」
「是!」眾保安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衝天的呼嚕聲突然從門房傳出。
杜長衛無比吃驚,奔進門房一看,一個陌生人正在呼呼大睡。
「這誰?!」杜長衛惱火地問。
「我……我一個朋友……」年輕保安嚇壞了,本不敢說這是陳冬的父親。
「讓他給我滾!」杜長衛怒氣衝天地說:「再有這樣的事,你也一起滾蛋!」
「是……」年輕保安都快哭出來了。
等到杜長衛和一眾保安散了,年輕保安才趕去推陳大宏。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們領導生氣了,不讓你在這呆了……」
陳大宏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領導。
因為「領導」隨時都能來局子的人把他抓走。
陳大宏就是再渾,也不敢跟局子的人對抗。
所以陳大宏沒有任何廢話,起就離開了。
出了三中,陳大宏覺自己肚子有點,邁步就走進了對麵的一家快餐店,要了一大堆菜風捲殘雲般吃了起來。
他不知道,旁邊有個黃青年已經盯上他了。
點這麼多菜,肯定是個有錢人啊!
黃青年嚥了一下口水,走到陳大宏邊樂嗬嗬說:「借點錢花花唄?」
陳大宏斜眼看了他一下:「你他媽誰啊?」
「你連我都不認識?」黃青年著說道:「我大力哥,在這一片非常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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