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們惹不起我爸;往後,你們也惹不起我!」
陳冬霸氣的宣言,回在整個清風齋的上空。
從王二麻子,以及初中同學上,陳冬已經看出來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沒有了父親庇護的他,是個人就想在他頭上拉一泡屎。
但從今天開始,陳冬相信整個古鎮都沒人敢小看他了!
腳踩著李大基腦袋的陳冬,看上去無比的恐怖、滲人,四周眾人無不膽寒。
就連花貓和魏天華,心裡都暗暗地想,不愧是陳大宏的兒子、肖黎明的婿,將來絕對是條龍啊,這大是抱定了。
「當然……」陳冬繼續緩緩說道:「隻要大家是來這裡吃飯、而非鬧事,我一定雙手雙腳歡迎,而且我也保證,這裡一定會是整個古鎮最和平的地方,今天開始來清風齋消費的人,我都會保證他的安全。」
清風齋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陳冬可不想搞得門可羅雀、人人懼怕。
這樣的話,放到以前肯定沒有人信。
但是今天,陳冬已經證明瞭他的實力,就連花貓和魏天華都唯他馬首是瞻,誰又敢懷疑清風齋不是最和平的地方,以後誰還敢在清風齋裡鬧事?
陳冬想把清風齋搞「和平飯店」一類的地方,無論外麵有多大的風雨,隻要進清風齋,保你平安無事。
「哦哦哦……」
眾人立刻歡呼起來,還有鼓掌和吹口哨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麻煩,到時候往清風齋裡一躲,還是要靠陳冬庇護的。
所以大家都很支援,也很歡迎。
「滾吧!」
陳冬狠狠踢了一腳李大基一腳。
李大基這才爬起來,帶著自己傷的兒子,以及袁義、周園和那群工人,狼狽地離開了清風齋……
眾多食客也都繼續回去吃飯。
「以後有事再找我們。」
「在古鎮,沒有咱解決不了的問題。」
花貓、魏天華和陳冬道過別後,也離開了。
確定清風齋沒什麼事了,陳冬就回家了。
……
古鎮某建材廠,辦公室。
「爸,真就這麼算了?」纏著一臉繃帶的李恆傑渾都在發抖,委屈地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父親。
「不然怎麼辦呢?」李大基嘆著氣說:「你看到了,花貓和魏天華都幫著陳冬,咱們肯定鬥不過啊,隻能忍了!」
「他憑什麼,憑什麼啊!」李恆傑仰天長嘆。
「這世界上,命運本來就是不公的……」李大基微微搖頭。
「走!」
李恆傑沖在角落的周園吼了一聲,轉離開。
周園立刻跟了上去。
其他同學和工人都回去了,隻有周園還跟著李恆傑,兩個人唸完初中就輟學了,現在已經住在一起,準備一年就結婚。
李恆傑還是一腔怒火,走在路上不斷罵罵咧咧。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他就是班裡的小霸王,欺負遍所有的人,唯獨不敢招惹陳冬,心裡總是憋著口氣。
好不容易陳大宏被抓了,李恆傑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騎到陳冬頭上,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看到李恆傑惱火的樣子,周園不敢搭腔,生怕殃及池魚,自己了連累。
李恆傑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回頭沖周園說:「我想到報復陳冬的辦法了!」
周園一愣:「什麼?」
李恆傑興地說:「花貓和魏天華之所以幫著陳冬,無非是陳大宏餘威還在,擔心陳大宏出來又找他倆算賬,咱們把陳冬也搞進局子裡不就行了?」
「怎麼搞?」
「簡單……」李恆傑抓著周園的肩膀說道:「你當初可是咱們班的班花啊,哪個男生見了你不心?你看袁義,見了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你現在去勾搭陳冬,等他按捺不住的時候,你就立刻大強,並且和他發生一些爭執,最好留下些暴力痕跡,再去報案,就能把他搞進去了!」
「你……你讓我……」周園渾發抖,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恆傑。
「又不是真的,隻是演戲!」李恆傑繼續說:「你也看到了,陳冬多囂張啊,把咱們欺負什麼樣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想……」
「那就去!」李恆傑斬釘截鐵地說:「記住,穿得一點!」
……
一棟老式居民樓。
陳冬寫完作業,又看了會兒書,準備睡了。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
這麼晚了,是誰?
陳冬疑地開啟門,接著就倒吸一口涼氣。
竟是周園。
不過,周園和平時不太一樣了,平時看上去還算清純可的,現在竟然濃妝艷抹、穿著暴,薄薄的弔帶衫,離譜的超短,還有兩條黑,像是剛從夜店出來。
「你幹什麼?」陳冬皺著眉問。
「幹嘛這麼兇呀……」周園用甜到發膩的聲音說:「我都站在你家門口了,不能讓我進去下嗎?」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陳冬對一點好印象都沒。
周園心裡快氣死了,從小到大仗著姣好的容貌,什麼時候有人這樣和說過話了!
但是為了大計,周園還是忍了下來,仍舊甜膩膩地說道:「陳冬,你今天好霸氣哦,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瀟灑!李恆傑和你一比,簡直不是男人!陳冬,我做你的朋友,你願意嗎?」
周園一邊說,一邊倒在陳冬懷裡。
周園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篤定沒有一個男人能扛得住。
再下一秒,陳冬必定把持不住,立刻將抱進屋,然後就能實施的計劃了!
但實在低估了陳冬。
在陳冬的眼裡,這種貨比起肖瀟實在差得遠了。
庸脂俗、下賤坯子。
其實陳冬本沒看出來這是個計,他隻覺得非常噁心而已。
「滾!」
陳冬猛地一把將周園推開,接著又「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周園差點崩潰。
別說計劃,連門都沒進去啊。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
……
接下來的兩天,陳冬照舊練、溫書、寫作業,閑了就去清風齋轉一趟,還是一切運轉如常,甚至發生過昨晚的事後,生意比以前還要好了,到了飯點都得排隊。
大家都想來古鎮的「和平飯店」用餐。
有了這間飯店,陳冬的經濟無疑更寬裕了,每年說也有幾十萬賬,這就是隻不停下蛋的金啊。
除此之外,陳冬也會向花貓、魏天華打聽父親的況。
但時間太短了,撈人不可能那麼快的。
哪能今天才抓進去,明天就撈出來?
總得有個過程。
扯皮、拉鋸和運作的過程。
花貓和魏天華也一再保證,一定儘快將陳大宏撈出來,讓陳冬儘管放心吧。
陳冬知道,隻要自己和肖黎明的關係一天不暴,花貓和魏天華就一天為自己效勞,自己就是他倆眼裡的潛力,總有一天會發發熱、發揚大的。
花貓和魏天華常年呆在古鎮,想知道也難吧。
所以,父親的事給他倆,陳冬很放心。
某天早晨出門練的時候,陳冬又見到了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陳冬大聲道。
陳冬平時有禮貌,但對王二麻子這樣的人,本沒有必要好臉對待。
「怎麼啦……」王二麻子哆哆嗦嗦,他已經知道陳冬是清風齋的老闆了,古鎮又不大,屁大點事也能傳得很快。
「你往我家門口倒過幾次洗腳水?」
「蒼天為證,就一次啊!」
「我不管你幾次,以後每天來我家門口打掃一次,要把我家防盜門得鋥亮,上麵有一丁點灰塵,別怪我不客氣!」
「是!」
王二麻子都快哭出來了,立刻回家端了盆水,拿著抹布起門來。
等陳冬再回來,防盜門果然亮堂堂的,像是新的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混,還是得手裡有力量啊……」陳冬慨著。
等到新的一個星期開學,陳冬迫不及待地趕回三中,他十分想見到肖瀟。
哪怕不能和肖瀟明著談了,能看肖瀟一眼也滿足。
星期天的下午,三中門口。
大力哥又出現在校門口對麵的馬路上。
杜長衛還在省裡告狀,所以沒人管他,大家看到大力哥,都心虛地低下頭走。
不過大力哥也沒跟誰要錢,隻是像個門神一樣杵著。
終於,他看到了一個人。
「爸爸!」
大力哥興地擺著手。
陳冬走過來,狐疑地問:「你幹嘛呢?」
「等你啊爸爸。」大力哥笑嗬嗬說:「我爺爺怎麼樣了,他老人家可好?」
「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陳冬肯定不會主說父親被抓的事。
「那就好……」大力哥著手說:「爸爸,我姐夫說想請你吃個飯。」
「你姐夫?潘巖?」陳冬一頭霧水:「他好端端請我吃飯幹嘛?」
潘巖作為天南集團旗下的一個堂主,也被父親狠狠地收拾過,好端端找他幹嘛?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姐夫讓我務必把你請到。」
「行,你帶路吧。」
陳冬估著潘巖應該沒有惡意,先不說之前的事已經解決了,就算潘巖真的想幹什麼,也沒必要找這種理由,直接過來埋伏他就行了。
所以陳冬想去看看。
大力哥打了輛計程車,直奔城中的某商場而去。
最終,來到一家還算高檔的西餐廳裡,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個城市的夜景。
大力哥將陳冬引進某個包間,潘巖果然就在裡麵坐著,上是阿瑪尼的西裝,腕上是勞力士的手錶,桌上是寶馬的車鑰匙,麵前是羅曼尼的紅酒。
儀錶堂堂、威風八麵、目如炬、不如山。
潘巖一上位者的氣息,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功人士,普通人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目。
潘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找陳冬有點事,準備一開始就住陳冬,所以將範兒提得很足,要讓陳冬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高山仰止、高不可攀!
「姐夫,咱爸來啦!」大力哥高興地說。
十年前被害家破人亡,如今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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