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陳冬的承諾在先,任建偉真想把墩布甩到嶽峰的臉上。
「是……」
看著地上一灘黃黃的尿跡,任建偉無奈地應了聲,拿著墩布去拖。
「嘿嘿,別以為有陳冬罩著你就能怎麼樣了,我已經打聽過了,公司部都沒通報多了個副堂主,那傢夥明顯是個虛職,潘總本沒把他當回事,他也沒有任何權力!」
嶽峰一邊說,一邊又解開子,在廁所的地上「嘩啦啦」地尿了起來,一邊尿還一邊畫龍,搞得地上到都是。
「嶽總,你別太過分了!」任建偉的雙手都在抖。
「我就過分,你不服氣?」嶽峰冷笑著,提起子說道:「趕收拾,不想乾就滾蛋!我看你一把年紀了,還有妻兒要養,誰會要你……」
話還沒有說完,嶽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人事部?」
嶽峰一臉疑,還是接起電話。
「什麼,我被開除了?!」嶽峰一臉吃驚:「為什麼啊,我幹得好好的……我不服氣,我要找潘堂主!我是山石堂的骨幹,為山石堂效力這麼多年,不能就這樣一腳把我踢開啊……我一把年紀了,還去哪找工作啊……」
也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嶽峰的臉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到最後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嶽峰掛了電話,一臉垂頭喪氣,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和風華。
與此同時,任建偉的手機也響起來。
「是……我知道了……好的……」
任建偉掛了電話,表麵仍舊古井不波,心裡卻是激不已。
就在剛才,他被任命為月KTV的負責人!
那個年紀輕輕的副堂主,真的做到了啊。
雖然是個虛職,但好像厲害的,還能縱人事調……
廁所不大。
剛才的電話,嶽峰當然也聽到了,他已經明白任建偉取代自己,為月KTV新的負責人了。
「任……任總……恭喜你啊!」嶽峰改了稱呼,強行做出笑臉,一臉諂地說:「我以前對你也不錯吧,我剛剛被免職了……你看能不能,聘我做個經理什麼的?」
嶽峰之前撈了不的錢,可是掙得越多,開銷也就越大,現在他有兩套房子供著貸款,還有兩個人和幾個孩子要養,如果沒了工作,就徹底癱瘓了!
想到嶽峰之前屢次給自己穿小鞋,任建偉冷笑著說:「嶽峰,你也有今天啊……」
「是是是,我也有今天……任總,你這一上位,經理的位置就空著了,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我……」為了維持生活,嶽峰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了。
「嘿嘿,想當經理?先把廁所打掃乾淨!」任建偉決定以牙還牙。
「是,是,我來打掃!」
嶽峰立刻衝上來,從任建偉手中搶過拖把,費勁地拖了起來。
這都是他自己尿的,也算自作自了。
路過的服務生、保安等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看到兩人換了一下角,任建偉一臉神采飛揚的樣子,嶽峰則吃力地拖著廁所。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知道,大家麵麵相覷、議論紛紛,不約而同的是都很高興。
嶽峰很快就把地拖完了,點頭哈腰地說:「任總,我……」
話還沒有說完,任建偉也解開子尿了一大灘,還故意畫了條龍,還畫了個凰。
「繼續!」
任建偉打算將以前的惡氣全泄出來。
嶽峰又惱火又無奈,可為了留住一個飯碗,隻能辛辛苦苦地繼續拖地了。
年紀一大把了,如果不在這乾,又去哪呢?
嶽峰又把地板收拾乾淨了,點頭哈腰地說:「任總,您看怎樣……」
「非常好!」任建偉非常滿意。
「那經理的事……」
「沒有問題!」
嶽峰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起碼還能當個經理,工資也夠養活家人,這地板也算拖得值了……
就聽任建偉接著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衛生間的經理了,男衛生間都歸你管!一個月一千五,乾就乾,不幹滾蛋!」
什麼?!
嶽峰差點昏厥。
任建偉則大笑著出去了。
來到月KTV總負責人的辦公室,任建偉舒舒服服地往辦公椅上一靠,看著寬大的辦公桌,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快意恩仇,真是痛快!
不過,任建偉並沒有忘記這一切都是誰帶給他的,第一時間就給陳冬打了電話。
「副堂主,謝謝你!」任建偉激地說。
「嘿嘿,上位了吧,我沒有騙你吧?」
「沒有!」任建偉還是很激:「副堂主,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人了,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儘管招呼一聲!」
「沒有那麼嚴重,踏實幹好你的買賣,爭取讓月KTV重新火起來,我要有事會找你的。」
「好!」
……
三中。
陳冬掛了電話,看著旁邊依舊空空如也的位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低下頭繼續看起書來。
之前和父親在外麵旅遊,後來又和天南集團一番戰,耽誤了不課程,這幾天在努力彌補。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
放學,陳冬和路遠歌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和陳冬經常在一起的還是那幾個人,張瑋瑋、路遠歌、馮斌、石凱、梁羽。
不過現在又多了個人,路遠歌的朋友,鹿小可。
鹿小可和陳冬他們都是一個班的,也是路遠歌早就心儀的件了,屬於小可、聰慧靈型的,屬於這群人裡第二個有朋友的,讓大家很是羨慕嫉妒恨。
馮斌拿筆記錄了很多路遠歌泡妞的方法,可惜一個都用不上。
路遠歌有錢,又長得帥,還很會說,又是陳冬邊的人,在整個三中都很有名,拿下一個生易如反掌,兩個人早早就出雙對,不管吃飯還是上課,幹什麼都黏在一起了。
陳冬觀察過這個鹿小可,人好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打打鬧鬧、膩膩歪歪。
看得陳冬心裡一陣酸楚,如果肖瀟也在……
剛吃完飯,路遠歌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接完以後臉不大好看。
陳冬疑地問:「你怎麼了?」
路遠歌就給陳冬講了起來。
原來,路遠歌前幾天在外麵和鹿小可看電影,在大廳候場的時候,路遠歌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就發現一個青年正在糾纏鹿小可,要加鹿小可的微信,還跟要手機號。
路遠歌當然不能忍了。
那個青年二十歲出頭,穿著打扮都很貴氣,腰上還別著個寶馬車鑰匙,顯然也是個富二代。
但同為富二代的路遠歌也不噓他。
上去就是一記猛虎爬山。
路遠歌再怎麼沒資質,每天跟著陳冬練拳,也已經有兩下子了。
這一下將那青年揍得連連倒退,差點一屁坐在地上。
路遠歌還沒放過他,又使了招霸王折韁,將那青年的胳膊給擰折了。
青年哀嚎不已,立刻就打電話人。
路遠歌就拉著鹿小可的手趕跑了。
路遠歌本來沒當回事,估著和這青年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也就沒有和大家說。
結果就在剛才,那個青年不知道從哪找到路遠歌的手機號,竟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約路遠歌在紅酒吧見麵,不來的話後果自負。
「其實不去也沒什麼。」路遠歌說:「咱們在學校呢,他也不敢進來,但他知道我手機號了,肯定也知道我家在哪,我怕……」
眾人一聽,頓時七八舌地說了起來。
「怕他乾鳥,今晚就去紅酒吧!」
「對,就算他是社會上的,能有幾個人啊,咱們兄弟多了去了!」
「上宋橋、趙啟豪,還有白鬆、蘇雄他們,去一百多號人,嚇死他們!」
眾人意氣風發,在三中已經很久沒有過對手了,手早就了,恨不得立刻出去打上一架。
路遠歌搖著頭說:「畢竟是社會上的,一群學生過去不太好吧……覺大家也不一定敢去,上次天南集團那事,還是陳冬和杜老師的麵子,不然有幾個人敢去啊?」
張瑋瑋大大咧咧地說:「那也無所謂啊,宋橋和豪哥肯定是會去的,咱們湊二三十個人出來沒問題,應該足夠了吧?」
路遠歌還是搖頭:「咱們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啊,萬一對方人更多呢,又是在社會上,太吃虧了!要不就算了吧,我自己小心點……」
陳冬突然說道:「知道那個富二代什麼名字嗎?」
「他剛才自報家門了,說於正。」
「嗯,你給他回過去電話。」
路遠歌一頭霧水:「幹嘛?」
陳冬淡淡地說:「沒事,回吧。」
路遠歌便回過去電話了。
陳冬拿過手機,聽到電話通了以後,直接說道:「於正是吧?我是路遠歌的朋友。」
「嘿嘿,我是路遠歌的爹,你有什麼事嗎?」對方囂張地道。
陳冬的火一下就上來了:「今天晚上,紅酒吧不見不散,誰不去誰是孫子!」
「好啊,看老子怎麼弄死你!」於正罵了一聲。
「給你自己準備好棺材。」
陳冬直接掛了電話。
麵對陳冬如此霸道的行徑,眾人當然興地了起來。
「晚上一起去紅酒吧!」
「對,一起去!」
眾人正歡呼的時候,陳冬淡淡地說:「你們都不用去,我和路遠歌去就可以了。」
眾人當然麵麵相覷,搞不懂陳冬什麼意思。
「沒事,我可以的,你們都放心吧。」陳冬著鼻子說道。
陳冬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紅酒吧也是山石堂旗下的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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