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耀文是陳冬過來的。
熊耀文之前說翻篇了,指的是他和陳冬、王昊的事翻篇了,可沒說會放過潘巖。
也不知道潘巖怎麼理解的,竟然以為自己也沒事了,大搖大擺、肆無忌憚地回到了衛城。
腦子被驢踢了似的。
在潘巖將陳冬攆出山石堂後,陳冬就打算通知熊耀文,熊耀文來收拾潘巖了。
但是潘巖實在太可惡了,於飛也讓陳冬怒不可遏,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陳冬確實不敢親手殺死潘巖,所以就等熊耀文來了。
腳步聲劈裡啪啦地響起時,陳冬就知道是熊耀文到了。
可憐的潘巖,還以為自己的人回來了。
怎麼可能嘛,王昊不會讓他們這時候出現的。
王昊是向著陳冬的,可不是向著潘巖。
……
為殺潘巖,熊耀文不僅親自出馬,而且帶了不好手。
一來潘巖是海北公司人人得而誅之的件,不殺他不足以平眾恨,當然要聲勢大一點。
二來他也不知道山石堂有什麼埋伏,保險起見當然帶了不人來。
沒想到一路暢通無阻,本沒有到多障礙,幹掉一些零星的守衛後,便很輕鬆地來到了潘巖的辦公室。
熊耀文看到陳冬,想到自己曾經被他用噴子挾持,心中便是一團火氣,但是並沒理他,而是冷哼一聲,走向潘巖。
「你還敢回來?」
熊耀文冷笑著看向潘巖。
這句話,潘巖對陳冬說過,現在到熊耀文對潘巖說了。
潘巖吃力地抬起頭來,看到是熊耀文,無比張地說:「熊總,之前是我搞錯了,我不該殺了江一均,你看這事怎麼解決,我會盡我所能……」
熊耀文冷冷地吐出八個字:「隻有你死,才能解決!」
潘巖渾打了一個寒:「熊總,之前您不是當眾說,這事已經翻篇了嗎……」
「老子是說我和陳冬的事翻篇了,什麼時候說和你的事翻篇了?老子一直都在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熊耀文一聲怒喝,狠狠一腳跺在潘巖的胳膊上。
「啊……」
潘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本就重傷的他,這次直接昏迷過去。
熊耀文這才轉頭看向陳冬,說道:「知道你小子是借刀殺人,利用我除掉你的競爭對手,好讓你這堂主的位子能坐穩了……但沒關係,這『刀』我借你了!」
說完,熊耀文便大喝一聲:「宋橋,為你大哥報仇!」
「是!」
一個影從人群之中閃出,手裡還拎著把刀,正是宋橋。
陳冬半個多月沒見宋橋,覺他好像變了樣子,一臉冷漠和冷酷的樣子,一雙眼睛彷彿沒有靈魂。
宋橋看都沒看陳冬一眼,徑直走向潘巖。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宋橋之前說了,要和陳冬徹底斬斷聯絡,從此以後隻效忠熊耀文一個人了。
但陳冬卻震驚地發現,宋橋隻剩一條胳膊了。
右臂持刀,左臂則空的。
發生了什麼事?!
陳冬吃驚地說:「宋橋,你……你這是怎麼啦!」
宋橋卻好像沒聽到似的,本不理陳冬,眼睛都沒斜一下,徑直走到潘巖前。
手起刀落,一揮而下。
乾脆、利索,一丁點都沒有猶豫。
潘巖就這樣上了西天。
顯而易見,宋橋已經徹底蛻變,和當初那個無意中殺死星雲哥就慌不已的年判若兩人了。
這半個多月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橋殺完潘巖,仍是一句話都沒說,快速來到熊耀文的前。
「很好,走吧!」
熊耀文一聲令下,帶著眾人轉即走,「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響起。
海北公司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外了。
直到這時,陳冬才驚醒過來,立刻追了出去。
「宋橋!宋橋!」
陳冬真的很想弄明白宋橋的左臂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沒有了?
但是宋橋並不理他,仍舊隨著眾人「劈裡啪啦」往前走著。
「宋橋!宋橋!」
陳冬還是大聲著,並且不斷在後麵追。
但是海北公司的人走得都太快了,陳冬甚至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他們。
眼看熊耀文等人就要出了公司,陳冬忍不住了,衝到人群裡去想要拽住宋橋。
「幹什麼!」
「找死嗎……」
海北公司的人罵罵咧咧,甚至有人揮刀恐嚇,還有人使勁推著陳冬。
但也就在這時,熊耀文回過頭來,不知和宋橋說了句什麼。
宋橋點點頭,便站住腳步了。
熊耀文帶著其他人繼續走,宋橋留了下來等著陳冬。
山石堂公司的走廊裡,陳冬終於來到宋橋前。
他氣籲籲,又麵驚疑地問:「宋橋,你胳膊怎麼了?」
宋橋麵無表地說:「被我們當家的砍了。」
「為……為什麼?」陳冬渾哆嗦地說著,心中已經無比憤怒,恨不得去找熊耀文拚命。
宋橋仍舊麵無表:「我這條命都是他的,要我一條胳膊算得了什麼?」
「到……到底怎麼回事?」陳冬覺得不太對勁,宋橋的變化是在是太大了。
宋橋沉默許久,終於娓娓道來。
那天晚上,陳冬劫走王昊以後,宋橋並沒離開,他願以死報答熊耀文。
熊耀文也確實打算殺了他。
但熊耀文忽又問起:「你和陳冬的關係那麼好,當初殺江一均,也是和他串通了吧?」
宋橋搖搖頭,說不是。
便把當時的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熊耀文這才知道,江一均和宋橋是因為「那東西」才鬧翻的。
熊耀文怒從心頭起:「宋橋,這話可不能說,江一均讓你運那東西去省城?你確定?你有什麼證據?」
「那些茶葉罐子,我都埋在地底下了,大哥的那些保鏢也都知道這事。」
熊耀文立即著手調查。
東西挖出來了,幾個保鏢也帶來了。
最後結果,果然和宋橋說得一模一樣。
熊耀文氣得手都發抖:「這混蛋……這混蛋,這麼大的膽子,真是死有餘辜!」
熊耀文同樣不是好人,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禍國殃民的玩意兒,絕不能留。
熊耀文當天晚上便將那些東西全銷毀了,還把江一均的幾個保鏢都滅了口,以防訊息泄出去。
最後,他問宋橋:「沒其他人知道這事了吧?」
宋橋說道:「沒了。」
「好,這事你也別再和其他人說,江一均死就死了,咱們繼續為他報仇,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繼續為他報仇?」宋橋迷茫地說:「當家的,你不殺我了?」
熊耀文板著臉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放走了王昊,我要不給你點教訓,怎麼堵其他兄弟的口?」
宋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當家的,隻要你不殺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好!」
熊耀文手起刀落,卸了宋橋一條左臂。
接著送去醫院,急治療。
但到江一均下葬時,宋橋還是頂著劇痛來參加了,畢竟他是金舵現任舵主。
三子後來遠遠地看到宋橋上跡斑斑,但是因為距離原因,沒有看到宋橋了一條左臂。
宋橋也告訴曹安等人,不許告訴陳冬這件事。
所以陳冬直到今天才知道。
弄清楚來龍去脈後,陳冬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心裡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在割:「兄弟,你……」
看著宋橋空的左臂,陳冬鼻子一酸,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圈子很殘酷,但沒想到還是落到自己兄弟的頭上了。
「沒事,當家的沒要我命,還讓我繼續當舵主,我已經很激他了。」宋橋繼續說道:「而且,我每天都到當家的那裡去學拳,他傳了我三十六路林拳,我的手也比之前好得多了,所以我是因禍得福,而且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也不用為我難過……」
宋橋頓了頓,又說:「陳冬,從此以後,我就一心一意跟著我們當家的了,咱們也別再兄弟相稱了,就此斷了聯絡吧!」
陳冬著急地說:「為什麼啊,海北公司和天南集團又不是死敵,熊耀文殺潘巖,也是李劍南允許的,不會再有什麼後續麻煩,咱們兩個可以正常來往,幹嘛弄得恩斷義絕似的?」
「不……」宋橋認認真真地說:「我們當家的說不怪你了,隻是這件事不怪你了,難保他以後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找你麻煩。到時候,你我就是對立麵了,還是兄弟肯定不太方便,所以不如現在就斷了吧!」
陳冬心中頓時一凜。
他明白,宋橋說這番話,一來表明立場,二來暗示陳冬,熊耀文以後會找理由尋他麻煩,讓他小心。
其實陳冬早想到了。
他也覺得,熊耀文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但熊耀文會怎麼做,他也模模糊糊、不太清楚。
經過宋橋提點,現在終於弄明白了。
果不其然,宋橋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冬一眼,說了一聲:「保重!」
便轉頭離開了。
陳冬看著宋橋的背影,不知道這一別,下次再見會是什麼樣子。
朋友,還是敵人?
總之,以後做事得小心點,不能讓熊耀文抓到把柄了。
陳冬回到辦公室裡,看到潘巖已經死了,於飛則還昏著。
陳冬先給王昊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把於飛拉走。
「我以後不想再見到這個人。」陳冬是這麼說的。
陳冬沒有說,王昊卻明白了,保證做得乾乾淨淨,讓陳冬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王昊拖走於飛以後,陳冬又給李劍南打電話。
「李總,不好了,剛才熊耀文過來,把潘堂主給殺了……」
陳冬一邊說,一邊哭得泣不聲,彷彿傷心絕、十分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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