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冬所講,萬天和當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他終於知道鱷天王是怎麼死的了。
原來是陳冬和葯神聯手所殺!
得虧自己去得遲了一些,否則他投靠魔族的怕是瞞不住了。
看著葯神那張滿是期待的臉,萬天和心有些複雜,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就聽陳冬又說:「萬掌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陳冬已經在柳城附近守著了,您趕帶兵過去,你們倆一聯手,柳城的魔兵一個都跑不掉。」
萬天和憂心忡忡地說:「葯神會長,你和陳冬立了功,我真心為你倆到高興。可我不能輕舉妄,因為雲大帥有過命令,不許我們隨意進攻魔族……不行的話,我給雲大帥去一封信,請示一下他的意見。」
萬天和實在不知該怎麼辦,隻能先拖延時間了。
陳冬搖了搖頭:「萬掌門,軍瞬息萬變,這時候還請示,怕是要誤了大事!先把柳城給拿下來,再向雲大帥彙報,就算落個『不遵帥令』的罪名,也是功大於過、青史留名!」
萬天和還是說道:「不行不行,我要先問問雲大帥的意見。」
接著,他便起朝書桌走去,那裡攤著墨筆和紙,要準備寫信了。
陳冬似乎急了,直接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來。
「萬掌門,你看這是什麼?」
萬天和回頭一看,就見「炎祖令」三個字清晰可見。
萬天和當然認識這東西,數百年前的那場大戰時,雲中子就手持這塊令牌,四調集人馬、指揮兵力。
見此令,如見炎祖。
沒想到葯神也有這塊令牌,可見炎祖對他的重和信任!
萬天和立刻慌張地跪下來:「拜……拜見炎祖!」
陳冬立刻將炎祖令收起,接著將萬天和扶起:「萬掌門,我拿這塊東西出來,不是要嚇唬你的,我是想告訴你,不用擔心雲大帥那邊會怎樣,你是『炎祖令』調的,雲大帥罰不了你。」
「好,我明白了。」萬天和站起來,立刻沖著外麵一聲厲喝:「來人!」
十多名穿鎧甲的將士立刻沖了進來。
陳冬滿意地回過頭去,似乎做好準備和大家一起前往柳城了。
不過就在這時,萬天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在陳冬背後點了幾道。
陳冬當然大驚:「萬掌門,您這是何意?」
萬天和一擺手,說:「此人冒充葯神,還偽造炎祖令,將他捆了,給押下去!」
「是!」將士們迅速上前,出縛龍索來,迅速將陳冬給捆了。
「萬掌門,你搞什麼……」陳冬雖然大著,最終還是被拖走了。
……
某監牢中。
陳冬上捆著縛龍索,坐在地上一都不能。
子雖然不能,卻是罵罵咧咧,將萬天和罵得狗都不如。
可惜,自始至終也沒一個人來理他。
偌大的一所監牢,彷彿就他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至一天一夜的樣子,終於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陳冬抬頭一看,正是萬天和。
目過監牢的門,陳冬目眥裂、咬牙切齒:「萬掌門,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真的葯神,炎祖令也不是偽造的!」
萬天和一聲不響,先是開啟牢門,接著走了進來,盤坐在陳冬麵前。
「葯神會長,我知道你不是冒充的,也知道你的炎祖令並非偽造。」萬天和認認真真地說。
「那你幹嘛還要抓我?」陳冬皺起了眉。
萬天和沉默半晌,似乎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因為我投靠了魔族。」
「什麼?!」陳冬做出一副無比吃驚的樣子來:「為……為什麼?」
「因為我們贏不了。」萬天和幽幽地道。
「怎麼贏不了?!」陳冬激地說:「天王現在都死好多個了!」
萬天和低著頭說:「有什麼用呢,人家還能復活……」
陳冬戛然而止。
他知道萬天和為什麼叛變了,理由和炎南王是一樣的,都被魔族的復活所震懾,從而產生「絕不可能擊敗對方」的想法。
一旦有了這種心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想當初,陳冬也不是沒勸過炎南王。
但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一陣沉默之後,陳冬幽幽地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萬天和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世界,遲早還是會被魔族統治!與其死在他們手上,不如提前給自己謀條活路。實不相瞞,哈爾曼可汗對你很興趣,希你能過去為他煉藥……」
「做夢!」陳冬咬牙切齒:「我是不會給他煉藥的!」
「葯神會長,我很佩服你的誌氣……」萬天和幽幽地道:「但你煉不煉藥和我無關,我的任務是把你送過去,等到了姑蘇城,甭管你怎麼倔、怎麼犟,哈爾曼可汗總有法子收拾你的……」
說到這裡,萬天和笑了笑,接著起離開。
陳冬當然破口大罵,幾乎將他這輩子學過的所有髒話都噴出來了。
隻是當萬天和徹底離開,整個監牢陷一片沉寂的時候,陳冬角才浮現出一抹不可捉的笑。
他當然是故意這麼乾的。
就是為了能讓萬天和「順其自然」地將他送進姑蘇城中!
黛布是必須要救的。
他隻希黛布還活著,一定要撐住啊。
……
從監牢出來後,萬天和回到自己書房,開始給姑蘇城的哈爾曼寫信。
他將前因後果全部都寫清楚,並且說道:「我到過柳城附近,但沒找到陳冬,應該是察覺不對,所以逃掉了吧。我會繼續尋那傢夥,直到將他殺掉為止。尊敬的哈爾曼可汗,鱷天王雖然不幸慘死,但葯神卻誤打誤撞,被我抓到了……我怎麼將他給您呢?」
寫完了信,萬天和便用靈鴿送走。
不日,姑蘇城的哈爾曼便收到了。
看著這封信,哈爾曼沉默了許久許久。
因為他知道,他最寵的大兒子布羅姆,就是死在陳冬手上的——有幾個魔兵逃回來了,敘述了當日的況。
哈爾曼怒不可遏,還想調集重兵去打青雲觀,結果萬天和的這一封信,讓他打消了這個計劃。
因為陳冬已經不在青雲觀了。
陳冬又回到了南方,還殺死了鱷天王!
惱火之餘,卻也欣。
在南方就好辦了,總有機會能幹掉他。
哈爾曼給萬天和回了封信,約好了移葯神的時間和地點。
靈鴿飛走以後,哈爾曼又來到一間監牢。
監牢之中,一個鮮淋漓的婦人被綁在鐵架子上,正是黛布。
很快,哈爾曼來到黛布前。
「夫人,你還好麼?」哈爾曼輕聲問道。
黛布吃力地抬起頭來,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鮮瀰漫在的眼眶附近。
費了半天的勁,黛布才認出眼前的人。
「呸——」黛布努力一噴,一口水糊在哈爾曼的臉上。
哈爾曼竟然並不生氣,了臉,微笑著道:「知道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殺你麼?」
黛布迷茫地看著哈爾曼,實際上也好奇這個問題。
現在的無比痛苦,隻想一死了之。
「我已經知道那個『肯迪』的千夫長,其實是陳冬所扮了。」哈爾曼說:「我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將你殺了,你可是我的夫人啊,怎麼能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但是後來我又想吧,不能讓你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我要狠狠地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爾曼一邊說,一邊狠狠掐著黛布的脖子。
直到將掐得麵煞白,舌頭都吐出來了,哈爾曼又鬆了手。
「越折磨你,我越開心……」哈爾曼嘿嘿笑著,又在黛布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我聽說吧,陳冬為人十分仗義,知道你還活著的話,一定會來救你……嘿嘿,我就守株待兔,來個甕中捉鱉……」
說完這句話,哈爾曼又狠狠一拳砸在黛布的肚子上。
「哇——」黛布慘一聲,噴出一大口水來,其中甚至夾雜著瑣碎的臟。
「吧,你得越淒慘,我聽得越開心!」哈爾曼哈哈哈地大笑著,又一拳又一拳地朝著黛布的肚子砸了過去。
黛布哭喊、謾罵,卻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雖然陷險境,心中卻還想著:「陳冬,你可千萬別來冒險救我!」
……
粵西郡,寧城。
收到哈爾曼的信後,萬天和立刻把陳冬提了出來。
「葯神會長,哈爾曼可汗派人來接你了,我現在送你過去,希你老實些,咱倆也都好過。」萬天和認認真真地說。
陳冬自然再次破口大罵。
萬天和嘆了口氣,迅速點了陳冬的啞,接著將陳冬裝進一口麻袋,出城去了。
在萬天和離開不久,寧城之中的一家靈鴿坊,有一隻不起眼的靈鴿振翅而飛。
這隻靈鴿是陳冬提前安排好的,飛往滬城,給雲中子。
上麵清楚地寫了,萬天和已叛變。
沒有任何證據,但以雲中子的能力,想查出證據還不是易如反掌麼?
剷除這個害群之馬,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了。
不日,雲中子收到了這封信。
看過信後,他的麵古井不波,心中也沒有任何波瀾。
接著,他將信在手中一握,整封信瞬間化為齏。
「萬天和叛變?」雲中子輕笑一聲,喃喃地道:「這算什麼,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