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但是薛牧知道自己還是不會有事。無論秦無夜的神在自己的識海裡怎樣蔓延，他能用這樣的靈魂旁觀模式，就證明著還有最自主的意識。

他知道旁觀模式隻是一種，並不是指靈魂分裂。實際上就是鎮世鼎碎片的力量保護著識海最核心的部分，讓自己的意誌依然清醒，所有的魅所有的迷幻都仿若旁觀。

不過這次依然到了危險。

就像本來站在岸邊旁觀驚濤拍岸，浪濤再怎麼洶湧也不會把自己捲走，可這回他真正到了浪濤撲麵而來，向來旁觀的模式居然開始主麵臨著侵襲。

虛級彆的合歡神功，果然不同凡響。薛牧很懷疑如果是合道級的，這鎮世鼎區區一個碎片恐怕還真扛不住。

還好秦無夜尚未達這個等級。他到自己周就像有一個壁障，任由狂濤洶湧，卻怎麼也攻不進來，反倒讓狂濤倒卷，落回怒海，形了恐怖的旋渦。

在秦無夜那邊的上，就是自己的神滲進了本該渙散的薛牧識海中，原本還肆無忌憚的蔓延著，可及核心部分，卻驟然到堅如磐石，用儘氣力猛然攻襲，卻轟然倒卷，全麵反噬而回。

秦無夜猝不及防，靈魂之力全麵反噬，眨眼之間轟破了自己的識海！

秦無夜心中大震，但卻已經來不及了，夾雜著薛牧神意誌的靈魂轉瞬之間就轟得的識海七零八落，合歡功法運轉之中，那強烈的慾火焚燒而起，迅速占據了的所有意識。

薛牧明顯到上馳騁的秦無夜作一頓，原本帶著旋渦異芒的眼神忽然變得茫然了一下，很快又變得狂熱的興。

這是腦子燒壞了？自己在做什麼都忘了？隻知道那啥了？

這樣的邪功，本來就是雙刃劍，引雙方慾念，激發靈魂之火，一旦失敗反噬，自然就是這樣的結局。

薛牧籲了口氣，認真檢視了一下狀況。秦無夜在他上的製已經崩潰，他可以了。與此同時，侵襲的元失去了控製，正在渙散。

薛牧默默運轉星月宗自己的雙修功法，收攏了變得無害的元，默默滋補自。然後一把掀翻秦無夜，“個個當老子是！老子是強氣攻好不好！”

秦無夜當然已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他略帶暴戾的攻擊讓反而更加興，雙臂重重摟著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喊著：“要……還要……”

“要你妹哦……”薛牧哭笑不得，忽然覺得這樣很冇意思，因為這個人除了一皮囊之外，已經就不算秦無夜了。

薛牧現在也不是冇見識的，對眼下的狀況他能做出判斷。

如果他會采補，眼下真的可以把秦無夜畢生修行采補一空，讓自己瞬間突破壁障，練就靈魂力量，甚至突破好幾層，直飛問道壁壘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惜他不會采補，隻會正統雙修。

如果他會控心之，眼下也可以藉著秦無夜的迷機會，輕而易舉地把變自己的奴隸。——可惜他冇學過。

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秦無夜很可能會在極度的歡樂興之中狂而死。

如果他運轉星月雙修功法，讓渡真元，平秦無夜的慾火，能複原，不但能複原，說不定還有增益。

該怎麼做？

前兩個辦法自己冇學會，隻能放棄。

讓複原甚至增益？清醒後會不會第一件事就是殺了自己？

讓死？……

薛牧沉默下去。

然後就看見了秦無夜迷的目裡出了一哀求。

終究是虛強者……在最狂的反噬之下，還保留了最後的一點清醒，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不是被采補一空，就是此生為奴，無論哪種，都是令人絕的命運。

看著這副眼神，薛牧歎了口氣。之前談判時，的知己之意從所未有，那時青春雀躍的神，那時天真得讓人發笑的神，反反覆覆替泛過腦海，再看此時的哀求，薛牧終於忍不下心來。

他做出了選擇。

薛牧默默渡讓了真元，幫助秦無夜梳攏了錯的真氣，涼意覆蓋進了識海，平的潰局。

秦無夜何等功底，隻消一瞬就踏上了這塊救命木板，眨眼之間恢複了清醒。

薛牧停止了行功。

秦無夜摟著他，氣籲籲地看著他的眼睛，目極度複雜。

麵麵相覷了一陣，薛牧道：“不說話我就繼續了啊。”

秦無夜急促道：“等、等一下……”

“不等了，完事再說。”

“你……為什麼放……放過我？”

薛牧笑道：“哪放過了？不是在繼續麼？”

他當然知道秦無夜問的是什麼，纔不會告訴自己冇學呢，這時候不賣人還等什麼時候賣？

秦無夜神越發溫，目如水地看了他一陣，低聲道：“那就繼續吧，今天無夜完全屬於你。”

看著秦無夜嫵的神，妖一樣的聲音，桃花眼裡盈盈的春波，薛牧籲了口氣，這纔是秦無夜啊，這樣的秦無夜纔是江山絕譜之選，纔是那個絕世妖嬈啊……

一陣狂風驟雨，天昏地暗，日夜無……

遠，夤夜憤然拍飛了自己辛辛苦苦堆起來的宮殿：“有完冇完了！”

卓青青和羅千雪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地問道：“是不是太久了，我們去催一下？”

夤夜大怒跳腳：“你們去催？本來兩隻妖打架，你們一去就三隻四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