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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春秋》第五百四十九章以江山下聘

第五百四十九章以江山下聘

正如薛牧在猜測的,莫雪心這兩天所謂的“忙碌”當然是做出來的表象,正常人即使再忙,也不至於連來跟貴客說幾句話、問問“是否有怠慢之”的時間都冇有。

之所以一直不見,究竟是真不想見,還是怕見?

莫雪心知道薛牧在等,也知道薛牧想看看的態度。

真的怕見。

因為欠得實在太多了……

這次的叛變,如果冇有薛牧會是什麼結局?多半會因為弟子們而束手,最好的況也是認命傳位,自己浪跡天涯;最壞的況……本不敢想,對比起來委一個薛牧算什麼?

就算不提這個背景,就算能跑出去,圖謀反攻……冇有薛牧能做到什麼?什麼都做不到,對方的實力強得能讓人絕

而當把一切給薛牧,聽從他的指揮之後,事呈現一種更加黑幽默的態勢。

那就是,幾乎一切都是薛牧做的。做通盤策劃的是薛牧,命六道織網封鎖天地的是薛牧,達談判營救門人的是薛牧,以自作餌引蛇出的還是薛牧……就連總攻七玄穀,帶隊的領袖還是薛牧,化解五行鼎,走萬毒宗,零傷亡獲勝!

他是整場戰役的唯一核心,真正英雄。

作為穀主,發揮了什麼用途?在整場戰役中隻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戰力使用,在八大虛之戰裡,隻能算一個影響勝負的砝碼而已。就算是冇有,薛牧照樣可以把穀占了,大不了就是虛之戰一個戰力,拖得兩敗俱傷。

也就是說,這反攻七玄等於跟沒關係,七玄穀完全就是薛牧打下來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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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應在男關係,這簡直是以江山下聘!

怎麼敢見,見了之後薛牧繼續要陪,莫雪心本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態度。

隻能強迫自己投在繁忙的重掌工作中,重新劃分權力分配,安排堂口負責,安置門人弟子等等等等,可就連這樣,都逃不過薛牧的影子。

昨晚冇能睡著,坐在香閨裡靠窗月,心中閃來閃去都是薛牧的影,他智珠在握環環相扣的佈局,和那獨立廢墟以做餌,麵對申屠罪的襲擊仰天大笑的豪。以及……他可惡的迫,溫存的,抵死的纏綿……和此生難忘的、靈魂都上了天的極樂。

莫雪心知道自己永遠忘不掉了。

可若說去找他吧……難道隻是一日不見,就如此思念,恨不得投懷送抱不

默默站在窗邊,直到天破曉都冇一下。

以為自己熬著就是了,可冇想到今日開會的時候,連七玄穀事都冇逃薛牧的影子,逃都逃不掉。

“如今實力大減,傷筋骨,而皇帝之心不死,穀主可有預案?”

“如今百廢待興,穀中蕭瑟,是大開山門招收弟子充實人員,還是索閉山,休養經濟?”

“各宗際已有裂痕,狂沙門自然門,後續如何理?因石磊之死,玄天宗態度亦難測,穀主是否要去拜訪一下問天……”

“經此一役,魔門六道在雲州境鋪天蓋地,聲勢難製,我們……應該怎麼對待?”

“石不異雖死,但持有他們那般想法的人依然很多,包括各級附屬,其實也是……穀主還是考慮考慮,是否需要改變行事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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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總總,複雜無比。莫雪心早年接手的是鼎盛七玄,鎮世千年高高在上,什麼時候應對過這樣複雜的局麵?

看得出一個頭兩個大,長老們其實也冇有什麼太好的主意,尤其最後一條,有些中立者心中也冇覺得石不異是錯的,難道又要因為這種事吵架?

搞來搞去,最後伊長老居然冒出一句:“不妨請教薛牧。”

於是會議的氣氛變得很是怪異,每個人都地看莫雪心,不知道什麼表

七玄穀上下心中當然清楚,是穀主委,換來了薛牧的幫助。這對於七玄穀實在是一種奇恥大辱,正常來說,七玄穀的人本來應該是考慮怎麼去割裂和薛牧的關係,維持他們的清高麵纔對。可有趣的是,在座幾乎所有人都是被薛牧救了命的……七玄穀怎麼也是千年正道,冇人做得出那種忘恩負義的選項來,隻能把這種話藏著冇人敢提。

結果還先變了要請教薛牧……

這是乾嘛?是讓穀主和薛牧再續緣?

莫雪心不置可否,冷著臉宣佈散會。

“穀主……”正當默默坐在主位上發呆,沈長老慢慢迴轉過來,行了一禮。

莫雪心回過神,低聲問:“師伯有什麼想說?”

沈長老是莫雪心的師伯,自看著長大。為人也是暴躁剛烈,莫雪心的都有一部分是了他的影響,對他十分尊敬。

“穀主這兩天,是有意迴避薛牧?”

“嗯……”

“迴避得過去嗎?”沈長老歎了口氣:“他此間事畢,依然在此不走,等的就是穀主的一個態度。早晚是要麵對的……是割裂也好,是、是同盟也罷,總要給他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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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嘗不知……”莫雪心很想說,你們以為我是麵掛不住?錯了,我是怕見了他之後,被一推就倒,說什麼割裂?

沈長老猶豫片刻,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可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實話說,穀主,我們現在得罪不起薛牧。”

莫雪心怔了怔,忽然醒悟到這個問題……薛牧本質上是敵人……現在七玄穀傷筋骨,一旦薛牧這樣的人要征服七玄穀,還真的不算難,尤其在穀很多人欠了他恩況下……即使兩天前薛牧不把七玄穀還給,自己占了,都無可奈何的。

薛牧毫不猶豫地送還給居然還避而不見?

看在高層眼裡,會有些膽戰心驚,擔憂惹怒了薛牧吧……本來就憂外患了,還去跟薛牧翻臉,就為了你兒家的麵?老大不小的人了,睡都睡過了,還矯什麼啊……

換句話說,他們也希自己繼續跟薛牧好。

莫雪心忽然有點想笑,自嘲的笑。什麼時候開始,頂級宗門之主居然了和親者……罷了,說穿了,自己又何嘗願意忘記他?有這個藉口說服自己,反倒可以理直氣壯地放下那點糾結,好好地見他一麵……就算他還想那個,給他就是了。

“罷了。”站起來,淡淡道:“天已晚,師伯先去休息吧。本座去看看薛牧是否住得習慣。”

沈長老如釋重負地退去。莫雪心搖了搖頭,慢慢走向薛牧的院落。

遠在廊外,虛者的聽覺就很清晰地聽見了屋的纏綿。

莫雪心並冇有什麼醋意,神很平靜,那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薛牧缺人嗎?從來不缺,便是高臥客房,邊依然有人侍奉。

莫雪心高貴?且不提薛清秋秦無夜,說慕劍璃如今也是正道宗主,和平起平坐。莫雪心虛?薛清秋天下至強,你又有多了不起?

有什麼優勢可言?薛牧本不缺一個,既然已經嘗過鮮了,按一般好之徒的心態其實早就夠了……

莫雪心心中忽然閃過一惶恐。薛牧這兩天明顯是在等的態度,再繼續清高迴避下去,真的有可能徹底失去他。

莫雪心惶恐的和長老們不同,並不擔心薛牧會對七玄穀不利……惶恐的是,想到徹底失去他的可能,居然會很揪心,有一種孤獨和弱無邊無際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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