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曦接過麵紙，了臉上的眼淚，突然張開胳膊，朝著梁歡撲了過去。

一把抱住梁歡的脖子，哭得涼冰冰的小臉，地著他的臉頰，哭啞了嗓子一直朝著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梁歡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這是怎麼了！？

人生中第一次，他們家小曦曦主抱著他跟他道歉……

原本隻是有一點點心慌的梁歡，這下子是徹底地慌了。

他手足無措地抱住宋佳曦，作笨拙地拍著的後背安道：「別……別哭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沒有生氣嗎……真的，不用道歉……」

「不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宋佳曦見他一點怪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剛剛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暴風哭泣，瞬間捲土重來。

「那是因為什麼？？」梁歡隻覺得自己的臉頰上，一片溫熱的淚水，噠噠的，「是不是因為你總是拉黑我？？沒事啊，我又不怪你，孩子，發發脾氣也沒什麼的，最後我不是都從小黑屋裡出來了嗎？？」

「不是……不是……」宋佳曦聽著他溫的聲音，摟著他的胳膊頓時收得更了，用力地搖了搖頭，把眼淚蹭得到都是，最後，才支支吾吾、結結地小聲道：「是五年前的事……我們分手的事……」

梁歡愣了一下，一雙大手扶住宋佳曦的肩膀，神嚴肅地看著道：「我真的沒有劈，也沒有過別的任何人。」

「我……我知道……」宋佳曦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的梁歡，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以至於當知道當初的真相之後，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梁歡解釋。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床上，盯著對方看了許久之後，宋佳曦終於垂下腦袋，聲音悶悶道：「五年前的端午節……我看到了你姐姐發給你的訊息……」

梁歡聽著的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的手心突然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細的汗珠來，心臟也在腔裡飛快地跳起來，他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宋佳曦，瓣了，微乾的嗓子裡，半晌才憋出來幾個字道：「哪……哪條訊息？？」

「就……說自己懷孕了……糾結是打掉還是生下來的那幾條……」宋佳曦低著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床單，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哼一般道：「還……還說下午要去產檢，讓你陪著去……」

梁歡一臉懵地看著宋佳曦，半晌，才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地問道：「那天是端午節？？」

「嗯……」宋佳曦低低地應了一聲：「是端午……而且那個時候已經臨近期末考試了……」

梁歡盯著的腦袋看了半晌，終於艱難地開口問道：「該不會……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誤會我姐了吧？？」

宋佳曦：「……」

的腦袋眼可見地又低了低，半晌，才輕輕地冒出一個字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