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你也臭了

徐常林還沒到京城口就聽說了周桂蘭回來的訊息。

等徐常林他們真的進京已然是未時，他還以為能在迎接他們的隊伍裡看到的影，卻直到他進宮復命回到護國公府的時候，才得知，周桂蘭還躺在床上睡得一塌糊塗！

徐常林進屋的時候，隻覺得屋的熱氣也是非常的足了，即使了大氅也覺得汗流浹背。

他將上的鎧甲輕手輕腳的在了外室，著著一裡衫才走進了室。

徐常林開簾子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周桂蘭，隻覺得心裡一直提著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他將俯將周桂蘭往裡挪了挪，然後整個人側躺在床上，手將周桂蘭摟進了懷裡在額頭上落下一吻，也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已是第二日的辰時。

懷中睡著的人兒也已經醒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媳婦兒，我回來了。」

徐常林抱著周桂蘭，笑了笑道。

誰知道周桂蘭隻是皺著眉著鼻子推拒著他道：「你多久沒洗澡了，趕下去，臭死了！」

徐常林看著空落落的手臂，和周桂蘭躲去床腳的影，眼中閃過一抹暗，猛地撲了上去，在周桂蘭的上使勁兒蹭了蹭，然後轉抱起了周桂蘭下了床。

周桂蘭摟著徐常林的脖子，平復著有些嚇到的心道：「你幹嘛，放我下來！」

「你也臭了。」

周桂蘭聞言一愣，然後哭笑不得的任著徐常林去了。

反正到最後難的是他又不是。

果然，二人洗完澡出來之後，徐常林的整張臉都是黑的，而他懷中的周桂蘭則是滿臉憋笑。

「夫人，您帶回來的幾個孩子我帶來了。」

小九站在門外，輕敲著門道。

周桂蘭聞言拍了拍徐常林的手臂道：「放我下來。」

徐常林聞言眼中閃過一不悅，但還是聽話的放了周桂蘭下來，將欄桿上的服一件一件給周桂蘭穿上，最後還將暖手爐塞到了的手裡，才放開人去開門。

周桂蘭人將飯菜都端到側間，一手牽著杜小草，朝屋裡走去。

「過來坐。」

周桂蘭拉著杜小草坐在自己邊，招呼著其它幾個孩子一起坐下。

不久徐常林便從門口進來，在了周桂蘭的邊，周的氣勢讓原本有些放鬆的幾個孩子瞬間張了起來，連筷子都不敢抬。

周桂蘭見此，用手肘撞了一下徐常林。

徐常林看見的眼神之後，默默的收起了氣勢，給人的覺倒有些從前在大石村的時候了。

「杜樹，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周桂蘭看著拉著杜小草另一隻手的杜樹出聲問道。

杜樹聞言了抓著杜小草的手，沉默了好一陣兒，起跪在了周桂蘭的麵前。

這一幕看得其他幾個孩子一臉懵，連帶著杜小草都嚇到了，也跟著跪了下來。

「夫人，我想從軍。」

周桂蘭聞言沒有什麼反應，從第一次見到杜樹的時候，就覺到了這孩子會為了報仇而選擇一些什麼，但是沒想到他會選擇這麼一條路。

「你要知道，大梁和南蠻的仗不一定打得起來，就算打起來了，你也報不了仇，說不定剛上戰場，就被人取了命。如果你死了，你有沒有想過小草怎麼辦？」

杜樹聞言子一震，看向旁邊滿眼淚花搖著頭的杜小草，咬著牙叩頭道：「夫人，麻煩您照顧小草，如果我活著一定會回來帶離開，若沒有，希夫人能將小草養大。」

周桂蘭似乎早就料到了杜樹的話，手將杜小草扶了起來，平靜的說道：「我憑什麼要幫你？」

「……」杜樹半張著，似乎沒想到周桂蘭會這麼說，他以為帶他們回來就是要收留他們，難道……不是麼？

「小草是你的妹妹，我沒有義務幫你照顧，也沒有責任幫你們。帶你們回來是我善心，但是這並不是你能撇下的理由，更何況，杜樹，你真的覺得你能報仇麼？」

周桂蘭著杜小草的髮髻，手勢輕，說出來的話卻如刀一樣，紮進杜樹的心臟，讓他無話可說。

「我……」

杜樹抬起頭看著杜小草，眼中含淚，除此之外，便是恨意與不甘。

周桂蘭看著杜樹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想報仇又不止殺人這一條法子。」

杜樹聞言倏然轉頭看向周桂蘭，眼中出一希冀。

有時候人的恨意便是他一生鬥的目標。

周桂蘭從沒有想到，就是的這麼一句話，奠定了後來大梁一代相的開始，也註定了南蠻滅國的結局。

但是現在攪了一帆風雲的杜相，也不過是一個10幾歲的孩子。

「我會送你拜一位老先生門下，以後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了。」

周桂蘭將杜樹扶了起來坐在凳子上，然後轉頭看著吳果吳石道：「你們呢，是想跟著杜樹上學，還是想做些什麼？」

看著兩個孩子迷茫的眼神，周桂蘭嘆了口氣，還是自作主張的將兩人送去了學堂。

不過相比起其他孩子來說，杜小草就比較難安排了，現在說不了話，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好，隻能一直養著，但是一個孩子又容易欺負，杜樹也不可能一直守著。

周桂蘭皺著眉思索著讓杜小草學些什麼，突然覺到袖被拉扯，低頭看去就看到杜小草下了椅子，拉著往門外走去。

周桂蘭離開的這段時間，京城的雪紛紛揚揚的，時下時停。院落裡到都是覆蓋的白雪。

杜小草拉著周桂蘭走到院，小小的手指在雪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知道手指通紅，才堪堪將字寫完。

周桂蘭看著地上的話，皺了皺眉，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及到杜小草眼中的堅定之後，轉而嘆了口氣。

「很疼，很苦的，可能連哥哥都見不到，這樣你也願意麼？」

杜小草執拗的點了點頭，隨後而來的徐常林和杜樹看著地上的字也是詫異的看向小小一隻的杜小草。

「那你以後就跟著小九學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