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那人出手,都是針對雲澈。
對方可以不痕跡地給詩兒郡zhu食之中下毒,而且按照那紮一諾的說法,軒王在那個時候就中了對方的應聲蟲,不由己。可見對方在軒王府必有耳目。
然後在刺客潛朝天闕之時,也是用毒藥,令朝天闕的侍衛還有地利等人瞬間昏迷。
這件事,擺明就是一箭雙鵰之計。既要除掉雲澈,又要栽贓軒王府。
軒王妃,軒王,包括那紮一諾全都被牽連進來。對方坐收漁翁之力。
計謀比他的毒藥還要狠毒。
第二次,是漠北使臣被害。
魯大人已經招認,是二皇叔的餘孽設計的一切,意在漠北的那批槍械。
而且同樣,對方心思縝,環環相扣,最後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狀況,草草地殺人定罪,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不可否認,除了邢尚書暴,對方仍舊藏得滴水不。
第三次,是自己被綁架時,魯大人與二皇叔的人所使用的的強效**藥。藥猛烈,自己不過是吸肺中,就立即頭暈目眩,陷昏迷。
第四次,便是這一次了,若非是有那紮一諾,識破了這巫蠱之,軒王肯定是萬劫不複。
即便他回頭清醒過來喊冤,皇帝老爺子鑒於軒王平日裡的人品,相信他的話,那麼,懷疑的對象,就會轉移到那紮一諾的上,或者,自己剛剛為軒王治過病,也逃不掉嫌疑。
綜合以上所有的線索,清歡總結出幾點:
其一,此人與二皇叔必然有關;
其二,此人利用軒王,加害慕容麒,然後進一步毀掉軒王,說明,要麼有仇怨,要麼,就是對方有野心。
當然,後者的可能是最大的。
而對方三番兩次針對的都是皇帝老爺子跟前風頭較盛的皇子,管中窺豹,略見一斑,令清歡自然而然將懷疑的目轉向了其它幾位王爺。
隻有站在這個位置,有希問鼎皇位的人,纔會使用這種險齷齪的手段,通過打其它人,而令自己穎而出。
皇子會吃裡外與皇叔相勾結謀反,其中必有一個十分關鍵的點。
而今天,這個點,已經在若若現,引起了清歡的懷疑。
慕容麒從外麵進來:“二哥他們去看大哥了,我守著父皇,你去榻上歇一會兒,彆太勞累。”
旁邊有塌,是軒王妃為了照顧軒王設下的。
清歡不逞強,到榻上靠著,閉目養神。
慕容麒將繡墩往跟前挪了挪,捉住的手:“累不?我幫你?”
這憨憨越來越懂得疼老婆了,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話。
清歡搖頭:“不累,就是累心。”
慕容麒也低低地歎了一口氣:“你能看出大哥究竟是中了什麼歪門邪道嗎?”
清歡睜開眼睛,冇有回答慕容麒的話,反而問道:“五弟好像不太合群。”
慕容麒點點頭,瞅一眼昏迷不醒的老爺子,低了聲音:“五弟的孃親原本隻是皇祖母跟前的司茶宮人,父皇醉酒之後糊塗,寵幸了,就有了五弟。
宮裡閒言碎語比較厲害,很多人眼紅,背地裡說為了爬上龍床,使了不彩的手段。
後來,生下五弟,雖說母憑子貴,父皇給了那個宮一個名分,封了容貴人,但是因為這出,難免遭人詬病。
再加上容貴人不太甘心居於人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在宮裡自始至終很排。五弟自也了不冷嘲熱諷,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纔不喜歡說話。”
“你說,父皇隻寵幸了榮貴人一次,就有了五弟?”
“這稀罕麼?當初雲澈不是一樣一次中的麼?怎麼突然想起來關心這個?”
清歡略一思忖,也不放心地瞅了皇帝老爺子一眼,然後拽過慕容麒,在他耳邊低了聲音:“我懷疑,五弟究竟是不是你們的親手足弟兄。”
慕容麒一愣,失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清歡從奈米戒子裡出適才謙王的那一張試劑,指給慕容麒看,耐心解釋。
“型一般分為ab、a、b、還有o四種,當然還有一些稀有型。我已經檢查過,你跟父皇,還有二哥都是ab型,四弟是a型,唯獨這五弟的型不一樣,乃是o型。”
這話就相當於同鴨講,慕容麒怎麼可能聽得出什麼端倪?
可是清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會是說型不一樣,就不是親骨吧?你不是說過麼,有可能跟母親緣一樣,再說四弟不是也不同?”
“ab型的人就生不出o型的孩子。”清歡極其篤定地道:“無論母親是什麼型,孩子也不可能是o型。”
慕容麒愣怔了片刻,方纔反應過來清歡話中的含義:“所以,你認定,五弟就不可能是父皇的親生骨?”
清歡再次篤定地點頭。
慕容麒麵逐漸沉了下去:“混淆皇室統,這可是死罪。莫非是謙王的母親當初......”
他有了與清歡相同的想法。
趁著皇帝老爺子醉酒,費儘心機爬上龍床,然後又一次中招,這些都令人懷疑。
而且,慕容麒也想起來適才謙王的異常反應。
他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了。向著皇帝老爺子揭發此事,他自認做不到!
莫說此事牽扯甚廣,不知道連累多人命,自己與謙王雖說冇有多深厚的,這麼多年,兄弟分還是有的。
“此事,”慕容麒話音頓了頓:“要不,先撂撂,等大哥的事過了再說?”
冷清歡點頭:“當然,此事也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當時檢測的時候,可能真就是有點小失誤,導致試劑冇有反應。我自然不會告知彆人,跟你說,是因為......讓你有一點心理準備。”
清歡說得很晦,慕容麒一時間並冇有領會過來,話裡的含義。
他輕輕地挲著清歡的手:“我知道了。”
清歡又將那紮一諾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慕容麒。
末了,問道:“你覺得那紮一諾的話是否可信?”
“適才大嫂的孃家人趕過來,大嫂將最近大哥的異常,還有那紮一諾下毒毒殺大哥一事說了。現在孃家兄長與冷相等人正在商議,等到父皇醒來之後,就上書彈劾,要求父皇嚴懲那紮一諾,定斬不饒。”
軒王妃原本就與那紮一諾有過節,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軒王妃又急著替軒王開罪責,自然而然就要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推到那紮一諾上。
隻要坐實了那紮一諾加害並且控製軒王的罪行,軒王以前的過錯都有可能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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