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年過去了,他確實如同當初那些人所說,名字傳遍了整個華胥。
他將天機樓上下收拾得服服帖帖,唯他命是從。
這五年,是他過得最安寧的一段時間。
「陵,你終於將心裡話說出來了。」天機老人怒極反笑,但忽然,他話鋒一轉,聲音溫和了不,「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唯獨救你麼?」
言陵看著他,並不言語。
「因為你的眼睛裡,藏著仇恨。」天機老人彷彿陷了久遠的記憶中,「我很喜歡這個眼神,因為我知道,你日後必然會變強,但也會出爪牙。」
言陵的目漸漸轉冷,容卻更加蒼白。
「然後我就在想,怎麼斬斷你的爪牙。」天機老人像是在自言自語,下一秒,聲音猛地提高,帶著徹骨的冷意,「看來,這十幾年的打你是白捱了,竟敢對師傅出言不遜?!」
「嗯……」言陵悶哼了一聲。
他微微低下頭去,看到自己的腹部滲出了鮮。
又是這樣,不致命,但很疼。
「恨我?」天機老人又是一拳下去。
「還想讓為師死?」
第三拳!
言陵這次沒忍住,吐出了一口鮮,嚨裡還有著腥甜不斷湧上,已經痛至麻木。
眸中已經泛起了死亡的灰,那纖弱的上此刻傷痕纍纍,彷彿泡沫一般,一就可以碎掉,呈現出一種凋零的淒。
「反正天機樓也馬上要滅亡了,老夫也不需要什麼傀儡繼承人。」天機老人狠狠地笑了笑,「陵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死麼?」
「既然如此,為師這就送你一程。」
話罷,他握掌,眼見著就要將第四拳砸下!
這一拳落下,言陵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是忽然……意外發生了。
看到這一幕,天機老人陡然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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