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不由眼睛一亮,點頭道:“你得有道理,那……我要很多很多的包,行不行?”
薑翎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問:“很多,是多?”
蕭靈兒“唰”地出手來,五指張開,見薑翎角了,忙回去三手指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兩個行不?好事雙嘛……”
薑翎笑著點了點頭,“行,等我們回到京都,我給你設計兩個特別的包。”
語氣一頓,把朝蕭靈兒那邊探了探,聲問:“待你及笄後就該定親了吧?可有看好的人家?”
這音量雖然控製得極低,但哪裏瞞得住為武林高手的蕭觀瀾和趙暢,兩人立即不聲地關注起薑翎與蕭靈兒的對話來,恨不得把耳朵支楞起來,以便聽得更清楚一些。
蕭靈兒是地道的古代子,可不像薑翎那樣厚臉皮,一起婚嫁問題,霎時臉頰通紅,支支吾吾地道:“沒有……得等母妃年底回來再……”
年底啊,還有大半年時間,師兄你可聽見了?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薑翎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後,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關心起南華的風土人來。
臨近午時,因起得太早,眾人早就腸轆轆了。
蕭靈兒直嚷嚷著“死了”,蕭觀瀾出言安道:“離道五裏外有座鎮,鎮上有酒樓,我已經讓人提前過去包了場,再忍一忍,馬上就到。”
蕭靈兒不由握拳歡呼:“太好了!”
歡呼完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笑容逐漸消失,目越過薑翎看向自家哥哥:“哥,你什麽時候這般細心了?竟然還讓人打前哨,包酒樓?上次我倆去南境時你怎麽的來著?‘也就四五路程,克服一下就好了’,這話是你的吧?”
蕭觀瀾臉有些紅,解釋道:“上次是要趕路,自然一切從簡,再那一路也是吃在酒樓,住在客棧,沒讓你風餐宿,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蕭靈兒暗暗“哼”了一聲:吃酒樓住客棧,能跟包場一樣嗎?上次也不趕,不過上次沒有未來嫂子一起,所以才什麽都能克服吧?
也知道自家哥哥臉皮薄,因此點到即止,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心裏卻已經給他上“有了媳婦忘了妹妹”的標簽。
等眾人不不慢地抵達那座鎮時,已是午時初了,這一隊百餘人的隊伍一進鎮,便引發了百姓圍觀。
不過鎮上百姓雖然圍觀,但看樣子並不驚訝。
薑翎一打聽才知道,鎮南王妃麾下眾多將也經常往返於南境與京都之間,時常來這鎮上打尖住店,老百姓早已見怪不怪了,隻是覺得這一次的將,似乎格外閃亮神一些。
到了蕭觀瀾定下的酒樓,掌櫃與四名夥計早已等在門口多時了,遠遠地迎上前來,替薑翎等人牽馬。
酒樓大堂裏擺了十五桌席麵,而薑翎等人則被掌櫃領著往雅間而去。
到了雅間門口,待掌櫃領著趙暢和蕭靈兒都進去了,薑翎才拉了拉蕭觀瀾的袖,朝他使了個眼。
蕭觀瀾便也跟著滯後幾步,麵帶疑地看向薑翎。
薑翎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多謝文賢這般周到,隻是,會不會太破費了?”
一百多衛,若是敞開了吃,這一路吃下去,費用可不低。
他倆還沒親呢,不想欠他太多。
蕭觀瀾解釋道:“玉妹妹多慮了,這間酒樓是蕭某的產業。”
薑翎眼睛瞪得溜圓:“你的產業?你怎麽會想到在這樣的鎮上開酒樓?”
蕭觀瀾笑了笑,帶著幾分回憶之道:“我時曾多次往返南境,一路風餐宿,十分辛苦,又想到母妃幾乎每年都要往返一兩次,豈不是更辛苦?於是這兩年便在沿途各個集鎮上,置辦了一些酒樓與客棧,平時做些買賣,有需要時便接待南華的將士,這些酒樓的餐食都是母妃定下的標準,量大管飽不浪費,因此並不算破費。”
薑翎不由驚訝:這靦靦腆腆的年,竟然還有商業頭腦的,這不就是連鎖酒店的雛形嗎?
不過,這個時代,做連鎖酒店不知效益如何,有些好奇地問:“不會虧本嗎?”
蕭觀瀾赧然一笑道:“略有盈餘。”
薑翎很清楚這個時代的人話的風格:略懂的意思就是“我比在座各位都懂”,略有盈餘的意思就是“賺的”。
隻要不虧就好,沒再多什麽,跟蕭觀瀾一起進了雅間。
“量大管飽”這四個字大概就是鄉鎮酒樓最大的風格了,跟京都的酒樓比起來,這間酒樓的菜品不夠致,也不講究裝盤,盛菜的容多是盆、缽、大海碗……
但味道還是很好的,一點兒也不比京都酒樓的差。
難怪會“略有盈餘”了。
眾人一頓飯吃得肚鼓腰圓,十分滿足,甚至還在酒樓的客房裏歇了半個時辰午覺後才再次上路。
夜間也是在這樣一座類似的鎮上投宿,客棧也是蕭觀瀾早早就包了場,沒有閑雜人等。
客房收拾得幹淨舒適,薑翎甚至還洗了個熱水澡,這驗,跟上輩子住酒店沒什麽區別了。
唯一不太舒適的,大約就是全程騎馬,以致有些疼。
一夜無話,第二一早,用過大饅頭、清粥、鹹菜、煮蛋組合的早膳後,眾人再次出發。
這一路向南,氣溫越來越溫暖。
第一出發時,眾人還穿著夾棉的裳,清晨還得裹著皮鬥篷寒。
四後,鬥篷退休,被束之高閣,不再拿出來備著早晚使用了。
第五時,眾人的夾棉裳換了單。
這一路的植也從鬆樹柏樹,逐漸變了大榕樹和椰子樹。
空氣中彌漫著無不在的水氣,很潤澤,但也很憋悶,讓人總覺得上的汗水沒幹似的。
第六傍晚,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南荒城。
南荒城位於霓江北岸,是南境最大的城池,同時也是南境的府城,知府衙門和其他衙門都位於南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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