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薑翎最後還是買了幾套式樣簡潔、布料糙、暗沉的“裝”,順帶也給趙暢和癸三買了兩套同款不同的裳。
至於偽裝商人的蕭觀瀾,他的裳當然麵料和款式都要高檔一些。
這家貨攤的裳品種倒是齊全,薑翎和蕭觀瀾在這裏一次就把道服裝買齊了。
老板娘一邊用一塊大花布將裳打包,一邊心裏頭犯嘀咕:這兩人到底什麽關係?明明看著親昵,怎麽買的裳檔次差別這麽大?
當然老板娘也隻是在心裏嘀咕了一下,並沒有多管閑事。
打包好裳後,笑盈盈的道:“承蒙惠顧,一共九兩三錢銀子。”
這價格可以是便宜出際了,薑翎和蕭觀瀾的裳那可都是至數十兩銀子一件的,哪裏見過這麽便宜的裳?
兩人連價都沒講,直接了銀子。
蕭觀瀾一手拎著包袱,一手牽著薑翎,順著人繼續往前走,沒逛多久就遇見了一個草藥貨攤。
貨攤上都是一些當地的草藥,品種也很齊全,還有一些用瓶子裝起來的藥。
兩人林林總總買了幾十樣,結賬時也就是幾兩銀子的事。
把這些瓶瓶罐罐也裝進包袱後,兩人離開草藥貨攤,待走遠後薑翎才聲道:“這集市上的東西可真便宜呀,我覺我能將整個集市買下來。”
蕭觀瀾笑了笑,假裝苦著臉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把整個集市買下來,我怎麽扛得?”
兩人笑笑,一路逛一路買,很快蕭觀瀾手裏便大包包起來。
薑翎轉頭看見蕭觀瀾大半個人都被包袱遮住了,不由失笑:看來無論是哪個朝代,逛街的時候男人都是比較辛苦的。
還好沒逛多久就遇見了兩名衛,薑翎便讓蕭觀瀾把手裏的大包包給衛,讓們把東西送回春風要塞再出來逛。
這一整薑翎和蕭觀瀾可謂是從早逛到晚,累了就找個吃攤子,買些吃食坐下來歇會兒。
這般走走吃吃,竟兩頓沒正經吃飯也不覺得。
日頭西沉時,集市開始散場,而這個時候薑翎和蕭觀瀾才堪堪逛到一半。
奈何各個貨攤都在收拾東西了,兩人隻得一邊往回走,一邊等著衛送馬過來。
十幾裏呢,如果全靠走的話,估計會趕不上吊橋。
走了約一裏路後,遇見趙暢和蕭靈兒,這兩人想來也是逛累了,肩並肩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頭頭地在看蕭靈兒手裏捧著的東西。
蕭觀瀾把臉一黑,快步走上前去:“你們這是在看什麽?”
趙暢抬起頭來,有些心虛的站起訕笑道:“真巧,你們也逛到這裏嗎?”
蕭靈兒並沒有察覺到他哥哥的不悅,抬眼看到薑翎,歡喜地道:“玉,你快來看看這些可。”
薑翎應了一聲,興致地走過去,然後像被踩到尾的貓似的跳開!
隻見蕭靈兒手裏捧著幾片掌大的樹葉,樹葉上趴著幾十隻黑乎乎的蟲子,這些蟲子還很,大約一厘米長,兩毫米左右細,麻麻的在一起,十分“致鬱”集恐懼癥。
薑翎這輩子可稱得上不怕地不怕,這世上還真沒有幾件可以令覺到恐懼的東西,除了這種乎乎的蟲子。
退開後,驚魂未定地問:“閔,你竟然喜歡玩兒蟲子?”
蕭靈兒促俠的眨了眨眼,壞笑道:“你怕什麽呀?這是蠶寶寶,很可的,你仔細看看。”
著站起來,把手裏的蟲子徑直往薑翎麵前遞,“你看看嘛,真的很可!”
薑翎一路退到蕭觀瀾後,威脅道:“你快把它拿走,不然我怕忍不住一掌給你全拍死了!”
蕭靈兒難得發現一件能作弄薑翎的東西,心裏頭又高興又得意,但麵上卻不顯,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蠶寶寶那麽可,你居然不喜歡。”
蕭觀瀾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後的薑翎,不由搖頭失笑,看著妹妹捧著桑葉還想往前湊,他忙攔住蕭靈兒,“好啦,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就像你害怕老鼠害怕蛇一樣,你喜歡養蠶就自己養著吧,別拿出來嚇人。”
薑翎躲在蕭觀瀾後,還在,“我可不是怕,我就是不喜歡。”
蕭觀瀾一副哄孩子的語氣,“對,對,你不怕。”
眾人笑笑時,幾名衛送馬過來了,眾人各自上馬,趕在吊橋收起來之前回到了春風要塞。
一夜無話。
第二一大早,王妃就給他們送來了戶籍文書和幾張契,當然都是假的。
薑翎挨個看了看,其他的都還好,就自己那一張有些問題。
“照這張契上麵的生辰算下來,那我今年不是才十歲?這跟我的實際年齡差別也太大了吧?”
王妃笑道:“你看起來也就差不多十來歲的樣子呀,反正是假的,又不能填你真實的生辰八字,那我肯定要填一個跟你本人接近的,不然年歲和相貌差別太大了,容易惹人生疑,節外生枝。”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但是薑翎卻覺得自己到了深深的傷害。
拿到戶籍文書後,接下來就要去辦理通關文碟了。
王妃問:“你們可有想好要立個什麽名目?做何種營生?”
蕭觀瀾應道:“回稟母妃,我們已經聯係好了一位香料商人,今日他便會送一車香料來要塞,待使團經過時,我們會偽裝香料商人,跟在使團後麵出發。”
兩國之間的貿易忌頗多,像糧食、礦產、武等等,都是軍需資,屬於忌品,一個弄不好就會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沒有商人敢沾這幾樣東西。
安全的貨品其實不多,香料便是其中的一項,而且香料價值昂貴,蕭觀瀾冒充香料商人的話,更容易接到南華的上層人,也更容易打聽到消息。
王妃笑道:“香料商人倒是不錯,接的層麵比較高,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燒銀子得很,你們不是做這行的,這一車香料定然不會便宜,拉到南華恐怕還得低於本價才賣得出去。”
“想想要虧這麽多銀子,嘶,我的心就好痛。”王妃做捧心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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