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帽遮臉,寧不歸看不到這些人的長相。
送葬人在門外站兩排,手裡舉著白幡,靜立無聲,氣氛詭異而恐怖。
不知這些人的份,寧不歸沒有貿然出門,而是將馭鬼鐲的力量釋放出去。
非人非鬼,當馭鬼鐲掃過門外這些人的時候,寧不歸立刻察覺到異常,這些人還有著微弱的呼吸,但他們的靈魂卻是殘缺的。
人的有三魂七魄之說,而門外站立的人只剩一魂一魄,僅僅讓他們還活著,卻已經靈識全無,與行走無異。
這些人站著不,也不知要做什麼,嗩吶聲一直沒停,詭異的笑聲還在四飄『』。
寧不歸想了片刻,手將門關上,並『』上門閂,然後立刻朝後面奔去。
來到後院,只見這裡與前院截然不同,一顆雜草也無,地上鋪了一層石板,在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尊石佛。
石佛是殘缺的,沒有右臂,左耳也了一截。石佛閉著眼睛,角微微『』出一笑容,笑容裡沒有慈悲和善,落在寧不歸眼中,這笑容中好像充滿了譏諷之意。
寧不歸沒有過多觀察,而是繞過石佛,來到牆邊。
抬頭看去,天上撰寫著大大奠字的白『』燈籠懸掛在半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燈籠的『』好像產生了變化。
來不及多想,寧不歸躍上牆頭,正要跳下去的時候,突然楞在牆頭上。
此時寧不歸站的高,視野廣闊,只見後院牆外也站滿了白白帽的送葬之人。順著送葬的隊伍看去,本看不到盡頭。
送葬之人把宅院包圍了。
這麼大的陣容,難道只為了對付自己?
沒有『』清楚外面的況,寧不歸不敢貿然去闖,只得重新回到宅院裡面。
這裡面已經有貓膩,寧不歸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再回到大廳,自己跟蹤的兩個人死了,只有在那裡,或許能找出一些線索。
回到大廳的時候,寧不歸發現門關上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關門。
正在這時,大廳突然亮起了燈。
裡面有人,寧不歸不假思索,一腳將門踹開。
除了之前死掉的那兩個人,大廳有三個活人,其中一人被綁在椅子上。
看到此人,寧不歸先是大喜,往前沖了兩步,而後突然想起什麼,又退回到門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讓他好一頓找的柳七。
看到寧不歸,柳七雙眼中湧出喜悅,然後又變愧疚。
沒有去管柳七,寧不歸把目轉向正在搗騰的兩人。
兩人也轉觀察寧不歸,看到寧不歸如此年輕,其中一人眉頭皺起,問道:“你就是寧不歸?”
“我就是,你們是什麼人?”
確認了寧不歸的份,說話的人表頓時一松,慢慢朝寧不歸走來,邊走邊說道:“你竟然能從冥村中活著出來,難怪上頭派我們倆來調查,說說吧,你怎麼出來的?”
寧不歸緩緩抬起手掌,道:“你還沒說你是什麼人。”
“呵呵,怎麼著,在我面前還想手,你膽子不小啊!”說話間,此人突然加速,瞬間來到寧不歸面前,當就是一掌拍來。
寧不歸早有防備,立刻反擊,飄渺掌使出,拍向此人的手腕。
誰知此人的攻擊只是佯招,見寧不歸反擊,當即橫移,與寧不歸對了一掌。
寧不歸不知此人深淺,這一掌用了七力。
此人料不到寧不歸裡如此深厚,伴隨著哢嚓聲,此人慘著被擊退。
寧不歸手掌站立,與他對掌之人握著臼的手腕,恨恨看著寧不歸說道:“若非上面要活人,老子肯定把你煉了。”
說完,見寧不歸面『』如常,此人張大驚訝道:“你,你沒事?”
寧不歸灑然一笑,道:“不過區區氣而已,還傷不了我。”
原來此人並不是真的想和寧不歸手,攻擊只是障眼法,他的真正目的是將儲存在掌心的氣打進寧不歸的。
此人天賦異稟,手掌勞宮『』異於常人,不懼氣侵襲,而且能儲存量氣,別看此人修為不高,但憑著這一手,不知多比他厲害的武修者慘死在他的手中。
畢竟大多數修行者還是很忌憚氣,乍被氣攻擊,肯定會傷,就算修煉屬『』的功法,也需要時間去化解驅除,像寧不歸這樣無視一定氣攻擊的人只怕萬裡無一。
賴以人的手段失效,此人的臉『』當即變得有些難看,通過剛才的手,此人已經試出寧不歸的力不弱,正常手的話,自己很可能不是寧不歸的對手。
這時,另一人開口道:“寧兄見諒,我這位兄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實際上我們是來邀請你的。”
“這樣吧,為表誠意,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楊義,他馬安,我家主上想邀請寧兄做客,還請賞臉。”
“你們是鬼道門的人?”寧不歸再次問道。
楊義和馬安對視一眼,還是楊義開口道:“抱歉,我們的來曆現在還不便相告,等到了地方,寧兄什麼都會知道的。”
“果然誠意十足,”寧不歸笑道:“既然我們不是敵人,還請你們把我這位兄長放了。”
“他是我門叛徒……”
“閉!”楊義笑道:“好說,好說!”說著便解開捆綁柳七的繩索,然後退到一邊,以示誠意。
柳七重獲自由,站起來半晌沒,寧不歸看得出來,他想過來,可是又懼怕邊的兩人。
“兩位兄弟沒傷著你吧!”寧不歸說著話主向前走去,一直來到柳七邊。
在這幾丈距離,寧不歸注意到馬安很想手,卻被楊義用眼『』給阻止了。
“走,外面有很多送葬的人,我帶你去看看,我保證你沒見過。”
寧不歸不管楊馬二人,拉著柳七徑直向外走去。
楊義二人也沒阻止,而是跟著寧不歸一同出了大廳。
夜『』下,飄浮半空中的燈籠太醒目了,寧不歸第一眼就看到燈籠的『』變了,原先是純白『』,現在則變了淡紅『』。
就在這個時候,嗩吶哀樂突然停了下來。
楊義開口道:“寧兄,你知道外面是什麼嗎?”
“是什麼?”
“西北鬼王的葬生大陣。”楊義淡淡道。
“看來楊兄對葬生大陣很悉,不妨說來聽聽。”
楊義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葬生大陣,有生無死,我想問一下,寧兄是想活還是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