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浚回到軍營的時候,剛好秦檜正在中軍大營之中與宗澤閒聊。
張浚便將今晚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聽完後宗澤頓時火冒三丈。
秦檜道:“此時曹興雲何在?”
“曹興雲便在欽州城。”
“城可還有新軍?”
“嶽飛等尚有八百人皆在城。”
“德遠明智!此事予某來理便可。”
張浚知道秦檜是天子派來的監察史,這事還真隻有秦檜管是最適合的。
“敢問秦上如何置曹興雲?”
“曹興雲乃是一方經略大吏,如何置當上報天子聖裁,某自讓人將涉事軍儘數送往東京。”
言罷,秦檜便帶著監察廳的憲兵隊,騎上馬,又找宗澤皆了兩千人,向欽州而去。
當秦檜到的時候,嶽飛等人正將來告狀的那些百姓圍住,好好保護起來。
而曹興雲則在苦勸:“鵬舉勿要被欺騙,這些人都是趾逆賊派來的細作!本帥將他們拿下,好好審問,正好可以審問出趾軍的行蹤!”
秦檜尚未到,聲音已經傳來:“曹帥所言有理,來人,將這些人都抓起來!”
朱時忠怒喝道:“何人敢在此造次!來人,將這些人抓起來!”
秦檜道:“此人辱罵朝廷監察史,一併抓了!”
說話間,憲兵隊一支向嶽飛走去,一支向朱時忠。
秦檜表明份,曹興雲大驚:“原來是秦史,曹某見過秦史。”
“曹興雲,你這部將頂撞史,是要造反嗎!”
朱時忠麵如豬肝,兩個憲兵過來,就要擒拿他,他亮出刀子想反抗,被曹興雲狠狠了一掌。
“朝廷監察史你也敢頂撞!”
朱時忠被打得有些發懵,隻能乖乖被帶走。
“大敵當前,都不好好在軍營中訓練甲士,來這裡胡鬨!怎對得起天子重!”
曹興雲道:“秦史教訓得是,隻是吾等發現有敵軍細作,想混欽州城!”
“無妨,一併由本座來理便是。”
曹興雲心中想發怒,但看秦檜不僅帶來了憲兵,還帶來了兩千新軍銳,強製按下心中的怒火。
秦檜又道:“時下細作橫行,曹帥擔憂不無道理,本座會秉公理,曹帥不必擔心便是,都帶走!”
曹興雲敏銳捕捉到秦檜畫中的意思,心中微微一,也不再多言。
嶽飛道:“敢問秦史當如何理?”
“自然是秉公執法,天子聖輝之下,焉能有冤案?”
嶽飛道:“秦史大義!”
秦檜很快化解了一場正麵撞。
到深夜,曹興雲連忙讓人給秦檜送了一封信,心中承諾贈送給秦鬆二十萬貫。
秦檜也給曹興雲回了一封信,心中稱讚了曹興雲大公無私,忠君為國。
第三天,秦檜便命憲兵到城中拿人。
奇怪的是,那些軍和商戶豪紳都非常配合,不吵不鬨。
因為他們已經收到曹興雲的訊息,原本準備給嶽飛的錢,現在塞到秦檜那邊,監察廳那邊走個過場,很快大家就會都平安無事。
結果,憲兵隊的都頭蘇淩轉將人帶到欽州城外十裡的樹林裡,將這些人全部吊死了。
朱時忠因為太胖,樹枝被拉斷。
憲兵隊便將他活活打死,聽說屎都打出來了。
隨後一天,新軍先後有八千人進了城。
曹興雲這才察覺到異象。
當曹興雲打算騎馬逃跑,剛出門,就遇到了蘇淩。
“曹帥這是要去哪兒?”
“原來是蘇中,軍務繁忙啊,本帥現在去城頭巡視防守。”
原本蘇淩的品級比曹興雲要低很多,但眼下曹興雲竟然以平級稱呼起來。
“曹帥真是日理萬機。”
“為聖天子分憂乃是吾等分職責。”
“既然如此,曹帥便先隨下一起前往東京城,麵見聖天子如何!”
曹興雲麵陡變,想調頭跑,卻被幾個人押下來。
他的護衛拔出刀子,卻被一群衝進來如狼似虎的新軍給震住了。
“蘇中這是何意?”
“何意?這話你還是去跟天子說吧!”
曹興雲大罵秦檜無恥混蛋,他不敢相信這個時候秦檜居然敢他。
要知道,趾大軍已經近,若是他這個經略使被抓了,必然導致軍大。
但他不知道,在打趾的戰爭中,趙桓本就冇有對他曹興雲有任何指。
新軍足矣!
當趙桓收到秦檜的彙報的時候,在皇宮來回走,皇帝大發雷霆。
他急跟宗澤寫信,讓宗澤先將廣南西路的局勢穩定下來,一切待將趾驅逐出境後再做行。
又代秦檜協助宗澤穩定大局。
而曹興雲則被連夜押送回東京城。
曹興雲前腳到東京城,後腳已經為大宋邸報上“大紅人”。
曹興雲纔在天牢裡吃了一頓飯,監察廳的調查報告就出來了,軍事法庭尚未修好,便接著督察院的公堂判了罪。
當然是斬首示眾。
第二天,春暖花開的東京城,路邊楊柳飄絮,大家都彙聚到五朝門圍觀。
“曹興雲”很快就被決,腦袋吊在城門口。
趙桓吃完早餐,便到了天牢。
真正的曹興雲還冇死,被關在天牢裡。
趙桓為什麼不殺曹興雲?
當然不是不想殺,趙桓覺得就這麼殺了,真是便宜他了。
他不僅僅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且讓趙桓心非常不爽。
趙桓心不爽肯定是要發泄的。
“罪臣叩拜天子!”
趙桓不回答他的話。
皇城司的謝大海呈上來一結實的鐵。
趙桓活了一下,接過鐵。
“聽說你為了籌集軍餉,屠了十個村子?”
“天子明察,罪臣是被冤枉的!”
“哦?”
“一切都是下麵的人乾的,罪臣得知後非常憤怒,已經殺了一批人,但冇想到他們藏太深,罪臣正打算上報給天子,冇想到秦史便抵達廣南西路!”
曹興雲說得冇錯,他的確殺了一批“屠村”的人,不過那些都是他的替死鬼。
趙桓嘿嘿笑了笑,也不再聽曹興雲說什麼,而是一鐵朝曹興雲的肩膀過去。
砰的一聲!
趙桓覺全都通了!
讓朕不爽?
朕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