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昭回來之後立刻被去了東院,連服都沒來得及換。
想到馮氏從未如此急迫地他過去,應該是有急事的,他走得很快,等到了東院,馮氏卻招呼他坐著喝茶,顧德昭也是得很,揭開茶蓋就喝起來。馮氏趁此機會把陳三爺向顧錦朝提親的事說了一遍。
顧德昭一口茶水噴出。
馮氏忙拿了汗巾給他:“你慢點喝!”
顧德昭茫然地看著馮氏問道:“母親,是……陳三爺?你沒聽錯?”
馮氏含笑:“這種事能有聽錯的,還是朝姐兒有造化啊!”
頂頭頂頭的上司想他的婿?
顧德昭只覺得自己想冒冷汗。雖說他比陳三爺大了十歲,但人家地位超然,他在人家面前大氣都不敢,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如今就要翻做陳三爺的岳父了……
不對……他怎麼就想到岳父上面去了!這話他還沒答應呢!
顧德昭終於鎮定下來,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茶杯放下比較好。他咳嗽了一聲才說:“母親,這事咱們要從長計議。陳三爺雖然很好,但這事著實古怪啊。他怎麼就看上朝姐兒了,兩人可見過面?憑著陳三爺的份,想娶誰不行呢,何況還是續絃,我不想朝姐兒去這個苦……”
馮氏覺得這兒子不開竅:“怎麼苦了,嫁了陳大人就有人護著,還不用主陳家中饋,陳大人如今有兩子一,俱都年歲大了,更不用育子。以後若是陳大人有功於朝廷,還能爲請封誥命……這何等榮耀的事。豈不是比你找那些個寒門子弟靠譜多了!”
顧德昭皺了皺眉。
他已經對不起紀氏了,絕不能害了他們的兒。
“母親,這事我就不說什麼了。都看朝姐兒的決定。朝姐兒要是同意我就沒意見……要是有一點爲難,這親事我也堅決不同意!”顧德昭十分堅決。
馮氏心中氣悶。顧老四就是個木頭!他要是認定了那也是犟得很。不過是他自己拿主意的時候比較罷了。老二還眼盼著呢,落到他頭上了,人家竟然還一副要不要的樣子。
“你怎麼也不想想,陳大人可是戶部尚書,你不過是戶部一個小。你這樣駁了人家的面子,以後能討著好嗎?咱們顧家能討著好嗎?”馮氏氣得手發抖。
顧德昭想到陳三爺在大興糧倉的事上幫他甚多,甚至救了他一命,心中也有一愧疚。雖說是要報答。但是他可以赴湯蹈火,卻不會把兒送出去!他說:“您不用勸我,您也不要威脅朝姐兒……就等朝姐兒自己做決定。怎麼說我都覺得好!”
顧德昭說完就離開了,馮氏氣不打一來。覺得這四房的人個個都不正常!
……
在顧家提完親的常老夫人則乘著馬車去了宛平,陳老夫人請人進了西次間說話。
常老夫人笑瞇瞇的:“老姐兒別擔心,且沒問題的!顧家能攀上這門親事,就是造化了!”
陳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鬆,留了常老夫人吃晚飯。
等兒子下了朝回來,陳老夫人就帶了丫頭去他那裡。
陳彥允則在聽陳義說姚家的事:“……姚平和王玄範如今是鬧僵了,退親的事沒傳開。傳開了對姚家來說就是個笑話了。姚大人就想姚夫人趕在咱們之前去去顧家,再把親事說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姚夫人卻在路上被事耽擱了……常老夫人今晨去顧家了。一切都好。”
陳彥允解下斗篷放在橫棖上,看到窗外夜剛起。
知道自己提親,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神……
陳彥允聲道:“繼續盯著顧家。”
陳義應諾,他心裡很猶豫。想到被陳三爺調去保定監督修祠堂的江嚴,他覺得自己不該多問。陳三爺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他過了片刻才道:“馮先生說陝西送來信,要江先生過目。不知三爺何時讓江先生回來?”
陳彥允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出手:“信呢?”
陳義卻沒反應過來,陳三爺要信做什麼?
陳彥允仍然笑著,語氣十分平淡:“江嚴不在。信我親自來看。”
陳義嚇得冷汗直冒:“哪能由您親自來看,馮先生一會兒就過來了!”他再也不敢多說。告退後退出了書房,卻遇到了正迎面走來的陳老夫人。
陳義行了禮道‘老夫人安好’才退去廡廊。陳老夫人頷首後整了整褙子,慢悠悠地進了兒子的書房。
陳彥允正在遠在陝西的二爺寫信。
如今大理寺員擢升貶黜的很多,王玄範在大理寺的勢力被打得很厲害。大理寺卿鄭慈和王玄範是同科進士,向來關係親,而鄭慈則是陝西臨潼人。要把王玄範的勢力從大理寺拔出,還要從鄭慈手。不過鄭慈掌管大理寺七年之久,恐怕會有些棘手。
陳老夫人見兒子正在寫字,就坐在一旁等著,書硯忙去給老夫人沏茶過來。
等陳彥允放下筆了,陳老夫人才笑瞇瞇地道:“事我給你談妥了!等顧家回了話就可以議親了。我倒見你不慌不忙的樣子……”還迫不及待來告訴兒子,倒顯得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陳彥允卻道:“您要是真爲我談妥就好了。”
陳老夫人覺得疑:“憑咱們陳家,憑你的份,難道他顧家還會不同意?”
陳彥允笑著搖頭:“這怎麼和您說清楚,我明天要去顧家一次,到時候才知道。”
陳老夫人覺得兒子是不是患得患失了。
陳彥允心裡卻很明白,憑顧錦朝那樣的子,不是不行的。
他還是要去和談談,的看法當然是重要的,總不能罔顧了的意願。
不過這事容不得任,以前如何敷衍他都算了。
陳彥允覺得他雖然很好說話。但這事是絕對不能謙讓的。
顧家今晚卻沒幾個人睡好了。
常老夫人來顧家提親,這可是大事一件,比姚家退親的事還傳得快。沒多久就傳到了顧憐的耳朵裡。覺得十分不可置信,又很是不甘心……顧錦朝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攀上陳家了!自己在房裡想了好一會兒都覺得不對。下牀趿了鞋去二夫人的嫺雅堂找。二夫人則在屋子裡和顧德元說話。
顧憐走進了西次間。見西梢間的門關著,就知道父親和母親肯定在裡面,門口還守著母親的丫頭。眼珠子一轉,對那丫頭說:“母親說今天燉了川貝鴿湯,你去外院廚房替我端過來。”
丫頭猶豫片刻,二夫人更是吩咐過讓守在門口的……
顧憐冷冷地看著:“你還愣著做什麼?”
想到那個打碎顧憐花瓠的小丫頭最後的下場,這丫頭才福行禮出了西次間。
顧憐讓另兩個二等丫頭先到外邊候著,這裡有看著。等人一走。就把耳朵到了門扇上,蘭芝小聲道:“小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顧憐揮手讓退到一邊去。
房中傳來二夫人的聲音:“……本來是要說給憐姐兒的,這下可好了,竟然是聽錯了人。姚家把親都退了,這邊人家陳三爺想娶的卻是顧錦朝,唉,咱們憐姐兒該怎麼辦啊……”
又是顧德元咬牙切齒的聲音:“這事不能怪我們!還不是那姚家惹得禍!自作聰明……”
“你放心,那姚家也沒好,他們恐怕是不想得罪陳家。才找了‘姚文秀相中他人’的藉口,要是陳彥允真是提親的憐姐兒上,別人自然能懂。現在他們弄得裡外不是人……”
顧憐聽到這裡已經愣住了。
後退了一步。就說覺得不太對!明明是能攀上更好的親事,怎麼落到朝姐兒頭上去了!
原來是姚家聽錯了人!
這邊親事退了,人家陳家想娶的卻是顧錦朝!
顧憐覺得自己氣得心肝都在痛!本來榮華富貴是的,怎麼變顧錦朝的了。
前天還對顧錦朝說過‘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這樣荒唐的話。這話應該人家對說纔對!
顧憐的臉十分難看,一向覺得自己比顧錦朝好,比名聲好,比地位高。這樣一個都不如的人竟然踩到頭上去了,而且還是奪走了本來屬於的東西!
如果沒有錯。陳家提親的不應該是嗎?結果不僅不是,還把姚家的親事也說黃了。
蘭芝也把話聽得差不多。嚇得小臉煞白,小聲地說:“小姐。這該怎麼辦……怎麼會弄錯了呢……”
顧憐拉著走出西次間,才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過了會兒,又想通了一般笑起來。
“就算能嫁一個閣老又怎麼樣,那還不是個續絃而已!那陳三爺既然能當上閣老,年齡也該很大了,給一個糟老頭子做續絃,這有什麼好的。”顧憐哼了一聲,“我還應該慶幸不是我纔對!”想到那陳三爺指不定是什麼大腹便便的半百老頭子,顧憐心裡舒服了不。
要不是個糟老頭,怎麼會看上顧錦朝呢!嫁了這樣的人,再多的榮華富貴又有什麼用!()
ps:我馬上就去考試了~~晚上回來就碼二更。
聽書友說還是求票比較好,其實俺一向不想求票,怕大家覺得煩,嘿嘿~~
如果大家不覺得麻煩,就可以幫本書投個推薦票紅票的,我都喜歡~~~
麼麼噠,
前世的她胸大、顏高,生活富足,家人牛逼,明明有一手好牌確被她打成了爛牌,晚年凄慘孤苦,最后自殺在那人面前時她方醒悟,她對得起自己,確對不起身邊所有的人。 重生后的她發下宏愿要和那個頂著女主頭銜的人成姐妹,和那個才高八斗注定發達得男人成兄妹...
重生后,田幼薇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前世她不嫁,邵璟是不是不會死! 如果她不做溫室的花朵,是不是父親兄長也不會死! 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在面前,利刃穿腹,烈火焚身,那種滋味真的撕心裂肺! 再活一世,田幼薇這輩子不想再做溫婉小女人,她要全家團圓做富豪,有錢又有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至于邵璟,她可以默默守護助他上青云,就是別再做夫妻! 邵璟黑臉:重生個錘子喲,田幼薇你膽兒肥了,竟敢始亂終棄!!! 于是,這輩子,當邵璟長成絕世美男,時尚達人,文武雙全,精通多國語言,日進...
她是金枝玉葉的侯門千金,單純溫婉,大婚當夜卻等來夫君的一杯毒酒。 「妹妹快喝了吧,今夜可是世子與我的良宵」 善良的姐姐設計奪取了她的一切,慈愛的繼母面具下是一張偽善的臉。 良人非良人,她以為的幸福,竟原來都是假象! 含恨而終,一朝重生,她帶著仇恨回到十二歲那年,誓要讓命運改寫。 步步為營,在陰謀詭譎的內宅殺出一片天地,且看辱她欺她踐她之人今生是個什麼下場! 他是權傾朝野的謫仙王爺,清冷孤傲,溫潤如玉的外表下是一顆冰冷的心。 佳麗三千,唯獨被她的獨特吸引,暗暗守護,可惜美人難求。 「在本王面前,你可以肆意」 前世的教訓讓她不敢輕信於人,卻是不自覺的動了心。 朝堂詭譎,風雲際會。 真心還是假意,攜手還是宿敵。 重活一世,她能否解開心結,執子之手,閱盡世界三千美景?
衆人皆知,鎮國公府嫡長女崔文熙才貌雙全,生得溫婉端方,品性高潔,是全京城貴女們的典範。 崔氏及笄時慶王趙承延求娶,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誓言成功抱得美人歸。 然而成婚七年,夫妻恩愛崔氏卻無所出。 慶王借腹生子,從外頭帶回來一個女人,試圖去母留子,給崔氏體面。 誰料崔氏主動讓賢,保全雙方體面提出和離。 慶王瘋了。 成婚七年,崔文熙兢兢業業打理中饋,處處端方持重,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七年無所出是崔文熙最大的罪過。 她是枝頭上的天之驕女,一身傲骨寧折不屈,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委曲求全。 在她與慶王因和離鬧得滿城風雨時,崔文熙意外發現了躲在角落裏暗暗覬覦她的少年太子。 這日子真他媽狗血刺激! 男主篇: 太子趙玥,師出當代大儒陳平,出了名的克己復禮,溫潤君子。 世人都道太子是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一生中唯一的污跡便是崔文熙。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好與憎惡,把她視爲皎皎明月,惦記了她好些年。 直到崔氏脊樑被慶王折斷,婚姻解體,他便知道,他挖牆腳的機會來了。 不能強取,那便巧奪。
容鶯喜歡當朝帝師這件事,本是沒多少人知曉的,連她也只敢對自己的貓唸叨。只因她是個極不起眼,又不被在意的人物。 也只有她記得與聞人湙在瓏山寺的朝夕相伴,記得患難中的不離不棄與真心相付。 —— 叛軍攻入皇城的那一日春光正好,青牆映着雪似的杏花。叛軍統帥奉帝師之命捉拿皇室子弟,以做到斬草除根。 容鶯面對着追來的叛軍,鼓起勇氣問道:“是帝師要我死嗎?” “這是自然。” 直到那一刻,她才恍然夢醒,原來在聞人湙眼裏,她也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人。 所謂真心交付,不如說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 潔白的杏花飄落在血染的衣衫,映入聞人湙寒涼深邃的眼眸。他想不通,這樣怯懦膽小的一個人,怎麼會有勇氣自刎。 遂問向侍從:“公主沒有哭鬧嗎?” 侍從答道:“未曾。” 他愣了一下,忽然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