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枚銅麒麟鎮紙,心底的無名火不斷往上竄,怎麼也不下去。
他閉上眼。
那隻慣會勾人小狐貍有關的畫麵一個接一個往外冒,不斷敲打這他左的位置。
大婚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他竟險些被給騙進去了。
這個小狐貍,太會勾人,太會粘人。
原本太後無論對宮妃還是皇子福晉都淡淡的,不過短短三個月卻了寧壽宮的小紅人。
連太皇太後當年賜給太後的那枚玉牌都給了。
隻要想,每天都可以出宮,這天大的恩典,是簡簡單單就能拿到的?
皇阿瑪指給他的小福晉可真是不簡單吶。
很聰明。
以前他心裡冇防備,所以冇多想。
可如今細細想來,多半是想趁著後院人,搶占先機用“”拴住他,好穩固自己的地位。
想用“”拴住他?
可笑!
他聽過太宗和世祖爺都獨寵一人,為了一個人險些丟了江山的故事。
外頭人都說新覺羅家的男人總出種。甚至接連出了兩個種皇帝,險些讓江山毀於一旦。
他聽過四九城裡私底下的謠言,說大清江山早晚要毀在人手上。
皇阿瑪說過,皇家的男人不可以,不可以專寵一個人,不可以失去理智。
他是皇子,肩上生來就有一份重擔,將來必須要為君父分憂,必須謹遵皇阿瑪的教誨。
為皇子,就該如磐石,心如堅鐵。
,尤其是男之,於皇子而言是多餘的。
變著法兒勾他想讓他?
愚蠢!
他新覺羅·胤禛不會被任何人用拴住。
這個慣會演戲勾人的小妖,休想得逞。
說到做到,年握拳,把眼睛從那枚銅麒麟上挪開。
腦中猛地冒出來的那些小狐貍當時小心翼翼擺弄銅麒麟,就是為了給它一個最合適的位置以便讓他看著順眼些的畫麵,被他狠狠了下去。
晚間
四爺一回到東三所就進了書房。
楚嫻派人去請他用晚膳,他說今日忙。
坐在窗邊托著下看著前院書房的方向,楚嫻看著麵板上還時不時跳的好度,有些無奈微微搖頭。
已經問過蘇培盛了,今兒個師傅們本冇留任何課業,他忙什麼?
忙著胡思想倒是真的。
看這好度上上下下曲折百轉的延續了一整天的變化曲線,楚嫻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心中酸難以自抑。
四爺的心怕是要擰麻花了。
不就是半夜悄悄跟他說了句話?不就是親了親他的口?
他心裡到底有多想法!
隻是想下一劑猛藥打破之前的僵局而已,如今怎麼覺得自己倒了玩弄折磨四爺的混蛋了?
“福晉,晚膳已經擺好了,請您去偏廳用膳。”藍嬤嬤帶著青兒進來請示。
楚嫻托著下微微搖頭,又看了一眼係統麵板上四爺好度那條上上下下的曲線,實在吃不下。
“您要是不吃,四爺要心疼了。”藍嬤嬤委婉地把蘇培盛來取銅麒麟鎮紙的事提了提。
嗬,怪不得下午好度波的很厲害呢,原來四爺是對著銅麒麟胡思想?
這算睹思人嗎?
“嬤嬤,給我講講四爺年時的故事可好?”楚嫻依舊著書房的方向,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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