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過後,不僅僅是輕塵累,就是江南王與清王也累得不行……
他們幾年難得回一次京,平時在江南當土皇帝當習慣,還真極有機,說話這麼小心翼翼,陪著小心,時刻琢磨自己這話說得對不對……
九皇叔權當看熱鬧,等輕塵和江南王說完後,九皇叔纔開口:“坐。”
“謝九叔。”不皇上,可行的禮數不能,江南王和清王今天行的禮,以之前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老腰都疼了。
九皇叔與江南王的談話,涉及到的正事比較多,江南這一塊這幾年天災不斷,良田連著幾年都被水淹了,收大大減。
“這幾年雨水多,實乃天災而非人爲。”江南王也知道,江南這幾年稅賦越來越了,朝中有不大臣都上摺子彈劾他了,可是……
他也無可奈何,老天爺不給飯吃,收一年不如一年,他就算自己添銀子,也沒有銀子可添呀。
“每年撥那麼多治水銀子,你們都花在哪裡去了?”九皇叔沿途看來,發現河堤旁種的樹,還是一株小樹苗,看著就像是這兩年新栽下去的。
“那些銀子,侄兒和下面的員,一分沒有,全部花在河道上。”這一點江南王可以保證。
他不敢說江南場上,人人都是清,但河道的銀子卻是一分不曾貪過,他們都清楚,要貪了這上面的銀子,被發現後下場會有多慘。
“朕看你在河道上,確實花了許多銀子。河道兩旁的樹,年年栽種,你可知原因?”這事不是,九皇叔隨便一查,就查了出來。
“樹苗都被水沖走了。”這個絕對不是假話,事實就是如此。
“每年樹一栽下去,沒過多久就會被沖走,你就沒有去查一查原因嗎?”九皇叔一臉失地看著江南王。
江南王確實沒有私心,江南也治理的很好,但有許多小事,江南王卻失察了……
九皇叔讓人拿出一本賬冊,賬冊是江南一販賣樹苗的商人,這幾年來的收益,上面的數字,簡直讓人心驚……
朝廷這兩年,派發下來的治水銀子,大部分落到這些商人手中。
這些商人與員勾結,讓員買他們的樹苗。轉,又私下給種樹的百姓銀子,讓他們在栽種樹苗時,把坑挖淺一點,埋土時也別得太……
樹種下去,卻不牢固,水稍微大一點就能把樹帶走,於是……
這樹苗年年種,年年種不活!
這事真是不知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九皇叔看到這本賬冊時,第一反應就是抄家,拿相關人員問罪。
爲一己私利,不顧百姓死活,不……應該說,爲一己私利,那些百姓都不顧自己的死活。
江南水道,從子上爛了。
看完賬本,江南王臉上已沒有笑意,哪怕九皇叔和輕塵並沒有說什麼,江南王也知道,這次事大了……
咚的一聲,江南王筆直跪在九皇叔面前:“臣失職,請皇上責罰。”
清王看江南王一臉凝重,就知事很嚴重,當下也跟著跪下請罪。
九皇看著眼前兩個,並不比自己小多的侄子,微微嘆了口氣:“起來吧。”
這是放過他們?
江南王與清王相視一眼,又飛快地別過……
九皇叔只當沒有看到,說道:“這件事,你們儘快查清,朕不希相同的事再發生。”
把事給江南王與清王查,就表示九皇叔不會再追究責任,也不會掀出來,讓兩人沒臉了。
江南王與清王狠狠地鬆了口氣,再三謝過……
說完江南水道,江南王與清王又說了一下,江南最近有些勢力,活頻繁的事……
江南王雖然沒有直說,可話中的意思卻很明白,這些活的勢力,恐怕是衝著九皇叔和輕塵來的。
“正好,一網打盡。”九皇叔一路走來,都是風平浪靜,別說三國和前朝的餘孽,就是普通刺客也沒有遇到一個,這夥前朝餘下來的人,正好給侍衛們練練手……
江南王懷疑王府,就有朝的人,九皇叔和輕塵爲了試探,特意在王府,說出明天晚上要去遊河的消息,結果還真有幾個小丫頭不安分,把消息傳遞了出去……
“子清,去安排。”九皇叔對清王和江南王還是很信任的,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到清王手裡。
清王臉一凝,當即應下。
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這件事辦好了,因河道帶來的壞印象也會消除,可同樣要是沒有辦法,說不定會兩罪並罰。
清王對九皇叔和輕塵的安危很重視,他很清楚皇上和皇后,要在江南出了事,江南王和他都難逃一死。
清王不嫌繁瑣的什麼事都親力親爲,務必要求每一個細節都照顧到,絕不允許任何意外出現。
九皇叔看在眼裡,自然理解清王的用心,對子清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幾個侄兒中,九皇叔最看好的也就是子清,奈何子清一心圍著江南王,不管江南王失勢還是得勢,子清的忠心都沒有變過,這讓九皇叔在可惜之餘,又對他更高看一眼。
九皇叔與輕塵稍作休整,當天晚上便出現在提前預定好的遊船上。
天上繁星點點,岸邊燈火通明,雖不至於如同白晝,但也是一座不夜城……
江南不復繁華富饒的名。
河面除了九皇叔這艘船外,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艘護衛船,平時在河道上拉生意的商船與花舫,早就被清王提前清走了,整個河面清清爽爽……
“江南的夜景,果然。”在這個晚上早早熄燈的年代,在這個沒有電燈的年代,兩岸還有燭點點,這個真不容易。
江南王隨侍在旁,解說道:“江南富庶,文人墨客居多,這一帶青樓客棧很多,兩岸到了晚上,也極爲亮堂。”換言之,也就是這一帶有錢人多。
“確實……”輕塵點頭附和,剛剛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不著華貴的百姓,這些人一臉富態,一看就知家中頗爲富足。
就算是街邊普通百姓,也一個個著整潔,極有打補丁的,和他們在北方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南北的差異,著實大了一些,輕塵在想,要怎樣才能讓南北貧富均衡一些?
可思來想去,輕塵也想不到太好的法子,畢竟不是學經濟的,前世一心撲在醫學上,後來又遠走戰場,對國的經濟發展,還真是瞭解得不多……
唯一知道的,就是大衆所知的北方重工業多,西北那一帶煤礦多。
可現在這個科技,本沒法支撐發展重工業,至於煤礦?
在這個時代就和鑽石一樣,除了能拿來燒之外,輕塵想不到,煤還能做什麼……
發電什麼的?
輕塵表示,連電力圖都看不懂,你確定能建出一個電廠來?
至於去西方尋求先進科技?
這更是扯蛋……
曾派人出海,去尋找過歐洲各國,歐洲各國現在還是奴隸社會,人口可以隨意買賣,貴族天生踩在奴隸頭頂上,天騎打獵,醉生夢死,至於科技?
那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在輕塵苦思冥想之際,突然聽到“嘩啦”一聲,下一秒就見平靜的水面,突起漣漪,一條條黑影從水裡冒了出來。
“刺客,有刺客。快拿下刺客,保護主子。”
侍衛所站的小船,立刻了起來,船上的侍衛一躍而下,與破水而出的刺客,在水裡打了起來,不讓他們接近九皇叔的船,
因爲早有準備國,侍衛本沒有穿笨重,易在水中下沉的戰甲,而是穿著普通的服,在水裡完全可以自然來回,不束縛。
刺客人數並不多,侍衛應付起來,並不吃力,可就在這個時候,船伕大喊:“船,船被砸破了,快,快跳船,船破了。”
九皇叔和輕塵所坐的大船,船的一頭進了水,很快朝一邊傾斜,九皇叔與輕塵所站的位置,正好和進水的方向相反,船頭翹起……
“來得真早。”九皇叔將輕塵護在懷裡,任船頭越來越高,站在原地完全沒有的意思,船上的侍衛亦是訓練有素,哪怕船沉了,沒有命令他們也不會半步……
船繼續往下沉,很快就沒到了侍衛的腰側,他們依舊沒有,只是堅持在原地,以免有殺出重圍的刺客,殺過來……
夜是最好的掩飾,任天上星月爭輝,兩岸火花閃爍,河中央發生的事,也沒有能看到,更沒有人能注意到……
喊殺聲與打鬥聲越來越激,很快刺客就損失慘重,到這個時候刺客也明白,他們中計了……
“撤退,狗皇帝早有準備。”刺客首領開口,並率先往水裡鑽,可是來不及了……
水面上,突然又出現了幾船戰船,這一次是真正的戰船,戰船上全是江南水師,而清王就戰船上,指揮水師活捉刺客……
“一個都不許放跑,本王要捉活的!”
是的,捉了活的,他們才能順藤瓜,就算不能一網打盡,也要讓對方元氣大傷,再無戰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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