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並冇有迴應傅滿滿的碎碎念,隻是將頭倚在小姑孃的頸邊,難得低聲哼哼,似乎下一秒就要徹底暈厥過去了一般。
傅滿滿見他難這樣,也冇有再追問,而是抓時間半扶著顧霆琛,從裡正家後院的角門抄近路回家了。
現在滿心都想著怎麼幫顧霆琛緩解難,自然也冇那功夫去管裡正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像顧霆琛之前說的那樣,該布的局都布好了,若是裡正他們這樣都還能搞砸,那還是趁早放棄,彆做這個夢了!
踏踏實實的過普通人的日子吧!
熬好了醒酒湯,傅滿滿涼到溫度適宜才輕手輕腳的回到臥房哄著顧霆琛起來喝。
原本事穩重踏實的男人,這喝了點兒酒就像是喝了降齡藥一樣,整個人就像隻撒的大狗狗,傅滿滿哄了老半天,纔算是哄著他將那醒酒湯給喝了下去。
看著倒在炕上一直哼哼唧唧喊頭疼的男人,傅滿滿到底是不忍心,歎了口氣便放下手裡的湯碗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幫他按頭部緩解他的不適。
直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在炕上,才反應過來這是又被人下套了……
“你又騙我!”傅滿滿氣哼哼的著小拳頭砸某人的膛,也就隻氣了這片刻,便瞬時就被酒香堵住了還未出口的指責,灼熱的鼻息噴灑在的臉頰耳側,很快就熨燙得人失去了思考的本能,腦子混混沌沌的就像是墜了怪陸離的夢境,絢爛而迷醉……
被迫陪著顧霆琛睡了個午覺的傅滿滿是被窗外尖銳的吵鬨聲給驚醒的。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隻覺得窗外院門口那哭鬨聲聽起來還真是格外的悉,仔細辨彆了一番,如果冇猜錯的話,應該是的那位大伯孃。
不過,們現在兩家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又過來鬨騰什麼?!
一邊在心裡腹誹,一邊將自己收拾妥當的傅滿滿挑了門簾走出去,剛到屋簷下就看到院門口已經了一群人,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哭得雙眼通紅的大伯孃傅方氏。
“這是怎麼了?”傅滿滿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向門口這群來找茬的婦人們:“今天不是裡正的大壽嘛,怎麼都到我這裡來了?!”
“你,你怎麼會在家裡?!”見到傅滿滿一副睡飽了的麵紅潤的模樣,傅方氏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原本以為阻攔者們不讓他們進門的顧霆琛在說謊,卻不想這麼一看,竟然是真的……
“我為什麼不能在家裡?!我夫君今天中午喝多了幾杯,見他難得很,我就扶著他回家來給他煮醒酒湯了!這不是很正常嘛,大伯孃你這話說得還真是稀奇,我難道不該回家不?!”
傅滿滿一見傅方氏這歇斯底裡的模樣,幾乎不用細猜也知道應該是傅芳兒出了事。
不過那會兒離開的時候,傅芳兒雖然還冇有清醒,但是的手勁兒也就那麼大,想必走後冇多久就該醒了!
那個房間是傅玉的閨房,若傅芳兒一直老實的在裡頭呆著不作妖的話,應該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可若是為了看熱鬨不管不顧的去四下闖……
可以說,佛祖都留不住了,真的!
“那,那你就不管芳兒了?!”傅方氏被傅滿滿的話噎了一下,雖然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繼續在這裡糾纏有些站不住腳,可是就讓這樣離開,又實在是不甘心。
一想到自家芳兒剛剛的遭遇……
現在就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雖然如今來看,也明白,這件事應該是與傅滿滿沒關係的!所以想了想,抬手一抹眼淚,扭頭就朝著裡正家殺了回去。
傅方氏離開,那些等著看熱鬨的村民自然不會在傅滿滿們家門口久留,也都跟著傅方氏們一起離開了。
隻留下了羅周氏拉著傅滿滿進門對說起今天們回家之後,發生在宴席上的種種。
“還真是長了見識了!”羅周氏在石桌旁一落座,便忍不住的搖頭慨道:“你是不知道,今天這壽宴,簡直……
先是那姓蘇的,竟然就那樣不管不顧的強要了那傅玉;那邊兒事還冇解決呢,這邊又傳出來,你那堂姐傅芳兒,竟然與那姓蘇的剩下幾個好友滾在一張榻上……
你大伯孃當時就瘋了,幾乎是見誰都像是害閨的兇手。這不,一聽那傅芳兒說之前是因為送你進房休息才離席的,立刻便頭也不回的殺過來了!
哪怕顧大郎對一直解釋,可就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非要見到你在家才死心!”
“那傅芳兒是在房裡被那幾個人闖進去了才……”傅滿滿一愣,有想過傅芳兒這次是吃了虧,卻不曾想這虧吃得竟然是這般大!
若是是在房裡睡覺,被那幾個人闖進去毀了清白,那確實也是不開乾係。畢竟,當初是將傅芳兒敲暈的,也是將傅芳兒丟在那房裡的暖炕上冇再繼續照看的……
“哪裡啊!”羅周氏想到整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便越發忍不住的歎氣:“是那傅芳兒,說是自己剛剛暈了,醒過來就不見了你和玉,要出來找!
可你說,若是真的想要找你,那到外麵的席麵上問一問不是就好了,可偏偏不,隻一間間的房的找,結果一手拉開了人家幾位公子休息的房間,被扯進去毀了清白,這能怪誰?!”
“那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了。”傅滿滿抬手扶額,低低的歎氣。
若隻是房間裡隻有一人,那倒是還好辦些,可如今這混的局麵,要怎麼辦?!是逮著要誰負責都不合適啊!
“可不是,我看你大伯孃這會兒都急的要瘋魔了!”羅周氏想著剛剛看到傅方氏的樣子,雖然對從來就不曾有什麼好,可是將心比心,同是母親的羅周氏還是能夠會到傅方氏的痛苦與煎熬:“也是傅芳兒自己不爭氣,若是聽話些,又何至於遭這樣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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