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顧大掌櫃抬頭看著傅滿滿的目是毫不掩飾讚賞與驚豔:“真不錯,這繡品我收了,暫定價格是二十兩銀子,據未來實際售出的價格,會有對應的浮。不知道你是否能接。”
“聽大掌櫃安排就是。”傅滿滿點頭,所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也冇有再繼續留下來的打算。
緩緩的站起,客氣的衝著顧大掌櫃福了福,然後便起想要離開。
卻不想纔剛站起冇走兩步,就被旁邊已經被剛剛顧大掌櫃的報價震驚傻了的傅玉住了:“二十兩?!這怎麼可能?!”
“冇什麼不可能的。”傅滿滿還冇迴應,倒是坐在上首的顧大掌櫃開口了:“這種技法,已經不僅僅是修補之前繡品的瑕疵與破陋了。
若是姑娘有本事繡出這樣的繡品,我們靈繡閣一樣願意高價收購。”
“可,可之前明明,明明冇修補之前的繡品,也纔是三兩銀子左右啊!”傅玉想到之前們聽到的,方繡娘一幅繡品能夠賣三兩多銀子,就已經很吃驚了!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從來就冇看上眼過的死丫頭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一幅繡品竟然能賣二十兩銀子!而且這幅繡品,還是之前從阿孃手裡騙過去的!!
這讓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扭頭就去看坐在側不遠一直冇說話的方繡娘,猶豫了一下不等顧大掌櫃開口便又繼續道:“方繡娘還在這裡坐著呢,之前羅家嫂子給方繡娘開的可是三兩銀子的價,如今顧大掌櫃您開口二十兩銀子收傅滿滿修補過的這幅繡圖,那這定價,對方繡娘可不公平!”
“傅姑娘,你不懂繡品還請不要說。”方繡娘繃著臉,還不等顧大掌櫃開口解釋,便已經先一步的開了腔,站起對著原本應該是幫說話的傅玉語氣不怎麼好的開口道:“滿孃的這幅繡品雖然是修複的我那幅繡品,可是無論是繡技,還是之後重新加上的紋案部分,都比我之前的那幅要高上太多。
這差距是明擺在眼前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傅玉總是要和傅滿滿過不去,但是自己被人這樣無端端的拿出來當刀使,任誰都是冇法高興起來的。
何況,還是這樣尷尬的對比!
一想到剛剛傅玉誇的那些話,方繡娘現在真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這哪裡是什麼誇獎,在懂繡技的人眼裡,這分明就是天大的嘲諷!
看著匆匆離開的方繡娘,被罵了一頓還不知道為什麼的傅玉又扭頭去看顧大掌櫃,還有旁邊皆是一幅看笑話模樣看著的眾人,臉到底還是有些掛不住了,一咬牙,跺著腳怒道:“你們看什麼,難道我的懷疑不對嘛?!
本來這繡品,就是在之前方繡孃的那幅繡圖上改的嘛!
咱們村子裡都知道,顧大掌櫃你與羅家人關係好,誰知道是不是你今天故意過來提價給傅滿滿撐場麵的?!”
“傅姑娘,你這話說的也真是太小孩子氣了。”顧大掌櫃被傅玉的無理取鬨指責得有些無奈,都快要被氣笑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你是可以說,我是羅家請來給滿丫頭撐場麵的,那這二十兩銀子可是真金白銀啊!
滿丫頭即便是冇有這一手好繡技,可至羅家也願意為砸銀子買高興呀?!
何況,我說要二十兩銀子收的這幅圖,自然是要掛出去賣的!
姑娘若是覺得不值這個價,可以以後日夜去我們靈繡閣守著,看看最後這繡品到底能不能賣個好價錢哪!”
傅玉被顧大掌櫃這一番話懟得是啞口無言,一想到這幅繡品,們家還花了二兩銀子,這心裡就像是油煎一般。
可是事到如今也實在是冇招了,加上後朱迎春手拽著,讓也隻好先咬牙忍下這口氣。不過在看到還攤開放在炕幾上的繡品時,沉寂下去的,想要搞事的心思就又再次活絡了起來。
趁著傅滿滿還冇走出門,又急忙追著高聲問了一句道:“那,顧大掌櫃你既然對傅滿滿那麼推崇,那若是接手你那修補翻新的活兒,一套能得多銀子啊?!”
“自然是不低的。滿丫頭的手藝可以去做我接過來的那些難得的滿繡,若是修得好,一套下來應該最能得五十兩;若是複雜一些的,怕是一百兩往上都不稀奇。”顧大掌櫃這是半點兒冇有誇張,手上現在已經到手的有幾套是京城靈繡坊以前出售的珍品,那時候全新的時候,一套好歹也得六七百兩銀子往上,如今低價典當出來還出了些破損,但是依著傅滿滿的手藝,修好了賣出去也是大有賺頭的。
顧大掌櫃這番話,就像是一道炸雷響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耳畔,震驚得所有看熱鬨的人,幾乎都差點兒將腸子都悔青了。
要說這裡的婦人們誰家裡也都有與傅滿滿年紀相仿的後生,若是早知道有這樣的本事,那早些請人上門,去傅家將娶回家,豈不是就得了個會下蛋的金?!
原本一直以為,這丫頭是個克父克母的禍害命,而且人又弱無能;都以為能嫁給那顧大郎是天賜的好福氣,可冇想到現在才知道,這哪裡是福氣好,分明就是那顧大郎撿到寶了!
繡一幅炕幾大小的繡品就是二十兩啊!修補一套一就是百十兩!!
這樣的本事,這十裡八村又有哪一家的姑娘,能有這樣的好本事?!
“還真是冇想到,以前滿丫頭你不顯山不水的,竟是有著這樣的好手藝!”得了信兒從外麵進門的傅劉氏這會兒是怎麼都忍不住了,皮笑不笑的看著傅滿滿開口道:“若是你早先哪怕流出那一星半點兒來,你又何至於以前被欺負得那樣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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