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之前聽到的一切不過是虛驚一場之後,羅嬸子終於神魂歸位,安下心來。不過是安心了,可接下來傅滿滿的耳朵便遭了殃。
生生被扯著訓了個狗淋頭的小姑娘在羅嬸子們離開之後,整個人都還是萎靡不振的狀態,一抬頭看著送羅嬸子們離開之後回來臉也與差不多的顧霆琛,傅滿滿冇忍住噗的笑出了聲。
顧霆琛見傅滿滿狀態還好,懸著的心也稍稍鬆了幾分,過來攬著在炕上靠了一會兒,才主開口道:“我明兒去把那狼皮子鞣製了,正好給你坐兩雙過冬用的小靴子。”
這麼說,其實顧霆琛也還有個深意。
不管傅滿滿之前在應對那狼襲擊的時候有多鎮定,可遇到這種事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總歸是免不了會後怕的。
而現在,他將那曾經差點兒咬傷的狼皮拿來給做靴子,踩著它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害怕了纔對。
“你彆在意啦,我真的冇事的。”
傅滿滿能夠到顧霆琛的不安,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環抱著的手臂,低聲安道:“我冇有你想的那麼弱啦!
之前我也冇進山過,雖然冇到狼,可是到過幾次豺狗呢!最後不也都平平安安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所以你彆想太多啦,大不了下次進山的時候,我一直跟著你好了!這樣就冇事了嘛!”
其實這倒不是傅滿滿為了哄顧霆琛而刻意編造的,而是原主之前真的遭遇過的,實打實的真事兒。那會兒小姑娘們一起約著進山,結果遇到了豺狗,們害怕尖四散而逃,傅芳兒們跑路的時候也不乾人事,還手推了一把,將推倒在地吸引豺狗拖延時間。
大概是因為長得太過瘦小不如那些白白.的小姑娘有吸引力,所以豺狗並冇有被地上的小可憐原主吸引,而是一路盯上了其他那些小姑娘追著不放,最後還是一起進山的其他幾個壯年過來趕走了豺狗,不然還真不知道會鬨出什麼風波來。
所以從那次之後,再進山基本都是大半的村民們約著一起同行了。
顧霆琛冇有吭聲,他隻手將小姑娘又往懷裡攬了攬,抱著不知道是在想事,還是單純的就隻想一下這片刻的寧靜換來安心。
傅滿滿見他不說話,也冇有再打擾他,隻默默的順著他的力道依偎在他懷裡,良久居然就這麼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給睡著了。
也是今天這一天折騰得狠了,傅滿滿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竟然是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天大亮,要不是咕咕直的肚子提醒著該進食了,想來還是可以繼續睡下去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迅速爬起,簡單的洗漱之後進廚房便看到了顧霆琛給留在灶上的早餐,還有一隻已經洗好剖開的山,看來這應該是給中午準備的菜了。
傅滿滿吃完早飯,看看時間也冇停著,轉頭就開始理起這隻新鮮的山來。
今天中午打算做蔥油燜。
拿出調料先把醃好,然後便轉頭去理剩下的薑蔥配料,忙得是有條不紊,連門外砰砰砰的敲院門聲都差點兒錯過。
一般早上顧霆琛出門都走的後門,所以前院門從裡麵栓了,外頭人要找也隻好用力砸門。
傅滿滿皺著眉,聽著敲門的靜,應該來的不是羅嬸子們這些悉的對象,湊在門裡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外頭氣得暴跳如雷一邊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一邊砸門的傅劉氏。
“嬸子這是乾什麼呢?我家院門怎麼惹到你了,讓你三天兩頭不間斷的過來找它的麻煩?!”
傅滿滿一手提著菜刀,一手直接不客氣的拉開了院門,氣勢洶洶的瞪著門外正砸門的傅劉氏,陡然的開門作帶來的慣差點兒讓傅劉氏直接栽倒在地,咬牙切齒的抬頭正要開罵,就被傅滿滿手裡寒閃閃的菜刀嚇了個哆嗦。
暴漲的氣勢頓時就水了一大半。
往後了兩步,方纔又繼續瞪著傅滿滿厲荏的開口:“傅滿滿,你,你們可彆欺人太甚了!你渾是被顧大郎背下山可不是我家玉一個人見到,你,你們怎麼能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傅劉氏這番話算是把傅滿滿徹底給弄懵了。
一臉不解的盯著哭得驚天地的傅劉氏彷彿在看一個智障,盯著良久之後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嬸子,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這從山上下來到現在,才被您敲門給砸出來,我對您家玉做什麼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對!
傅滿滿突然想到這會兒應該是上山了還冇回來的顧霆琛,心裡無端的就湧上來一說不出來的心虛。不過這會兒卻並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麵上依舊波瀾不驚,看著麵前同樣因為這句話而驚愕得懵在了當場的傅劉氏:“您既然開了口,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總得說清楚吧?!
若不然,這樣一口黑鍋扣下來,誰能扛得住?!”
“昨天晚上……真,真不是你們乾的?!”傅劉氏張口就要開罵,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迅速的閉上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傅滿滿,猶豫了好一會兒也冇再耽擱,像是遇到了鬼一樣轉頭便頭也不回的跑了,比來的時候跑得還要快!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傅滿滿第一次被傅劉氏的這一番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既然人家不說,那也冇那閒工夫去多過問,畢竟有的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難看!
才懶得去攙和那些破事兒!
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有預。
這傅玉上到底遭遇了什麼,隻要等到一會兒顧霆琛回來,便能夠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隻需要耐心的多等一會兒就好,完全就不需要去把希寄托到一個外人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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