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祝你笑掉大牙（2）「誒？小大師，莫衝……」劉萬福想勸阻，但看到趙凡意已決，便尋思這小大師手段不凡，未必會吃虧，他便鎖了鋪子走在前邊。

賭木的鋪子位於丁甲路的末端，76號。

此時有十來個人在鋪子中圍著大小不一的盒子研究，又是又是聞的，而留著山羊鬍的店主萬河，悠哉的倚在櫃檯旁聽著收音機，他並不擔心客人們來，因為兒子膀大腰圓，高一米九，炸的在鋪子中一立，便可起到震懾作用，誰若是敢挑事，便會被直接扔到街上。

「老萬！」

劉萬福進門後給賭木店主來了大抱。

萬河嫌棄的推開他說：「劉大忽悠，有事？事先宣告，我可沒錢借你，更沒有酒，連粒花生米也沒有。」

趙凡一言不發，卻是心頭淡笑，劉萬福這人緣已經差到了一定地步，不知道的人聽了這話還以為是進村來掃的。而劉萬福牛氣衝天的拿大拇指對著後的小大師，說道：「現在，我是他的鐵桿跟班，換句話說就是我老闆，本事大的你把頭擰下來都想不到，我那鋪子即將枯木逢春猶再發，趕的，好茶伺候著，他要賭木。」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萬河聞言一怔，向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青年，他與劉萬福的當年一同參加過越戰，雖說其品行不咋樣，但是有著偏執的和傲氣，寧可死也絕不打工為他人效力，然而，現在卻如此自豪像在炫耀的說著是那位年輕人的鐵桿跟班。

「趙凡。」趙凡笑道：「萬老闆，來時老劉跟我介紹過了，規矩都懂，那就開始吧。」

「不知趙小哥想賭多？」萬河揮手掃向鋪子中擺放的盒遮木，其中有大的也有小的，而價格均為一萬。先前來的那些客人在此間躊躇了半天，卻沒一個下手的。

「多？」

趙凡了口袋，說道：「一個。」

「一個？那請。」萬河眼中有些失，還以為逮了到條不顯山不水的大魚呢，沒想是純粹來試手氣的，但蚊子再小也，也不了。他店鋪中盒子下的木頭中，確實有塊比黃金更貴重的，而其餘的，價值最多不超過三萬塊錢，而最低的便為樹林隨便能砍到的玩意，經過打扮，起來手和氣味沒多大區別，而越是好的木材，他卻將將之弄的越像廢木一塊，就連專家都難以識別，何況一個年輕小夥了。

趙凡越過櫃檯來到木盒之間，就在這時，一個三十齣頭的眼鏡中年猛地拍手，他的目看了過去，見對方激的按住腳邊的木盒說道：「老闆，我相中這個了，快來開封。」

「確定？不改變了麼？」萬河一邊起，一邊臉上浮起痛之。

「老闆，今天你的鎮店之木，怕是要被我收囊中了。」眼睛中年見狀更是信心大增，掏了一遝紅票子拍在上邊，雙手抱住這木盒，唯恐被人搶走似得。

「唉……我這就開。」萬河走上前收了錢，手極不願緩緩抱起盒子。

而眾人也全都暫時放下了甄選，視線被吸引過來，期待又詛咒的看著那邊，說白了，就是想見識所謂的鎮店之木，又不願被別人得到。

萬河一點一點的向上捧起盒子，遮住的木頭顯的也越來越多，直到完全亮相時，眼鏡中年傻眼了，烏灰但是很好，這咋看咋像是一塊比普通稍微強點的衫木！

虧大了！

眾人們紛紛幸災樂禍起來，這便是前車之鑒，下手要謹慎！

萬河安他道：「圖個樂嗬，買個刺激，這回您運氣差了那麼一點，要不再試試？」

「嗬，我認為你就是個騙子，這裡邊本就沒有什麼鎮店之木，全是濫竽充……」眼睛中年還要繼續說時，到一道兇悍的目在盯著後背，便不甘的閉上。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賭的木材，可直接回收，按行定了一個價目表，方便的，一般來說都會選擇就近回收，讓催促萬河去拿。

「還，差不多賣個兩千上下。」趙凡隨口說了句。

「你說什麼？要不咱出去比劃比劃？」眼鏡中年惱怒，他不敢對萬河怎樣，畢竟人家那如同吃化長大的兒子在場，但是，這說風涼話的青年卻是個柿子。

「抱歉，我沒興趣。」趙凡懶得再看他。

劉萬福過來低聲問道：「小大師，況您看見了，還要賭嗎？現在收手不晚。一萬即使不多，但咱如若虧了，丟的可是臉麵啊。」

「放心，我心裡有數。」趙凡蹲下子一次次的將手盒子著遮在裡邊木頭。

萬河拿來價目表，又稱了重量一算，還真是兩千零三十塊，他心中一，難不趙凡真的特別懂木頭？估算的如此準，想到此，他右邊眼皮便開始著跳。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萬河預不是很妙。

而眼睛中年神怨毒的說：「我這起碼還值個兩千，等會你開封的時候，說不定就一塊勉強能抱回家當菜墩兒的破爛。勸你啊，趕把半年搬磚掙來的一萬塊錢拿回去存著，就你還懂木頭？豈不是笑掉大牙。」

「那麼……祝你笑掉大牙。」趙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繼續挑選著。而劉萬福在一旁當起了參謀，時不時探手進去兩把再說幾句模稜兩可的話，這要放在古代，那就是狗頭軍師的角。

誰知，那眼鏡中年突然哈哈大笑上了，甚至坐在地上，不斷拿手拍打著牆壁，笑的淚花子直往外飆。眾人尋思這莫不是折了八千就發瘋了？

萬河給兒子使了個眼神，萬可四肢強壯可頭腦並不簡單，他領會了父親的意思，若是人在店裡出了什麼事就攤上麻煩了，便走過去想將其強行請出店門。

走到一半時，眼鏡中年忽地「哎呦……」了一嗓子，他抬手放在邊，就見一枚黃拉唧的大牙滾落而下，他驚恐的說道：「我……我大牙平時啃骨頭都輕而易舉，怎麼給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