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了,事一旦鬧大,你們烏家一定是抄家滅族,逃不了的了……”
這語聲平緩,響起在茶樓上方,烏啓隆坐在那兒,一時間話也說不出來。他原本也在商場中鍛鍊了這麼些年,不是那等平庸無能之輩,一般人再危言聳聽,也不可能將他嚇住。然而這次卻不同,之前已然有了黃布褪,意識到寧毅環環相扣的驚人佈局,到此時陡然說出來的東西也是循循漸進,寧毅態度自然,就這樣隨手將一個抄家滅族的概念扔到了他的面前。
恐怕沒有多人能夠在這樣的話語中第一時間就緩過神來,事關己,抄家滅門。之前烏啓隆不是沒有想過黃布褪的嚴重姓,但頂多也是想到挨些罰而已,許多事就算夠得上“欺君”這個詞語,但這類事也不會輕易判,總有許多可緩衝的地方,這也是他爲什麼會覺得寧毅開口三分之一的烏家實在過分荒謬的原因。可也是寧毅的這幾句話,直接將他們之前未曾想過的一個因素點了出來。
要打仗了啊……廖掌櫃上京,就是爲了將你們烏家坐實欺君……這些東西結合起來……寧毅靜靜地喝茶,等待著他將這段信息給消化下去,然後才繼續如閒聊般的開口。
“蘇家能做到的,江寧還有很多人都能做到,之前你們拿到黃布的時候,這邊就已將定好了。第一次貨,你們要求延後,褪的消息就一定會放出去。”
他此時一面說著幾乎全都由自己定下的計劃,另一方面,似乎又像是全不關己一般的對眼前的烏起隆、整個烏家,表示著憾:到時候,我們是一定要讓你死全家的了。
他繼續說著:“這樣的效果不好,大家都知道了以後,整個況就不再是蘇家可以控制得了的了,我們就算不去京城鬧大,也還會有其他人原因發揮一些影響力,把烏家弄下來的……當然,蘇家也肯定會繼續做。接下來,你們家被治罪,市場混,我們去把份額搶過來,能不能拿到最好的一部分,要費多大的力氣,這個……蘇家這邊肯定也是有些麻煩的。”
“所以我還是希在皇商貨被拖延之前把這些事全都解決了。”寧毅給自己倒滿了茶水,搖了搖頭,“時間會有些急,不過這也是爲了保證你們把東西都拿出來,不用整理得太詳細,能的都過來就了,吃不下的,檀兒想必也會有分寸……”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誠意,這一點很重要。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把那份計劃書拿給你看,那時候跟檀兒強調過幾點,第一、絕不拖延,我們沒有談判的時間了,不管你們怎麼說,等到你們提出延期如果事還沒有辦妥,哪怕有一點沒有辦妥的,蘇家都會放出消息,放出之後,事就不是蘇家可以控制得住的了,我們就各安天命吧。第二點其實也就是第一點的補充,機會只有一次,蘇家這邊不會說什麼‘我們還想要什麼東西,你們再去準備’,所以儘量還是一次到位吧。這些事爲什麼要這樣,你們應該也可以理解。”
一次姓說完這些,寧毅喝了一口茶。烏啓隆雙手放在桌子上,靠回椅背。
“意思是……我烏家……要任你宰割?”
“說法不同,不過是這個意思。”寧毅抿、點頭,對烏啓隆的概括深以爲然,“我覺得這樣子應該是最平和的方式,當然,事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心裡肯定不會好,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你或許應該跳出局面去看一看,就好像下象棋一樣,既然已經將死了,你總不能期待對手不殺你,已經將死了,下一步肯定是吃掉,這個……能理解?”
烏啓隆儼然用看瘋子的目看著寧毅,張了幾次,沒能說出話來。寧毅也是坦然看過去,過得片刻,點了點頭,喃喃低語:“你理解了,我真高興……”
烏啓隆語聲抑而低沉,幾乎一字一頓:“三分之一……若給你們了,那燦金錦的配方……”
“沒有配方。”寧毅搖頭,“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確的配方,因爲褪了,檀兒當時纔會病倒的,這種心理力你們這幾天肯定也有,已經研究了三年,而且是孤軍戰,蘇伯庸當時又被刺傷,所以纔會倒下的。”
“那我烏家爲何還要給你們這三分之一?”
“哦,不是三分之一,這一點先要說清楚,你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三分之一是蘇家要的……有一個辦法,到時候蘇家這邊會幫忙烏家在京城和江寧做打點,由於消息會暫時封鎖,所以其他人還不知道烏家出了問題,到時候,烏家主認罰,第一,拿錢各級打點,蘇家會配合,第二,主納罰款充作軍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寧毅頓了頓:“你們要主拿下好幾倍的歲布份額,這個多才能保證上面不至於抄掉烏家,因爲就算打仗,歲布肯定還是要的,或許是給金國……這個負擔會有些重,收市場,把你們自己生產的那些普通布給朝廷,另外也可以在市面上多買一些,另外你們也知道,檀兒最近改良了織機,效率有提高,所以歲布方面,蘇家也能有幫忙的餘裕,這邊肯定會有閒布出來的,到時候你們這邊也是個銷路。”
“所以,蘇家三分之一,給朝廷的各方面開銷,三分之一我不知道夠不夠,總之你們肯定是可以應付的,然後接下來的幾年,雖然烏家在外面的市場會繼續萎,但你們拿下了皇商,幾年之後,你們至還是以前專做皇商的呂家他們那樣的規模。”
烏啓隆的拳頭敲在了桌子上。
“一開始很難接,我明白。”寧毅毫不爲所,“不過朝廷上層目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我都不清楚,有一條路總比沒有好,對不對?如果是另一條,確實,不是沒機會,誰知道褪的事會不會解決呢,總之蘇家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他們認命了,蘇檀兒也因爲這個生了病,也許你們運氣特別好,一兩個月後你們就能解決問題,十天以後,你們就可以賭這個機會了,這邊會按照計劃放消息,然後廖掌櫃在京城活,總之就是個這樣的流程,或許還有其它解決的辦法我還沒想到的,對了,你們家有什麼靠得住的皇親國戚嗎?我覺得可以找這樣的人幫幫忙……”
“你……”烏啓隆深吸了一口氣,指著寧毅,“你們……現在是你們要置我烏家於死地,你卻在這裡擺出與你無關的態度來幫我出主意,呵……”
“你還是不明白?”這一次,寧毅著他,皺起了眉頭,“這種事……不是什麼家家酒。世界上很多的時候,你會覺得一件事有很多很多的選擇,可到頭來你會發現選擇其實就那麼一個,你照著做就行了。置你烏家於死地?你爲什麼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就好像這事跟以前有個人拿板磚砸了我一下沒什麼兩樣?你讓我怎麼說?”
“這件事,是你們開的頭。你想聽這個?你們不能這個樣子,我提醒過你們了。你想聽這個?還是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那首詩烏家世伯拿回去裱起來了,他當時還說經商就是這個樣子……你想聽這個嗎?沒有意義,從頭到尾我沒想過跟你說這些。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現在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至於它是爲什麼變這個樣子的,那是你們之後做反省的時候要做的事,現在你說這個,能解決問題?”
“沒人要針對你們烏家。只是有人把蘇伯庸刺傷了——哦,別說這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不知,這是最重要的——然後你們開始打皇商的主意了,布褪了,蘇檀兒病倒了。蘇家出了問題,後續也就都是解決問題而已,沒人想要死人,沒人要殺誰全家,解決問題,把事做到最好的程度,解決問題就是這個樣子。”
“布行年會那一晚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你們,只不過是誰誰就會跳進來,你們也好,薛家也好,都是一樣。現在我告訴你,有兩條路,第一,你們全家活著,第二,你們全家死,我難道還要詳細告訴你怎麼選嗎?而蘇家這邊,就像我說的,既然已經將死了,下一步該怎麼走,理所當然的事,哪怕讓你來選,豈不也是一目瞭然?”
說到這裡,寧毅的目其實已經嚴肅起來,隨後搖頭嘆了口氣。
“回到前面,我知道這很難辦,一開始很難接,誰都一樣。事出得太快,轉折太快,給你們接的時間也不多,另外,你們心裡肯定有氣。我就算全家死也不讓你佔一點便宜……大多數人一開始甚至都會這樣想,可以理解,不過,一個人是想不出什麼東西的,這事真是太大了,要做的決定也有很多。”
寧毅頓了頓,看了看外面的天,隨後才誠懇地回頭著他:“時間不早了,我倒是不介意在這裡跟你多說說話,不過……還是早些回去吧,接下來恐怕會很忙的,通消息,想對策,一萬年太久,現在是隻爭朝夕了,這種事,總是大家聚在一起才能想得出辦法來,不要浪費,爭分奪秒。”
他笑著說完,看看烏啓隆的神,隨後將旁邊那邊有關化學的書籍拿了起來,對面,烏啓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寧毅想起什麼,擡了擡頭:“哦,這壺茶我請。”
烏啓隆站了幾秒鐘,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他此時的臉也不知道了什麼樣子,快要走下茶樓的時候回頭了。寧毅坐在那兒,已經低頭拿起筆繼續寫寫畫畫了,偶爾皺眉沉思和回憶,喝一小口茶。先前的這番話語與攤牌,其中的凌厲殺機,所能波及的範圍與後果的嚴重姓,在他的態度裡,彷彿是與那本過時了的波斯化學小冊子沒什麼兩樣的、“一般般”的東西。
下午其實還早,將那影匯在茶樓的剪影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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