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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第一〇六二章 秋風殺滿月 天地寓人寰(上)

話語落盡,兩人都沉默了片刻,隨後王難陀拿起茶杯,林宗吾也拿起來,舉杯之後喝了一口。

過得一陣,王難陀才道:“許昭南與師兄,過底了?”

林宗吾點頭:“小許說的事……很有意思。”

“可有我能知道的嗎?”

“你我兄弟,哪有什麼要瞞的,只不過中間的一些關竅,我也在想。”林宗吾笑了笑,“這幾日城,聽旁人說得最多的,無非是五方聚義,又或者哪一家要牽頭火併周商、火併時寶,當然,大的局勢不定這是有的,但總的來說,仍舊是公平黨理清分歧,清理掉一些渣滓,而後合爲一的一個契機。”

“我也是這樣想的。”王難陀點點頭,隨後笑道,“雖然似‘寒’等人與周商的仇恨難解,不過大局在前,這些七八糟的仇怨,終究也還是要找個辦法放下的。”

“不過,小許跟我談了一個可能,雖然未必會發生,卻……頗爲聳人聽聞。”

“……”王難陀皺了皺眉,看著這邊。

“小許說……這次也有可能,會變公平王何文一家對四家,到時候,就真的會變一場……大火併。”

王難陀想了想,難以置信:“他們四家……商量了要清理何文?誰就真這麼想上位?”

“不是。”

林宗吾搖了搖頭。

“是何文一家,要清理他們四家,不做協商,不留餘地,全面開戰。”

“怎麼可能。”王難陀低了聲音,“何文他瘋了不?雖然他是如今的公平王,公平黨的正系都在他那邊,可如今比地盤比人馬,無論是咱們這裡,還是閻羅王周商那頭,都已經超過他了。他一打二都有不足,一打四,那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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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樣想。”林宗吾拿著茶杯,目之中神斂,疑在眼底翻,“本座這次下來,確實是一介匹夫的用,有了我的名頭,或許能夠拉起更多的教衆,有了我的武藝,可以服江寧城其他的幾個擂臺。他借刀本就是爲了殺人,可借刀也有堂堂正正的借法與心懷鬼胎的借法……”

“他若是堂堂正正,跟我說他想要什麼,我考慮之後,點了頭,那東西自然便是他的。可若是他心懷鬼胎,有更大的野心卻藏著掖著,不願意說清楚,那這次江寧之行……也就沒那麼簡單了。”

林宗吾的話語平靜而低緩,他在世間的惡意當中輾轉數十年,到得如今雖然在頂層的政治場合上並無建樹,卻也不是誰隨意就能矇蔽的。江寧的這場大會纔剛剛開始,各方都在拉攏外來的助力,私底下合縱連橫,變數極多,但即便如此,也總有一些發展,在此時看來是顯得荒謬的。而許昭南說出如此荒謬的推測,雖然也有了一些鋪墊和陳述,但其中更多的包含的是什麼,無法不讓人深思。

王難陀也想著這一點,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縷兇

“我私底下會去打探一番,若證明小許這番說法,只是爲了誆騙你我襲殺何文,而讓他走得更高。師兄,我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時間還早。且看吧,真到要出手的時候,倒也用不著師弟你來。”

林宗吾微微笑了笑:“更何況,有野心,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咱們原就是衝著他的野心來的,這次江寧之會,只要順利,大明教總歸會是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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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月靜靜地照亮大地,城市之中,火把的芒、油燈的芒,一點點的延,一道道的影在微下或是在黑暗裡聚集,因循著各自的慾,留下各自的痕跡,有的如羣魔舞,也有的影影綽綽、耐人尋味……這裡有著太多的慾,也有著太多的謎題。

新虎宮的月中,林宗吾與王難陀從茶桌邊站起來,微微笑了笑。

“總之,接下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明日上午,你我上陳爵方,便先去踏一踏周商的五方擂,也好看看,這些人擺下的擂臺,到底得了別人,幾番拳腳。”

“有師兄的出手,他們的擂,大概是要塌了。”

“呵呵,不過,今日陳爵方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輕功卓絕,可我今日看時,竟似全都有刀傷……”

兩人的聲音緩緩的,混這片明月的銀輝當中。這一刻,喧鬧的江寧城,公平黨的五位大王裡,其實倒只有許昭南一人因爲林宗吾的關係,提前城。

“轉王”的抵達激盪了私底下的暗,部分“轉王”的部屬得知了這件事,也變得愈發張揚起來。在不死衛那邊,爲了抓捕住昨夜鬧事的一男一,以及著周商的人出叛變的苗錚,“寒”陳爵方在新虎宮的夜宴後,便帶著人掃了周商的好幾個場子,遊鴻卓行走在城市的影中,無奈卻又好笑地窺探著發生的一切……

行於天際,出了江寧城的範圍,大地之上的燈火卻是愈發的稀了,這一刻,在距離江寧城數裡之外的長江北岸,卻有一艘亮著黯淡燈火的兩層樓船在水面上漂浮,從這個位置,能夠約約的見江南遠的那一抹燈火聚集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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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王”何文,便坐在船艙之中看書,這個時候,有人已經告訴了他許昭南江寧的信息,夜深之時,卻有小船靠過來,船上的侍衛走進來,向他低聲說出某人上船來了的消息。

片刻,一道影從外頭進來,這影罩著黑的斗篷,在門口向侍衛了隨的長刀。進來之後,面對著起拱手的何文,也是一禮。

“公平王有禮了。”

“錢八爺別來無恙。”

斗篷的罩帽放下,出現在這裡的,正是霸刀中的“羽刀”錢寧。事實上,兩人在和登三縣時期便曾有過來往,此時見面,便也顯得自然。

“從西南過來數千裡,日趕夜趕是不容易,好在終於還是到了。”錢寧看著樓船外的大江與夜,微微笑了笑,“公平王好興致,不知這是在賞月思人呢,還是在看著江寧,策謀大事啊?”

“實不相瞞,中秋月圓,實在睹思人。”何文一長衫,笑容坦然,“好教錢八爺知道,我何家祖籍蘇州,家裡原有妻兒父母,建朔十年時,已悉數死了。我如今孑然一,今日見到月亮,難免睹月傷懷。”

何文在當年便是有名的儒俠,他的樣貌俊逸、又帶著書生的文氣,過去在集山,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與華夏軍中一批過新思維薰陶的年輕人有過多次辯論,也每每在這些辯論中折服過對方。

寧是霸刀八俠中最年輕的一位,年紀甚至比寧毅、西瓜等人還要小些。他天資聰穎,刀法天賦自不用說,而對於讀書的事、新思維的接,也遠比一些兄長來得深,因此當初與何文展開辯論的便也有他。

當年雙方見面,各持立場必然互不相讓,因此錢寧一見面便諷刺他是否在謀劃大事,這既是親近之舉,也帶著些輕鬆與隨意。然而到得眼前,何文上的俠氣似乎已經完全斂去了,這一刻他的上,更多顯的是書生的單薄以及閱盡世事後的徹,微笑之中,平靜而坦率的話語說著對親人的思念,倒是令得錢寧微微怔了怔。

他看著何文,何文攤了攤手,示意他可以在一旁坐下。錢寧遲疑片刻後,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來哉呢……”

“錢兄弟指的什麼?”

寧沒有說話,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何文也坐下,爲他斟茶,目又掃了掃窗外的月與江寧,道:“怎麼搞這樣?”

“錢兄弟指的什麼?”何文仍然是這句話。

“你的公平黨。”錢寧道,“還有這江寧。”

何文倒完了茶,將茶壺在一旁放下,他沉默了片刻,方纔擡起頭來。

“寧先生那邊……可有什麼說法沒有?”

“他誇你了。”

寧看著他。

“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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