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試圖將功補過,也是拚了,斜刺裡飛躍起,用自己的肩膀和肘子,對著食鬼重重的撞了過去,然後,將近兩百斤重的人炸彈,功將毫無防備的食鬼撞飛出去,但在空中便調整好自己,直至落下。
這時,轟的一聲巨響,一道金騰空而起,將食鬼震得渾一,疼得了一聲。葉和小馬一起低頭看去,頓時恍悟:原來這食鬼落下的時候,踩到了在地上的靈符,被驚雷劈中。
葉咧一笑,為自己提前做好的準備到很得意,再次舉起寶劍,對食鬼刺去,這一劍看上去兇悍,實際隻是虛招,果然,食鬼懼怕寶劍神威,後退了一步,立刻激發了流風符的威力,一道旋風平地產生,將食鬼吹得晃起來,又悲催的踩到了驚雷符……
一陣劈裡啪啦的巨響,食鬼被雷劈的上竄下跳,卻踩到更多的符,一時間風卷雷鳴,圍繞食鬼,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小馬看的目瞪口呆,「臥槽,小葉子,你行啊!」
葉哼了一聲,飛上前,寶劍橫掃,打在食鬼上,一道雄渾的神力,將它震飛出去,從靈壇上空飛過,越來越淡,直到消失。
「死了?」小馬獃獃地問。
「被打回地府了。」葉用力了一口氣,蹲在地上,把沒啟用的靈符收在揹包裡,留著下次再用,這每一張靈符,都耗費了自己一縷法力,可不能浪費。
小馬走上來,不放心的問道:「它還會回來嗎?」
「這是單程票,沒人請它,它可別想回來了。」說完,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怎麼跟你說的來著,讓你裝死,等它走到你跟前,自會激發符咒,本不需要你手,你拿個板磚拍它有什麼用?幸虧我反應快,不然真給你搞砸了!」
「當時張,有點怕,再說你也沒代清楚啊,」小馬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對了小葉子,我是不是世上第一個用板磚拍食鬼的人?」
葉仔細一想,大概還真的是。翻了翻白眼,道:「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
食鬼被趕回鬼域,大部分冤鬼也都被超度了,陣法雖然還在,但沒有了源源不斷的怨氣補充,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瓦解;葉看著空氣中緩緩消散的灰霧,相信要不了幾天,怨氣就會散盡,村民的生活也會恢復正常。
收拾完東西,兩人悄然離開了梁家村,走上來時的山路。
葉給謝雨晴打去電話,讓開車來接自己。
二十分鐘後,謝雨晴開車趕來,接上二人,笑的對葉道:「查到那個蠱師的資料了,你怎麼謝我?」
葉撓了撓頭,「你是想讓我以相許?」
「得你,」謝雨晴剜了他一眼,將一張列印紙塞給他,葉一看,是一張份證影印件,上麵的照片,是一個漢子,雖然一般份證照片跟本人都有巨大差距,但是葉一眼就認出來,照片上這人,就是那個蠱師!臉黑如碳,長著很多雀斑。
「就是他,長這麼醜,化灰我都認得!」
小馬也湊上來,看到他份證上的名字,金帥。撲哧一聲笑道:「就這大麻子臉,長的跟豬籠似的,還帥呢,他父母取這名字,是不是為了惡搞?」
葉仔細看完份證,這個金帥的人,今天四十三歲,苗族人,份證上的戶籍所在地是西川某個沒聽過名字的小縣城。
「我們已經聯絡了當地警方,去那個縣城調查過了,金帥是孤兒,是當地一個苗人族長把他養大的,那族長也早死了,金帥二十年前離開家鄉,之後沒回過家,當地沒人知道他去哪了,關於他的經歷,我們還在調查。
我們在宅子的土地下麵,發現了十幾人骨和,有些覈查出份,是附近村莊失蹤的人口,所以,這個金帥現在已經了a級通緝犯,不用我撐勁,市局裡也會用相當的警力對他展開搜查,估計他逃不掉。」
說到這,謝雨晴有點擔心的朝葉看去,「我現在擔心的是,假如我們的人遇到他,在不開槍的況下,有沒有辦法生擒住他?」
「三人以上,可以嘗試。」葉道,「蠱師擅長下蠱,並不擅長跟人麵對麵打鬥,再說六眼鬼已死,他也沒什麼手段能用了,不過抓到他一定要注意,必須把他捆結實,不要跟他有單獨相的機會,更不能吃喝他東西。」
謝雨晴點點頭,道:「我記得了。」
葉又補充道:「必要的時候一槍打死,把他弄回來就行,我隻要他的。」
謝雨晴不解的說道:「打死了他,有些不是沒機會解開了?」
葉不屑的笑了笑,「在今天之前,我還把他當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直到見到食鬼,我才知道,金帥最多就是個幫兇,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
小馬和謝雨晴一起瞪大眼睛看他:「是誰?」
「不知道,反正這個金帥,絕沒有辦法把五鬼弄到人間來,更沒有辦法施展五鬼搬山陣,這個幕後主使者,修為深不可測。」
葉出那張列印出來的地圖,指著標註出來的四個地名,說道:「從風水學的角度來看,整個舜坤山是一條龍脈,這四個地方,看似分散,但都在龍尾上,在這些位置布陣,在風水上龍尾四針……」
說到這,葉看了謝雨晴一眼,道:「如果有四針,一起紮你的尾,你會怎麼做?」
謝雨晴皺眉道:「這什麼比喻,我沒有尾!」
葉聳了聳肩,道:「我猜,你一定會跳起來,那個龍尾上被紮了四針,也會疼得跳起來。」
「什麼七八糟的比喻,一點都不形象,」小馬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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