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你晚上是不是和宛秋月在一起?」錢三運突然問道。
黃江軍毫無思想準備,結結地說「是,不是……」
錢三運窮追猛舍「是還是不是?」
黃江軍著頭皮說「是,可是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蓋彌彰!黃江軍做賊心虛,等於不打自招。
錢三運厲聲說「小黃,我平日裡待你怎樣?為什麼要背叛我!」
黃江軍哭喪著臉說「錢書記,我其實一直很尊重你的,發自心尊重你,你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從來不批評人,為你開車我心愉快。我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不是我賣主求榮,而是不由己啊。」
錢三運舒緩了說話的語氣「小黃,看來你有苦衷,你如果承認錯誤,我就原諒你。」
黃江軍說「錢書記,這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
錢三運說「那就慢慢說,這樣吧,等我到了事故現場,理完相關事宜後,你再告訴我也不遲。」
出了通事故,主要是警部門組織搶救,地方政府給予配合。錢三運趕赴現場,更多的是象徵意義,現轄區黨委政府的重視程度。
事故現場,救援工作張有序開展。消防隊出了兩輛消防車和十多個消防員。
麵包車上共有五人,除兩人當場遇難外,其餘三人不同程度傷,被急送往醫院搶救。
錢三運隨後去了醫院,看了傷員,盡了該盡的義務。
晚上十一點多,錢三運返回鎮政府,並讓黃江軍去了他的辦公室。
黃江軍竹筒倒豆子,將宛秋月請他吃飯,曾秋生請他嫖娼,項明珠設圈套讓他鑽的事說了。
錢三運問「除了今晚的事,你還向項明珠提供了哪些有關我行蹤的報?」
黃江軍說「除了今晚這次,我另外提供了兩次報。一次是江州綠之坊食品公司葉總來考察的那天晚上。」
錢三運話道「由於你的報,導致項明珠指使警察查房?」
黃江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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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懷疑你和葉總關係不明不白。但查房時警察沒有發現你們在一起,項明珠將我罵得狗噴頭。」
錢三運問「這些警察怎麼了項明珠的用打手?」
黃江軍說「項明珠的背後站著項元發,誰敢得罪?用項明珠自己的話說,警察從來不會查藍月亮休閑娛樂會所,即使來,也是來免費消遣的。這些警察和項明珠狼狽為,做出任何事都不難理解。」
錢三運又問「你還向項明珠了什麼?」
黃江軍說「有次聽你在車上打電話,我聽得不是很真切,大意是你想搞城池村書記羅殿英,我不知道這個報有沒有用,但還是告訴了項明珠。」
羅殿英察覺到錢三運要整他,與黃江軍泄的這個報切相關。這也說明,項明珠與羅殿英關係非同一般。再聯想到之前聽說過的,羅殿英曾將親戚家的兒送給項元發用,錢三運大膽假設,項元發會不會是羅殿英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之一?
錢三運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詞語反間計,何不利用小黃,向項明珠傳遞一些虛假的報?至於傳遞什麼樣的報,他暫時還沒想好。
黃江軍說「錢書記,真的很對不住你,我出賣你並不是出於我的真心,是到了項明珠的脅迫。我保證今後不會再做這種缺德事。」
錢三運說「小黃,你雖然做了一些背叛我的事,但也是迫不得已。你的這些報,並沒有對我造太大的傷害。我念在你坦白的份上,願意原諒你。欠項明珠的五千元錢,我會替你還上的。工作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我承諾不會開除你。」
黃江軍說「謝謝你,錢書記,我最擔心的其實還是怕我嫖娼的事被老婆知道了,是個母老虎,要是知道我在外尋花問柳,非得打死我不可。」
錢三運笑道「沒這麼誇張吧。這樣吧,你暫時不要和項明珠攤牌,手頭不是有你嫖娼的證據嗎?你可以以牙還牙,私下裡收集藍月亮休閑娛樂會所容留婦賣的證據。當然,必須悄悄進行,不掌握關鍵證據絕不能和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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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江軍說「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今晚我泄了你的行蹤,算是立了一功,我如果去藍月亮消費,項明珠會免單的。再說了,還指我提供更重要的報呢。」
錢三運說「抓住機會,掌握對項明珠不利的證據材料,這樣你纔不再懼怕,將來有機會將對你不利的證據換回來。」
黃江軍說「我知道了,謝謝錢書記的點撥。」
錢三運說「今晚我和你說的話,不要和任何人說,要讓項明珠、宛秋月等人造一種假象我並沒有發現你潛伏在我的邊。」
黃江軍說「知道了,錢書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出賣你了。」
對於黃江軍的承諾,錢三運多留了一個心眼。誰敢保證黃江軍不會再次背叛他?對於背叛過自己的人,錢三運是不可能再充分信任了。
錢三運想到了李達幫,很想將他調過來,自己的人用著放心。不過,仔細權衡之後,錢三運決定暫時不調李達幫過來。
錢三運承諾不開除黃江軍,不代表不調整他的崗位。但目前並不是調整黃江軍崗位的最佳時機。如果不讓他繼續當自己的專職司機,心理一定會有抵和逆反緒,不但利用不了他,反而有可能將他推向自己的對立麵。
第二天上午,錢三運接到何勝利親自打來的電話,說下午兩點半召開專題頭會,討論如何徹底剷除羅殿英涉黑涉惡犯罪團夥一事。
下午兩點半,何勝利主持召開專題頭會。會議地點在市委保會議室,參會人員還有市委副書記楊嘯天、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趙凱之、市公安局長郭聖六等人。
錢三運介紹了已經掌握到的羅殿英涉黑涉惡犯罪團夥的種種罪行,何勝利談了嚴厲打擊羅殿英犯罪團夥的想法。與會人員對打擊羅殿英犯罪團夥意見一致,畢竟羅殿英犯罪團夥作惡多端,罪行罄竹難書,誰都不願意背負包庇黑惡勢力的罪名,但對於打擊方式,大家觀點不盡相同。最後何勝利果斷拍板,由市公安局異地用警,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十點,集中抓捕以羅殿英為首的黑惡勢力團夥主要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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