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東浩哼著:「我還想趕他出去呢,不過是看在傅家人的份上,也不想讓青婉替他擔心才勉強留他在名流園裡住一晚。」
霍許可是他的死敵。
留敵在自己的家裡住下,這本來就不是爾東浩的作風。
要不是怕他趕霍許出去,青婉會擔心霍許,雖說青婉並不霍許,但霍許是傅青遠的老同學,跟青婉也認識了多年,他做得太過份,青婉還是會生氣的。
像今晚,他要不是被姑姑修理一頓,回來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青婉幫霍許上藥。
「好了,要整他也不急於一時,你趕進去給自己上點葯,看看明天能不能消腫。」
爾姑姑好笑地催著小氣的侄兒回房裡上藥。
爾東浩撇撇,小聲嘀咕著:「要不是姑姑安排好了,青婉會幫我上藥的。」
爾姑姑好氣又好笑地睨著他。
嘀嘀咕咕的,懷揣著諸多不滿的爾東浩還是無奈地進了客房。
不過想到霍許今晚睡得不好,他的心又好了很多。
半個小時後,傅青遠卻敲開了爾東浩的房門。
爾東浩正自己拿著冰塊敷臉,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看到是傅青遠,他的臉不太好看,不過還是淡冷地問:「這麼晚了,還有事嗎?」
「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傅青遠見爾東浩在用冰塊敷臉,想到這個高傲可恨的男人被爾姑姑修理了一頓,傅青遠的心就變得很好。
兩個人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看著對方不好自己就開心。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爾東浩堵在門口,一副不想讓傅青遠進門的樣子。
傅青遠笑了笑,諷刺爾東浩:「怎麼,我都來敲門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說著,他就推開爾東浩,自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爾東浩反地就想旋一腳踹過去,腳都抬起了,是沒有踹出去。
傅青遠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在這個時候扭過頭來,看到爾東浩還沒有放下的腳,他立即整個人轉過來,防備地看著爾東浩。
爾東浩了,然後慢騰騰地收回了腳,諷刺著傅青遠:「怎麼,怕我一腳踹你從視窗飛出去?」
「我還真怕你一腳把我踹出去呢。」
爾東浩咬咬牙,恨恨地說:「如果你不是青婉的親二哥,我絕對會把你踹出去的。」
他狠狠地把房門關上,力道很大,砰一聲響。
傅青遠見他放下了腳,又聽他說看在妹妹的份上不會踹自己,便有點有恃無恐了,打趣著爾東浩:「你應該力氣再大一點,把這房門都甩壞纔好呢,那樣顯示你力大無窮,連門都能甩壞。」
「傅青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手!」
傅青遠嗬嗬地笑,「那你就手呀,我保證不還手,隻要你我一手指頭,我就去找青婉,告訴,你打我。」
爾東浩幾步竄過來,單手用力地揪住傅青遠的領,咬牙切齒地惡狠狠地瞪著傅青遠,真的很想一拳打過去,把這個討人厭的大舅哥都打歪呀。
傅青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
爾東浩的牙齒磨了又磨,最終沒有一拳揮過去,不過卻把他用來敷臉的冰塊,以最快的速度塞進了傅青遠的服,凍得傅青遠趕甩開他,拚命把塞進他懷裡的冰塊掏出來。
冷死人了。
這個混蛋。
報復了這個討人厭的大舅哥一回,爾東浩心又好了不,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皮笑不笑地問著:「不知道二哥深更半夜不休息,跑來跟我說什麼悄悄話?
說吧,我洗耳恭聽。」
傅青遠把冰塊掏出來,就朝爾東浩砸過去,卻沒有砸中爾東浩,被爾東浩用手擋了回來,冰塊反而砸中了傅青遠的臉,又冷了一回。
知道論手,自己不是爾東浩的對手,傅青遠沒有再撿起冰塊,隻是狠狠地一腳把冰塊踢開了,就氣呼呼地在爾東浩的對麵坐下。
「給我倒杯水來。」
傅青遠指使著爾東浩。
爾東浩坐著不,僅是朝放著水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傅青遠想喝水就自己去倒。
「你就是這樣待客的?」
「你算得上是客嗎?」
爾東浩反諷他一句。
傅青遠:「……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大舅哥。」
「你都不把我當妹夫看,現在又想端著大舅哥的架子,免了吧,什麼時候你把我當妹夫看了,我就什麼時候把你當大舅哥看。
傅青遠,今天的事,看在青婉的份上,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了,不過再有下次,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他不親自手,也能狠狠地修理傅青遠。
「有什麼話要說的趕說,說完了滾蛋。」
爾東浩催著傅青遠說明來意,免得兩個人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
傅青遠撇撇,雖知爾東浩現在很在乎妹妹,不過他心裡還真的不太認可這個妹夫的。
「爾東浩,這次的事,你剛才也說了,睡一覺醒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能不能放過霍許?
霍許沒有做錯什麼,如果你真要說他錯了的話,就是比你先一步上青婉,還很很。」
「不過,你和青婉已經結婚,霍許剛才也跟我說了,他打算出國啦,遠離你們,這樣你也能放心,他也能慢慢地放下,對你們都好。
看在他不過是關心青婉的份上,你就再一次放過他吧。」
傅青遠雖然不喜歡爾東浩這個妹夫,心裡卻明白如果不是爾東浩一次又一次放過霍許,霍許就算還能活下去,也不會完好無損的。
不得不說爾東浩是真的在乎他妹妹呀,為了他妹妹改變了很多。
爾東浩嗬嗬地笑,是冷笑。
「原來二哥大半夜不休息,跑來敲我的門,是替霍許求呀。」
「我是替霍許求,你也把他打了一頓,出了氣,現在他決定遠離了,你難道就不能再放過他一次?」
傅青遠承認自己來打擾爾東浩,就是來替霍許求的。
這一次爾東浩太生氣,他怕他不來替好友求求,爾東浩會廢了霍許。
在傅青遠的眼裡,霍許沒有做錯什麼,真要說他錯了,就是他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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