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楚修明開口道,“瑞王和瑞王妃已經從京城逃了出來,我派沈熙去接應了。”
徐源想了一下說道,“其實這般也好。”其實只要是邊城的人,怕是沒有喜歡誠帝的,如果楚修明振臂一呼,他們甚至不會管這是不是造反,而是選擇直接跟著楚修明打進京城,他們並不覺得鎮守邊疆是苦的,可是卻無法接他們、他們朋友用生命和鮮鎮守著邊疆保護著百姓,面對著那些豺狼一般的敵人時,他們還要防備著後的刀子。
在所有兵士眼中,背叛是最讓人無法接的。
“將軍只要下了決心就好。”徐源他們其實都私下討論過,楚修明到底是爲什麼忍耐下來的,並不是爲了誠帝,而是爲了天下的百姓,不過如今英王世子又冒出來了……
楚修遠份的事,就算在邊城也是個,只有個別人知道,所以徐源不知道是正常的,不過此時他們也沒準備說出來,並非是不信任徐源,而是有些事知道了,對徐源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
楚修明開口道,“還有一件事與你。”
“將軍請說。”徐源恭聲說道。
楚修明說道,“這趟去,看看能不能查出那些蠻族是哪個部落的。”
雖然那些人都被楚修明他們統稱爲蠻族,卻是不同部落的,而且他們之間也是有差別的,那種差別很細微,徐源自然是知道,應了下來。
楚修明微微垂眸說道,“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嗎?”
“屬下家中還有其他兄弟。”徐源開口道,“所以並沒什麼。”
楚修明點了下頭,“記得選走的人,也做個詳細登記。”
“是。”徐源明白楚修明的意思,若是他們真的死在了外面,邊城也會對他們的親屬進行安排和照顧的。
見楚修明沒有別的吩咐了,徐源就告辭了,楚修遠親自去送他,出了書房門的時候,楚修遠拍了下徐源的肩膀說道,“活著回來。”
徐源笑了一下說道,“是,屬下一定盡全力完任務活著回來。”
楚修遠嗯了一聲,心到底有些低落,倒是徐源心中已經有了算,本只有三四分的把握,此時也變了六分,因爲不僅有提前安排去吸引的噓頭,還有楚修明親自去接應這點,都使得他們更加安全,“將軍,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說。”楚修遠開口說道。
徐源問道,“爲何在將軍說把那英王世子使者給夫人後,不管是您還是王總管他們瞧著都很放心?”
楚修遠聞言說道,“因爲嫂子很可靠啊。”想了想就把當初邊城剛剛解圍後,朝廷使臣的事說了一遍,除此之外還有茹公主他們的事,因爲薛喬畢竟牽扯到了私事,倒是不好多說什麼,而楚修遠離開邊城的事更是,也不好說。
徐源聞言心中也明瞭了,笑道,“有將軍夫人,也是邊城百姓的福氣。”
不僅是楚修遠和徐源在討論這件事,就是趙端也在問趙管事爲何不讓他說話,因爲有些事趙端也參與了,所以趙管事解釋的更加清楚一些,趙端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當時的表好像滿是同……”
趙管事哈哈一笑說道,“一降一。”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將軍夫人那般的還真是剋星的一樣的存在,其實不僅因爲沈錦喜歡直來直去,還因爲後站著一個楚修明,一力破萬巧,這個力也是很重要的。
而被衆人談論的沈錦此時還在牀上睡的正香,東東醒了以後就被送到了陳側妃那裡,東東、晴哥和寶珠他們年紀相似,也能玩到一起,他們邊都圍著伺候的人,倒是不會累著陳側妃。
沈錦醒來的時候,已經日頭高掛了,楚修明自然沒有在房,等趙嬤嬤們伺候著梳洗更用完了飯,沈錦又去了陳側妃那裡和母親說了一會話,索留在了陳側妃那裡用了午飯睡了午覺,只是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坐了起來,把陳側妃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把夫君代的事忘記了。”沈錦撓了撓臉說道。
陳側妃問道,“什麼事,可別耽誤了纔是。”
沈錦其實並不困,只不過是習慣了睡午覺而已,此時想起來索就不睡了,說道,“夫君有點忙,讓我幫著見一下英王世子的使者,問問他有沒什麼事。”
“那趕去。”陳側妃開口道。
沈錦應了一聲,了安平進來給更說道,“那我把東東留在這裡了啊。”
“恩。”陳側妃也起了,沈錦因爲覺得很久沒和母親一起睡過了,這才中午和陳側妃一併休息,此時卻也不能再睡了,“若是忙,索就把東東留在我這邊,兩個孩子和三個孩子沒什麼差別的,還有安寧在幫把手。”
沈錦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每晚楚修明都習慣了先去看看兒子,回來的早的話還要陪著兒子玩一會,若是真留在了陳側妃這裡,雖然楚修明不會明說什麼,可是眼神時不時會往東東睡得小房間看一眼,想來心裡也是捨不得的。
陳側妃沒有再多說什麼,沈錦梳妝好就先回了室,然後讓安平告訴嶽文,請了英王世子的使者來客廳。
趙嬤嬤今日是陪在沈錦側的,低著頭沉默不語,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嬤嬤一般。
嶽文很快就帶了人來,英王世子派來的使者看著三十上下,穿的有些厚,氣倒是不錯,見到沈錦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倒是恭恭敬敬行禮說道,“在下鄭良參見郡主。”
沈錦聞言就笑了起來,“既然是在邊城,就不要在稱呼什麼郡主了。”
“是在下失禮,侯夫人莫見怪纔是。”鄭良也開口道。
沈錦點頭說道,“無礙的,坐下吧。”
“是。”鄭良這才擇了位置坐下,嶽文就站在鄭良的後,安平端了茶水糕點來擺放好後就回到了沈錦的邊。
沈錦問道,“英王世子可是有什麼事?”
“世子已經繼承了英王的爵位。”鄭良的神恭順,也不過是神而已,他從最開始就存了挑撥試探的意思。
沈錦疑地看了鄭良一眼問道,“皇伯父竟然下旨讓英王世子襲爵了?莫非他們和好了?”
鄭良臉上的神僵了一下,只要是人都知道不可能,“世子繼承爵位,自然不需要誠帝的同意。”
“可是英王這個爵位就是朝廷冊封的啊?”沈錦皺眉說道,“爲什麼不需要經過朝廷的同意?”
“因爲如今的朝廷是僞朝。”鄭良義正言辭地說道,“誠帝殺父弒兄,這等惡人……”
“等等。”沈錦看向鄭良說道,“其實不管是皇伯父還是當初的英王,他們的目的不是一樣的嗎?如果當初英王功了,想來他們做的事也差不多。”見鄭良還想再說,沈錦直接開口,“別用外面那一套騙我啊,我們可是親戚,我父王都和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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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