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爲何,這次誠帝倒是格外沉得住氣,雖然知道沈錦回京了,卻一直沒有召見,誰也不知道誠帝到底想的什麼,沈錦也不在乎,在瑞王府倒是更自在一些,如今的瑞王府就沈錦一個主人,過的格外自在。
那些人雖然不是瑞王府本的下人,可是也不敢怠慢了沈錦,嶽文他們走後沒多久,誠帝就派了新的侍衛來,說好聽點是保護沈錦,說的實際點不過是爲了監視沈錦,不過有他們在確實方便了許多,起碼在買東西上,每日安怡把列好的單子給那些侍衛,第二天就會有人送了過來。
可是沈錦自在,誠帝卻不自在了,在沈錦來京城的第六天,皇后終於召見了沈錦,除了皇后外,茹公主也在,和邊城相比,茹公主倒是瘦了一些,一華服帶著幾分高傲,見到沈錦只是微微點頭。
皇后也沒說什麼,直接留了沈錦在宮中,沈錦也沒拒絕,而是讓人收拾了東西,然後搬了進來,皇后的氣不太好,和沈錦一併用了飯後,就說道,“茹也回來了一段時日,茹帶著沈錦到小花園裡面坐坐。”
“是。”茹是知道母后的況的,若不是誠帝特意代了,母后也不會強撐著見沈錦這一面。
沈錦也恭聲應了下來,皇后看了沈錦幾眼,忽然說道,“永寧侯夫人若是有空了,就來我宮中坐坐。”
“知道了,皇伯母。”沈錦笑著說道。
皇后不再說話,就讓茹公主帶著沈錦出去了,到了小花園,茹公主就打發了宮到一旁,沈錦也對著安寧微微點頭,安寧就推開了,茹公主問道,“駙馬還好嗎?”
“忠毅候給公主寫了信,不過我沒帶在上,等過兩天,我讓人給公主送去。”沈錦開口道。
茹公主點了點頭,端著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最近別往花園去。”
“是怎麼了?”沈錦並沒有喝茶,只是拿了果子來吃,有些好奇地問道。
茹公主臉有些不好看,抿了抿脣才說道,“父皇有個妃子有孕了。”
沈錦沒有明白茹公主的意思,茹公主雖然知道和沈錦的關係並不適合說這些,可是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的人,和母后?母后的子骨本就不好,再拿這些事來煩,茹公主做不出來,和昭?茹公主想到昭和晨的樣子,心中更是不願,如此一來也只能和沈錦說了。
“那個人很得寵,有孕後就喜歡去花園散步。”茹公主開口道,“上次昭和晨在花園遇見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拌了,回去後那人就了胎氣,父皇罰了昭和晨,就算母后說也沒有用。”
沈錦一臉驚訝,點頭說道,“我不去花園了。”
茹公主本以爲沈錦會再問幾句那個人的事,或者有些不服氣,畢竟邊城的時候,沈錦可是被寵的很。
誰知道等了半天就等到這麼一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沈錦問道,“那皇祖母怎麼樣了?”
“不太好。”茹公主說道,“因爲皇叔的事,父皇遷怒皇祖母,所以皇祖母很出來了,不過前幾日請了太醫,說是有些不適。”
沈錦點了點頭,“那我明日去看看皇祖母?”
茹公主想到還在邊城的丈夫和孩子,點了點頭說道,“我陪你去。”
沈錦應了下來,兩個人正在說話,李福忽然過來了,行禮後說道,“陛下請茹公主和永寧侯夫人去甘宮。”
甘宮?沈錦有些疑地看向了茹公主,卻見茹公主面難看,看著李福說道,“父皇爲何忽然宣我們去甘宮?”
李福低著頭說道,“奴才不知。”
茹公主冷笑了一聲,說道,“勞煩李公公稍等片刻,我與侯夫人更後就去。”
“是。”李福恭敬的退了下去,並不因爲茹公主的態度怒,其實他也覺得此舉不妥,可是也不知道甘宮那位給陛下吃了什麼迷魂湯,就因爲說想見見永寧侯夫人,陛下就直接派他來皇后宮中請人。
先不說皇后怎麼想,就是永寧侯夫人要怎麼想都不好說,李福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沈錦被茹公主帶著去了後殿,問道,“那個甘宮怎麼了?”
茹公主開口道,“就是我剛剛與你說的那位的宮殿,父皇特意改名甘二字。”
沈錦想了下才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看來誠帝還真是不給皇后面子啊,不過那位找們過去幹什麼?給皇后下馬威?沒這麼蠢吧,可是除此之外呢?沈錦想了想,也沒想明白,茹公主低聲說道,“你小心點。”
“哦。”沈錦應了一聲。
茹公主見沈錦的樣子,氣不打一來,說道,“一瞧就是衝著你去的,父皇在我也不好幫襯你,吃了虧可不怪我。”
“不怪你的。”沈錦看著茹公主,很真誠地說道,“你也沒辦法啊。”
雖然是實話,可是茹公主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沈錦卻已經不再說了,茹公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走吧。”
“不用與皇伯母說一聲?”沈錦有些疑地問道。
茹公主神出幾分難,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了。”
“就算你不說,皇伯母也會知道的。”沈錦跟著茹公主往外走去,小聲說道。
茹公主笑了一下說道,“起碼母后面子上過得去。”
沈錦哦了一聲,就像是當初趙嬤嬤說的,有些人格外好面子,就算裡子丟了,面子上也要好看。
李福早已備好了轎子,沈錦和茹坐上轎子後,幾個人就朝著甘宮去了,安寧跟在沈錦的轎子旁邊,宮中的不管是宮還是嬤嬤都是穿著宮裝的,而安寧們剛進來,上還是穿著自己的服,格外的打眼,不過沈錦和安寧都不在意就是了。
到了甘宮的時候,沈錦都有些想要睡了,若非在宮中,此時的沈錦已經該睡午覺了,安寧扶著沈錦的手,衆人往裡面走去,茹公主臉上帶著笑,已經看不出毫憤怒,沈錦有些迷糊的跟在後面,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出一個聲,“陛下,我還沒見過永寧侯夫人是什麼樣子呢,永寧侯真的那麼恐怖嗎?我聽說他最喜歡吃人……好嚇人啊。”
茹公主和沈錦到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報,裡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說這些話是故意說給沈錦聽的,就算茹公主再痛恨永寧侯,也不得不承認永寧侯長得極好,這些傳言都是無稽之談,這麼一想就扭頭看向了沈錦,卻見沈錦似醒非醒的樣子……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不過想想當初見到沈錦的形,茹公主心中也就順了氣,看著沈錦氣仇人和被沈錦氣可是兩碼事。
等李福通傳後,茹公主就帶著沈錦進去了,茹公主發現在剛進去的時候,沈錦好像神了不,可是在給誠帝他們行禮後,又開始沒打彩的了。
其實沈錦是想知道,茹公主口中這個讓誠帝癡迷的子長得什麼樣子的,本來沈錦以爲起碼應該比薛喬更漂亮,或者比二姐沈梓漂亮,可是一看才發現,這個妃只能說是普通,聲音倒是不錯,所以有些失,就沒興趣繼續看了。
在沈錦和茹公主進來的那一刻,妃也仔細打量了們,特別是沈錦,在看見沈錦的時候,眼中出幾分嫉妒,然後又恢復了一派天真的樣子,說道,“陛下,這就是永寧侯夫人了啊,長得真漂亮。”
沈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並沒有說話,茹公主倒是看了妃一眼,誠帝笑了一下拍了拍妃的手說道,“別調皮。”
聽著誠帝的聲音,茹公主不自在的了下,倒是妃笑著靠在誠帝的邊,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子已經顯懷,撒道,“纔沒有,陛下永寧侯夫人怎麼不說話呢?”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委屈了,“妾自知份低下,是不是永寧侯夫人覺得妾份低賤……”說著就已經落淚了。
誠帝明顯有幾分不悅看向了沈錦,說道,“妃莫要如此,有朕在,誰也不敢小瞧了你,永寧侯夫人只是不喜說話,是不是?”最後三個字是問的沈錦。
沈錦雖然有些走神,可並非全然沒有注意這邊,聞言看了看誠帝又看了看妃,最後目落在誠帝的上,“哦。”
妃神扭曲了一下,這一個哦字到底是說自己不會說話,還是說份低下?像是也察覺到不好,沈錦接著說道,“皇伯父說的是。”卻本沒有回答妃剛剛的那句話。
“侯夫人真漂亮。”妃手著肚子笑道,“陛下,妾當初一直聽說宜蘭夫人漂亮,可是妾覺得侯夫人比宜蘭夫人漂亮多了。”
一直沒有吭聲的茹面變了變,是知道宜蘭夫人的,這位也算是奇子,江南名被無數文人墨客追捧的,不富豪公子想要爲其贖,都被宜蘭夫人拒絕了,最後出錢自贖了,然後再無消息。
雖然這位宜蘭夫人是賣藝不賣,可是到底是子出,用來與沈錦做比較,實在是侮辱了沈錦,就算沈錦不是永寧侯夫人,也是堂妹,朝廷的郡主,茹公主見沈錦沒有反應過來,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沈錦問道,“這個宜蘭夫人是誰啊?”
妃用帕子捂著角,笑道,“是爲大人呢。”
沈錦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妃知道的真多,那爲什麼皇伯父不納宮來呢?”
誠帝也是知道宜蘭夫人的,聞言說道,“此人怕是已經作古了。”
“真可惜啊。”沈錦嘆道。
茹公主咬牙,剛想提醒,可是看見誠帝的神,只能低頭擰了擰帕子,妃笑道,“妾當初也覺得可惜,如今見了侯夫人,再也不覺得可惜了。”
沈錦出幾分好奇看著妃說道,“既然妃娘娘對這位宜蘭夫人有好,那不如寫首詩詞來懷念宜蘭夫人,到時候讓皇伯父給你出詩集。”
茹公主聞言,差點笑出來,趕低頭用帕子了角,沈錦這一招還真是……若是妃真敢如此,怕是先被人罵死了,丟臉的不僅僅是妃,還有誠帝本人。
誠帝面出幾分尷尬,妃噎了一下說道,“妾不通詩詞呢。”
“沒事的。”沈錦安道,“讓皇伯父給你找個人代筆即可,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妃咬脣不再吭聲,沈錦說道,“皇伯父,雖然這般作弊有些不好,可是妃娘娘有孕在,這點小心願就滿足了吧,大不了再找出宜蘭夫人的墓,不過妃娘娘不好出宮,讓邊的大宮代替出宮,給宜蘭夫人上幾柱香也好。”
沈錦笑著說道,“如果皇伯父不好出面,我來聯繫就好了,父王和夫君多多還認識些人的,大不了懸賞,賞銀千兩,總能讓妃娘娘完心願的。”
“侯夫人!”妃雙眼含淚說道,“妾自知份低賤,可是你也無需這般作踐妾。”妃本就是宮出,能走到這一步得了誠帝喜歡,費了多心思,哪裡肯沈錦如此,也看出了沈錦的認真,若是此時不開口阻攔的話,恐怕沈錦真會如此做,本不是說說而已,最重要的是誠帝至今沒有開口。
沈錦一臉無辜看著妃,“妃娘娘什麼意思?”說著也是滿臉委屈,“我見妃娘娘有孕在,好心滿足妃娘娘的心願……妃娘娘卻這般指責我。”說著就哭了起來,“我父王和夫君雖然不在京城,可是我皇伯父、皇伯母和皇祖母還在呢……皇伯父,我父王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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