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伊暝的吐槽,葉秋池並不放在心上。
他勉力笑了笑,眸子裡閃著耀眼的芒,他問伊暝:“現下該如何是好?”
伊暝但笑不語,眼角餘掃見葉秋池手中長劍的劍刃,已經被那些村民裡的流出來的青黑粘侵蝕,看不出原本的。
伊暝霎時間眸冷冽了起來,目鎖定不遠的小石頭。
此時,他仍舊被蜂群包圍著,隻是,蜂群折損了許多後,便不敢再靠近他,隻在他周上下圍了個圈。
“既然你留下來了,那便幫我做一件事如何。”伊暝淡漠的開口,用陳述的語調,說著商量的話。
葉秋池卻不疑有他,直截了當道:“你說便是。”
“看到那邊那個人了?”伊暝努了努。
葉秋池於是順著他的視線了過去,“你這蜂群把他裹得太嚴實,看不真切。”
早先伊暝縱蜂群齊齊襲擊小石頭的時候,葉秋池就發現了。
隻是,彼時他忙於應付那些村民,僅僅是曉得伊暝找到了幕後控村民的人而已。
伊暝聞言,詭譎一笑。
剎那間,圍繞在小石頭周的蜂群便突然散了去。
葉秋池這才得見蜂群包裹之下的小石頭的真容。
“這……這是怎麼回事!”瞳孔放大,葉秋池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小石頭之死,他雖冇親眼瞧見,可小石頭已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一個死了月餘的孩子,莫名死而複生,還控了這許多村民,他的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小花……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秋池覺腦子裡糟糟的了一鍋粥,許多東西稍縱即逝,不斷在他腦海裡閃現,卻怎麼也抓不住。
每當他以為自己要接近真相的時候,又突然置於迷霧中。
孰是孰非,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判斷。
把葉秋池的神儘收眼底,伊暝麵上的表眼可見的冷漠了起來。
他毫不近人的道:“稍後我會牽製住這些人,你則趁機斬殺小石頭,永絕後患。”
葉秋池低著頭不做聲。
“怎麼,下不了手?”伊暝哂笑一聲,隨即譏諷道:“你可還記得葉大夫是怎麼中毒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自然記得。”乍聽伊暝提到葉青櫻,葉秋池瞬間昂起了頭,眼底似乎還有火苗攢。
伊暝於是滿意的揚了揚眉,他說:“你記得就好,萬莫做了第二個葉大夫,以飼虎。”
葉秋池板著臉不吭聲。
伊暝遂又補充了一句,“機會隻有一次,你務必一擊即中,能做到否?”
葉秋池說:“自當竭儘我之所能。”
接著,便見伊暝取出腰間骨笛,悠然的吹奏了起來。
葉秋池不通音律,聽不出來他吹奏的是什麼曲調。
但是,隨著曲子吹奏過半,周圍的村民莫名的全部被定住了一般。
萬籟俱寂,伊暝眼神示意葉秋池:“就是現在!”
葉秋池會意的舉起手中劍,毫不猶豫的朝小石頭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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