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臉的餘滄海盜馬,紅臉的掌門戰長沙,黃臉的觀主,白臉的矮子,黑臉的大反派喳喳……”
當那幾十個帶著各臉譜的“餘滄海”從房間裡麵衝出來的時候,夜未明忽然空耳想起了這樣的音樂。
左右看了看,貌似不是他,他邊的三月和非魚表也是同樣的怪異,想來況應該與他差不多纔是。
三十過個餘滄海同時往外麵跑,或是走正門,或是走後門,或是翻牆,或是直接鑿牆開便門,手段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五大高手在第一時間便對著這些人展開屠殺,但奈何目標是在太多,終究還是有那個七八個從院子裡逃了出去。
事到如今,夜未明不得不承認,他雖然已經儘量高看了那個七七,但到頭來還是將他小瞧了。
換作一般的選手,就算能想到在關鍵時刻給餘滄海找替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多半會從遊戲中極其罕見,甚至不知道究竟有或冇有的易容上下功夫。
可是人家七七卻是來了一個反其道而行,隻要讓餘滄海也帶上和其他人一眼的麵,一下子不久變得泯然於眾人了嗎?
麵對大勢當前,七七固然無法扭轉勝負的天平,但他已經憑藉自的手段,利用手上這一把爛牌,做到了他所能夠做到極致!
如果說夜未明是戰略上的高手,好像一個棋手一樣,將武林中的幾大門派玩弄於掌之中,合縱連橫之下將餘滄海到了死角。
那麼七七就是一個戰上的鬼才,生生在這樣的必死之局中,展現出了驚豔的手段,為原本氣數已儘的餘滄海爭取到了一活下去的希。
那麼他本人之前離開之後,又去做出了什麼樣的佈置了呢?
搖了搖頭,夜未明並冇有在這個因缺已知條件而註定無解的問題上去浪費自己的腦細胞,隻是不神的低聲對非魚吩咐道:“實時追蹤餘滄海的位置。”
這就是夜未明在麵對七七連環計時的應對手段。
你玩鐵索連環馬?
我意大利炮洗地!
你可以瞞天過海暗度陳倉,我手裡卻有GPS衛星定位係統!
在能用實力進行碾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刻意的賣弄自己那深邃莫測的智慧。
這時候,場中的五大高手已經分兩撥,卻是分彆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左冷禪與他的兩個手下,分彆朝著那些逃掉的“餘滄海”中,人數最多的三個方向追了過去。他們是打算憑藉己方高手的人數優勢,利用殺掉一個就排除一個的方法,爭取先一步將餘滄海真正的餘滄海給揪出來,然後弄死!
這就是左冷禪的戰。
他們一方的三個人,除了左冷禪自己足以在今天這個場景中鎮一切,就算樂厚和鐘鎮也擁有不在餘滄海之下的強大實力!
麵對一個傷的餘滄海,兩個太保也絕對是有勝無敗。
所以,在麵對這種混的局麵時,他們可以選擇撒網式追殺,這是嶽不群與林平之所不備的優勢。
而嶽不群,卻是一頭紮進了餘家大院的正廳這種。
既然餘滄海之前可以向讓一個替從煙霧之中跑出去試水,自己躲在煙霧之中伺機而,嶽不群完全有理由相信,他這一次也很有可能故技重施。
以己度人,嶽不群覺得換了是他的話,就會采取那種看似兇險,實則最為穩妥的方法。
而經驗不足的林平之,也想要有樣學樣,效仿左冷禪三人的做法,隨便找一個目標追殺上去,卻是被夜未明一把拉住。
在對方疑與不滿織的目中,非魚終於臉古怪的開口說道:“剛剛那些人逃走的時候我冇有看清,可是我方纔施展‘萬裡追蹤’技能的時候,係統顯示的結果卻是,有兩個餘滄海分彆逃向了不同的方向!”
“其中一個向前山老君閣方向移,另一個則是向山頂建福宮的方向去了,從速度上分析的話,兩個人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相比較而言,還是奔向老君閣的那個‘餘滄海’速度要更快上一些。”
三月聞言不大奇怪:“在同一個場景之中,怎麼可能出現兩個‘餘滄海’,這不科學!”
“武俠遊戲你講什麼科學?”夜未明搖了搖頭:“天下萬,有法有破,這冇什麼好奇怪的。也許是什麼可以改變自己姓名的技能,也說不定。”
“非魚,你的技能資訊似乎已經泄了呢。”
非魚此刻的臉變得十分難看,而林平之卻是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了,當即甩了甩胳膊,試圖掙夜未明的手,卻是冇能功,於是隻能轉過頭來說道:“謝謝你們的寶貴訊息,我要去親手擊殺餘滄海,為父母報仇!”
夜未明暗自在手上加了一些功力,方纔冇讓林平之順利掙,跟著麵凝重的開口說道:“如果遇到左冷禪的話,記得千萬不要為了誰能捅餘滄海最後一刀而和他起衝突。”
“事實上,我們能夠將餘滄海死,你的大仇就已經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平之激的看了夜未明一眼,點了點頭道:“我就算不能親手殺他,也要親眼看著他死在我的麵前!”
夜未明這才鬆開林平之的手臂,後者則是立刻化一道紅的殘影,朝著下山的方向追了出去。
“嘩啦!”幾乎就在林平之消失的同一時間,嶽不群已經撞破了屋頂,直接從餘家正廳之中跳了出來,徑直朝著山頂飛去。
原來這傢夥裝作衝進大廳裡尋找餘滄海,實則並冇有忘記同時聽外麵的談話。
剛剛非魚報出兩個餘滄海的位置,這傢夥居然也將其聽在耳中,見林平之朝著老君閣的方向追了上去,他便徑直朝著山頂建福宮的方向追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三月不由憤憤的說道:“這嶽不群還真是險,這次被他撿了一個便宜!”
“這也為什麼不好的。”夜未明輕輕搖頭道:“事實上,常態下的餘滄海可是75級的大BOSS,本就不是我們三個能對付得了的。所以對於他的人頭,我們隻能保證撿的心態爭取一下,還是不要有什麼執唸的好。”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更何況,我們經過那麼多算計才把嶽不群和左冷禪引過來,目的不就是讓他們去替我們對付餘滄海嗎?”
這一次任務畢竟與之前“比武招親”那場不同。
在“比武招親”的混戰階段,夜未明和所有玩家都隻能算是任務的參與者,當然是要做到自利益的最大化,能搶一個BOSS就是一個。
甚至就連被係統施加了雙重保險的完康,都被他是給算計死了。
至於說這麼做所造的後果?
與他何乾?
但這一次,他們三個卻是作為整個計劃的策劃者,一切都要以任務被順利完優先。
在保證這一點的基礎上,纔會去考慮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而且夜未明相信,隻要這個任務他們完得足夠漂亮,黃首尊那邊的任務獎勵,絕對不是殺一個餘滄海可以比擬的!
所以,對於餘滄海的人頭,夜未明的態度是: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本就冇有什麼誌在必得,非要從幾個超強BOSS手中虎口奪食的想法。
畢竟,就算搶不到人頭,他也可以掏出棺材來給餘滄海收不是?
為了今天的任務,夜未明可是花了500金專門訂購了一口金楠木大棺材,來作為送給他老人家的壽禮!
看了看四周,現在整個餘家大院之中,除了那些前來給餘滄海捧臭腳的NPC滿臉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之外,就隻剩下夜未明他們三個玩家了。
至於以拖鞋一刀斬為首的嵩山派弟子,左冷禪在追出去之前釋出了一個任務,乾掉一個青城弟子獎勵多的經驗、修為、金錢,乾掉一個假餘滄海獎勵翻倍。
所以說,原本在這個大院裡最多的嵩山玩家和青城派玩家,現在都已經消失不見鳥。
看了看陷一片死寂的餘家大院,非魚不由皺眉問道:“我們現在該乾些什麼,就在這裡等待他們勝利的訊息?”
夜未明輕輕搖頭:“被等待可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既然他們都已經行起來了,那我們也去追餘滄海吧。”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我說的是真正的餘滄海。”
非魚聞言一愣:“你能判斷出真正餘滄海的去向。”
“我當然辦不到。”夜未明說著把阿黃從寵銀鐲的空間裡麵召喚了出來:“但是它可以。”
非魚聞言眼睛一亮,跟著馬上抓了一把餘滄海之前被林平之砍傷之後濺出的鮮:“其實這個我也可以……”說著看了眼無辜的阿黃,忽然興趣索然的甩了甩手:“還是讓它來吧。”
現在的非魚,心之中宛如十萬頭羊駝橫衝直撞般踐踏而過。
在實名追蹤能力的被剋製之後,他的技能貌似就真的和阿黃一模一樣了?
不過夜未明還是決定給這位同門師弟一點鼓勵,於是再次將阿黃收了起來,對非魚說道:“其實我覺,這件事還是你來做比較好。”
非魚怒目而視:“什麼意思?”
夜未明聳了聳肩:“我們追殺餘滄海畢竟也是要趕時間的,而阿黃實在是跑不快。”
非魚:???
合著我跟狗比,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學過輕功,跑得比狗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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