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將軍不在家赫連欽著笑盈盈的模樣,心裡忍不住鬆一口氣。
之前秦珂每次說有事要同他商量,提的都是合離之事,他先前還以為,今日又要說了,幸好秦珂說的不是合離,而是這種紅花的草藥。
「你說這種花是名貴藥材,讓我帶鄉親們採摘?」
秦珂點點頭,寫道:若以此葯賣些錢來補家用,鄉親的日子不就好過了麼?此去禪城不過幾十裡,紅花曬製過後也可長久儲存,送到禪城定能賣出去的。
赫連欽原還沒想到這麼多,但現在看秦珂這樣一說,亦覺得有道理。
他詫異地著秦珂,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想法。
若是普通的人,眼見如此多的貴重紅花長於此地,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將其佔為己有,至於西南百姓過得如何,生活怎樣,定是不會考慮的。
但秦珂卻沒有這般,不僅沒有起貪婪的心思,還將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來定奪。
看到眼前子靜靜地著自己,目單純而期待,盈盈的眉眼漾著輕淺的笑意,赫連欽頭一回覺得,他之前實在大錯特錯。
他不該在新婚之夜將秦珂獨自丟在房,更不該懷疑同自己合離是別有目的。明明那麼好,他平生所見的子中,無一人能同相比,無一人像這般察百姓的苦楚,而他卻那般對。
赫連欽心中百味雜,將那把紅花從秦珂手中接過去,慎重地點頭道:「行,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鄉親們的,這兩日你便先在府中歇歇吧。」
秦珂聽他如此說,也是鬆一口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自認為不太看得懂赫連欽的心思。
他勇猛而堅強,多謀善斷,在大事上睿智果決,為了西南百生的利益甚至能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但在小事上,卻始終弄不懂他為何發脾氣,還有每次提合離,他便胡攪蠻纏,顧左右而言他。
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何?
與赫連欽談完紅花的事後,秦珂終於也得了清閑,坐在院裡一邊吃茶一邊休息。
瓊兒坐在一旁給扇扇子,聲音有些欣喜道:「姑娘,這回你立了大功,不知將軍可會答應與你合離,這樣我們就可以早日回京城了。」
秦珂亦朝微微一笑。
不是什麼聖人,這次會想到用紅花一事來籠絡赫連欽,也是希他能通過此事改變對自己的看法,莫再用那些佞之法來想。
明明的想法如此簡單,隻要同他合離,但赫連欽卻總以為目的不純,好似藏著千般算計。
傍晚的時候,赫連欽終於從外麵回來了。
他下午已經讓周副將他們把採摘紅花的事與各村村長講了,將整件事理好後纔回到將軍府。
孰料府中卻意外安靜,連守在秦珂院外那條傻狗都不見了。
赫連欽考慮了一會,還是親自走到秦珂院中來尋。
亦城的將軍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前院和後院各有三進院落。前院主要是赫連欽理公務的地方,外加他的臥房和幾間廂房。
秦珂來了之後,何伯和陳媽就將赫連欽的臥房佈置了他們兩人的房間,結果赫連欽卻一直沒去,就了秦珂自己的臥房。
赫連欽走進院子的時候,秦珂正坐在屋簷下就著斜看書。
似乎特別喜歡看書,從京城來西南的一路都書不離手,到了將軍府後更是如此,隻要一有空閑,便捧著一本書坐在院中看得渾然忘我。
赫連欽下意識放輕腳步走近,秦珂果然沒發現他。直到看見一隻沉香木做的小盒子被人從桌上推到眼前,這才乍然驚醒。
抬頭見是赫連欽,秦珂連忙放下書站起,用手比劃道:將軍可是有何事?
赫連欽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確實有意向秦珂道歉,但每每話到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咳了一聲道:「這是我從京中帶來的創傷膏,效果不錯,你拿去試試。」
秦珂心中狐疑,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手把那小盒子從桌上拿起來,低頭看著沒作表示。
赫連欽從旁瞧著。不知為何,瞧著那小巧的下和白皙細膩的小臉,突然想手,到底是什麼覺。
據他軍中那些將士說,人的麵板都是特別細的,上去就像錦緞一般。秦珂自然不能與他們所說的那些尋常子相比,所以麵板起來,應當比那覺還要好上許多吧!
這些想法從腦海裡閃過之後,赫連欽自己也忍不住一愣,忍不住自我唾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定國將軍,竟也在白日想這等風月之事。
那邊秦珂雖然低著頭沒說話,但還是忍不住從眼角瞥他。
雖然敬重赫連欽的為人,卻委實同他不,現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這裡確實有些尷尬,正不知同他聊些什麼好,突然想起赫連欽手臂上的傷,便連忙抬手比劃道:將軍的傷勢可曾大好?近日有按時換藥麼?
赫連欽雖然沒看明白在比劃什麼,但見秦珂目關切地盯著自己的手臂,便大概猜出的意思,朝傷瞥了一眼道:「放心,一點皮傷而已,不妨事的。」
說完,赫連欽眉頭又蹙蹙眉,看著道:「我近日大約不會經常在家,你若是子不舒服就在府裡呆著,再莫隨意出府了,知道麼?」
聽他這般囑咐,秦珂立刻點點頭,接著便見赫連欽子一轉,大步朝院外走去了。
晚間,秦珂拿著赫連欽送給的那盒藥膏回到房間,讓瓊兒伺候梳洗睡覺。
瓊兒最知心,知道秦珂在這樣炎熱的日子肯定想用溫水泡澡,但因為西南缺水,秦珂最近都是幾天才泡一次,剩下的日子都是用帕子洗。
這讓很不適應。
「這也沒辦法,姑娘,誰西南缺水呢,等回到京城就好了。」
瓊兒在西南也呆得不習慣,天天洗裳還要跑老遠,想買點可口的點心都買不到,心裡早盼著能回京城了。
聽到的話,秦珂也跟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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