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將軍回營去了但便是心裡再痛,秦珂也隻能忍著。
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前世為赫連欽痛了一輩子也苦了一輩子,若這一世還重蹈覆轍,那不是癡,而是愚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可不就是愚蠢麼!
如此胡思想片刻,便聞得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瓊兒推開屋門走進來,目有些忐忑地著。
「如何了?」
秦珂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問。
瓊兒搖遙頭,蹙起眉道:「將軍沒喝夏荷送的茶,還生氣把趕了出來,夏荷正在後院哭呢。」
「什麼?」
秦珂立時懵住。難道找錯了,這個夏荷並不是赫連欽上輩子的意中人?
如此想著,連忙出了門到後院去找夏荷。畢竟這個點子是出的,如今害人家被罵,不得去好好安一番怎麼行?
到後院的時候,夏荷果然坐在屋簷的臺階上抹眼淚。
是土生土長的西南姑娘,上自有一西南人的豪氣,並不像秦珂這般,時時拘謹著要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管是椅子還是地上,哪裡都能坐得。
秦珂看可憐兮兮的樣子,立刻走過去拍了拍的肩膀。
夏荷倒是子不錯,雖然心裡委屈,卻也沒生秦珂的氣,抬頭一看是,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
「夫人。」
秦珂看著臉上的淚痕,抬手朝比劃:將軍為何罵了你?可是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夏荷搖搖頭,委屈道:「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把茶放在桌上,將軍就問我秦珂呢?我又不知秦珂是誰,便搖頭說不知,沒想到將軍就生氣了,一把將茶杯掃到地上,說我出去。」
聽把話說完,秦珂噎了下。
看來這一世赫連欽待的段位還升級了,不要將囚在將軍府,還要親自伺候。
想著,秦珂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示意瓊兒再端一杯茶來,打算親自給赫連欽送去。
夏荷這姑娘已經觀察過,雖然出低了些,但子卻是實打實的好。在朝堂上對赫連欽毫無助益,但有此良相伴一生,對赫連欽來說也是極大的安。
況且夏荷是作主找來的人,若是惹得赫連欽不快,也得去承擔一二,否則讓夏荷以後如何在這府裡呆下去?
秦珂在心裡把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想過一遍,委實想不通自己哪裡錯了,嘆一回氣,便拿著茶壺給赫連欽親自送了過去。
不想到書房外一敲門,才發現赫連欽竟然不在。
何伯正在院裡灑掃,見愣在門外,便走過來恭敬地道:「夫人可是在找將軍,將軍方纔回營了啊。」
聞得此話,秦珂立刻愣住,連忙比劃道:他為何回營了?不是剛剛纔回來的麼?可是軍中出了何事?
何伯搖搖頭:「奴才也不知,將軍方纔在書房裡發了一通脾氣,接著便開啟門走了。」
聽得這話,秦珂隻得端著茶悻悻地回了自己屋裡。
而另一邊,赫連欽打馬回營,臉上儘是冰霜之,惹得一乾老部下也不敢隨意靠近,生怕了他的黴頭。
旁人不敢去招惹他,但周副將卻是沒這個機會。
他是赫連欽的護衛統領,平時帥帳裡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他管,就連赫連欽的吃喝拉撒都是他親手負責的。
「將軍,該吃午飯了。」
周副將也不知緣何赫連欽回過一趟將軍府後,出來便臉大變,好似一尊兇神樣。
但方纔回來的路上他瞧得真真的,將軍與夫人的關係,顯然比之前回西南的路上好了很多,他甚至看到將咧開,連眼睛裡都是笑意。
這樣的赫連欽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細想起來,應是老國公夫人去世之後,將軍便一直以為國公夫人是因他而死的,所以這麼多年來,都不曾真正開懷大笑。
沒想到夫人來了西南不到兩個月,將軍臉上的笑便漸漸多了,人也變得沒那麼沉。
此時的赫連欽卻沒什麼胃口,手裡拿著一份奏報,心思卻還在那個給他送茶的人上。
他自小在侯門貴府,又經常聽母親和姐姐說起京中一些權貴夫人爭寵之事,雖然當時年,卻也略有些明白。沒想到今時今日,那些年聽過的齷齪事竟會發生在自己上,這讓他深厭惡。
那秦珂當真嫌他至此,寧願在西南找個人頂替自己的位置,也要與他合離麼?!
一想到這,赫連欽便氣得十指攥,險些把手裡的奏報破。
「將軍?」
見他坐在帥位上久久不語,臉越變越差,沉暴戾的氣息從眼底慢慢浮現出來,周副將連忙將托盤放在桌上喊了他一聲。
赫連欽這纔回過神來,朝他瞅了一眼,冷聲道:「先放那兒吧。」
周副將瞥著他黑如鍋底的臉,也不知他究竟在氣些什麼,隻好擔憂地看了看他,轉退出去。
不想才朝外走了一步,又聽赫連欽在後說道:「慢著,昨日在山那邊中毒的幾個弟兄如何了?可恢復了?」
赫連欽低頭瞥一眼奏報,上麵正是寫的與山有關的事,於是便攔住周副將問道。
「哦,回將軍的話,他們的已經恢復了不,隻是還有些頭暈乏力,劉軍醫說按夫人開的方子再吃幾劑葯應該就可以大好了。」
聽他話裡提及秦珂,赫連欽的眉頭不又皺了皺,抬手揮揮示意他下去。
周副將自年起就服侍在他邊,見如此狀,便知赫連欽生氣的原因大約與秦珂有關,於是猶豫了下,又道:「還有一件事,上回被落石砸傷的幾位兄弟傷勢也已經大好了,前幾日還跟屬下提起,想要當麵謝你和夫人。」
赫連欽又點點頭,皺的眉頭雖然沒鬆開,麵卻微霽。
見他臉終於變好看了些,周副將這才一拱手道:「若無其它他,屬下便下去了。」
赫連欽朝他揮揮手。
從帳中出來後,周副將便去找了趙副將,說起方纔見將軍的經過。
「什麼?你說將軍生氣是因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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