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長得倒是五周正,比文昌茂看上去清秀多了,隻是拘束地站在一旁,看著有點膽小怕事,撐不起場麵的模樣。
但他雙眼並不復清明,且印堂藏有紋,手上竟然沾著人命!
秦瑟不由心裡一沉。
就在這時,文清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看,抬起頭,朝秦瑟看過來,和秦瑟的目看了個對著。
那一瞬間,秦瑟就看到他目裡一閃而過,出一狠,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好像那一切,都是看錯了。
文清還是那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朝秦瑟點了點頭。
秦瑟彎一笑,微微福,神上也看不出什麼,便順勢移開了目,好像剛才發生的事,都是意外一樣。
文清沒說話,隻是在秦瑟移開目之後,還盯著打量了兩眼,見神溫婉,眼裡著這個年紀該有的好奇,就像是單純好奇文家一般,便沒再放在心上。
許是他自己多心了。
秦瑟覺到文清的目移開,笑意淡了淡,朝徐知府看了一眼。
徐知府接收到的目,頓了一下,很機靈的反應過來,道:「我這丫頭最是頑皮,在這裡怕是坐不住,也不方便我等探問文老爺的病況,不如去院子裡逛一逛?」文昌茂笑道:「這是自然的,令千金年紀不大,自然無法陪著咱們這些有年歲的人在這坐著,正好我家裡的園子,還算是不錯,各種花差不多都有,便讓我這兒媳袁氏,
陪去園子裡逛一逛吧。」
語畢,文昌茂看向站在一旁的袁氏,「你帶著徐小姐,去園子裡賞賞花,過會再回來。」
袁氏像是在回過神來似的,眼裡有了些神,大有鬆一口氣的模樣,福應了一聲,「是。」
旋即,便朝秦瑟行了一禮,便帶著丫環先往外走去,大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逃出去的架勢。
秦瑟挑了一下眉,無意地瞥了文清一眼,隨著袁氏一道走出了文家大廳。
袁氏出了大廳後,行速度慢了下來,往後探了一眼,似乎在忌憚什麼,旋即看到後隻有一個秦瑟,麵鬆弛了下來。
秦瑟似是無意地笑道:「夫人好像很怕在廳裡待著?」
袁氏麵皮抖了一下,笑得有些僵,「沒,沒有的事,隻是家裡一下子來了兩位大人,小婦人有些懼怕。」
秦瑟哦了一聲,「原是這樣,那夫人是不必怕的,我父親和賀大人都很好說話。」
袁氏附和地點點頭:「是是是,是小婦人沒見過什麼世麵,在小姐麵前無狀了。對了,小姐隨我來吧,園子裡確實有不花,開的正好呢。」
如今春末初夏,園子裡自然有不花。
隻不過,秦瑟瞧見袁氏好像並沒有多想要賞花的心,隻不過想儘快遠離這一片區域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秦瑟彎:「那就有勞夫人帶路了。」
「小姐這邊來。」
袁氏見秦瑟願意離開,麵上笑意鬆緩了一些,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秦瑟去了園子裡。
文家家底大,園子的每一都是細心打理過的,如今這時節,說是百花齊放也不為過。
袁氏到了園子裡,神更是放鬆下來,不過依舊沒有賞花的神,隻想是為了完任務,帶著秦瑟在園子裡閑逛。
秦瑟見袁氏明顯有異常的神,便隨口問道:「夫人,這逛花園也太無趣了,我日日在家裡的園子,都看膩了,文家可有其他好玩的地方?」
「徐知府家的園子,自然是比我家的好,難怪小姐看不上,隻是……除了這園子,哪還有好玩的地方?」袁氏尷尬地笑著。
秦瑟隨手了一朵落花,笑嘻嘻地問:「那夫人,有沒有什麼笑話,或者好玩的事,說來解解悶也好。」
袁氏其實並不想在這陪著秦瑟,隻想躲著,遠遠地躲起來纔好,隻是礙於秦瑟的份,乃是知府千金,隻能陪著笑道:「我隻是一介婦人,哪裡知道什麼笑話。」
「那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比如一些奇奇怪怪的,或是一些殺人藏的?」秦瑟把玩著花瓣,一臉興趣地問道。
袁氏聞言,麵卻陡然一變,嚇了一跳似的,滿臉蒼白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小姐為什麼這麼問?」
秦瑟頗為意外地咦了一聲:「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我隻是,平素在家裡,聽過不案子之類的事,獵奇罷了,倒像是嚇到了夫人。」
「小姐將門虎,哪裡是我這小婦人能比的,我倒是甚聽說這些,這才被嚇到了。」袁氏勉力笑道。
秦瑟眨眼,「這樣嗎?那夫人有沒有聽說什麼獵奇的事啊,與我分分唄?」
袁氏連忙搖頭:「自然是沒有的……」
「怎麼沒有,夫人明明說過……」袁氏話音還未落下,一旁的丫環,忍不住嘟囔開口。
袁氏連忙瞪了一眼,「徐小姐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小丫環了一下脖子,不敢再開口。秦瑟的目在袁氏和小丫環之間穿梭,落在了那丫環上,笑道:「你知道什麼好玩的事,儘管說來,我不在乎這些虛禮,你不用怕的。」說完,又看向袁氏,「想必夫
人也會給我這個薄麵吧。」
袁氏笑不出來,「小姐哪裡的話,若是真有那起子獵奇的事,我自然會允說給小姐解悶,隻是這丫頭出鄉野,隻怕說的話不堪耳,汙了小姐的耳朵。」
「無妨,這些年我聽過不事,也不怕有多可怕,或是多難聽。」秦瑟一擺手,完全不放在心上似的,大咧咧地道:「小姐姐,你隻管說便是。」
丫環聽到秦瑟的稱呼,連忙跪下來,「婢子哪裡擔得起小姐一句姐姐,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尋常聽來的閑話,當不得真……」
秦瑟笑:「你儘管說就是,我不當真便是。」
丫環見秦瑟一定要問到底,不敢擅自答話,抬頭看向袁氏。袁氏瞧見秦瑟一臉天真,好像隻是單純的好奇,再想到出知府千金,見過的案子怕是不,膽子自然也比尋常姑娘大的多,對這些獵奇之事比較興趣,也是應當,便看了丫環一眼,道:「翠柳,既然是小姐讓你說的,你別說話,隻是別把那些醃臢的事,全往小姐耳朵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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