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搖晃的馬車上,趙昊看著一份來自特科的電報。
‘庫存已清空,衆掌櫃移民海外發展,勿念。’
雖然使用了語報告,趙昊能看懂那個誰的意思。是說所有跟集團和江南幫有關的黑材料皆已銷燬,徐爵也轉移到海外去了……
那在東廠架閣庫被燒死的,其實是徐爵給自己找的替。在這個人命賤如草的年代,爲東廠實際掌控者,想找個替死鬼,不要太簡單了。
然而凡事豈能天無?勘察火場的北鎮司校尉發現,不死者是被綁在椅子上活活燒死的……
但誰也不敢講,全當沒看到,唯恐也引火燒。
徐爵這一死,很多事都死無對證了,所有人都放了心。
萬曆皇帝自然被氣炸了肺,但也只能先忍不發,沒有貿然掀起大獄……
“唉……”趙昊將這份報在銅爐上燒掉。看著幽藍的火焰跳躍間,黑的灰燼如魔鬼般張牙舞爪,他不嘆了口氣。
特務乾的事,總是讓人很不愉快。怪不周公曾經說過,絕對不能對自己的同志進行特務活。
但眼下這雲詭波譎的時刻,一不小心就會釀巨大的損失,也只能安自己事有從權,不可拘泥了。
吹走飄落袖口的灰燼,趙昊端起咖啡杯品嚐一口。這是婆羅洲引種的第一批咖啡,味道還是不錯的。
馥郁中帶著苦的咖啡香氣,讓他神一振,將午後的倦怠和負面的緒甩到腦後。
趙昊便繼續看起京城的電報來……
說起來,從八月初十正式上任到現在,趙首輔已經滿月了。
然而讓趙守正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是,在他謝恩上任之後,萬曆皇帝居然一次都沒召見過他……
但另一方面,趙守正上任的新三把火——《請蠲積逋以安民生疏》、《請寬追比疏》以及《請重開書院講學疏》,卻都順利得到了萬曆皇帝的批準。
第一道疏讓百姓十分高興,第二道疏讓吏額手相慶,第三道疏則士林大喜,一時間天下稱頌趙相公,都說新首輔帶來新氣象!
百更是私下裡開心的議論說,這下終於熬過了嚴父,迎來慈母了,大家的好日子要來了……
同時,萬曆皇帝也沒閒著,數次跳過閣,直接下旨,起復鄒元標、餘懋學、丘橓等大批因爲得罪張居正或者反對改革被罷者。
沒能通過整倒馮保清洗張居正一黨,萬曆顯然並未善罷甘休。在多年漫長的等待中,他早已想好了各種對策,並積攢了足夠的耐和執拗,將其一一實現。
起復被張居正搞下去的人,就是他自認爲的一招妙棋。這些員鐵定反張,便是他的天然盟友!
但因爲被張居正搞下去的人實在太多了,一腦起復沒那麼多位子安排。所以萬曆只能一批一批的來。
他首先起復的,便是奪風暴中得咎的員。這些人佔據大義名分,早已直聲滿天下,誰反對起復他們,誰就是政治不正確的佞。
而且這些人在張居正一手遮天時,尚且敢出頭反對他。現在他都已經作古了,又怎會沒膽量向張黨開炮呢?
肯定特別能戰鬥!
對此,王國在卸任前幾乎照單全收。退休前多做人纔是王道。
接任的吏部尚書趙錦,按照趙昊的指示,也沒有阻攔過。因此萬曆這一個多月已經起復了不員,等這些人陸續到京,肯定還有好戲看。
但趙昊並不在乎,這些只知道誇誇其談的反對黨,其實能造的傷害遠不及醋黨。他已經拿下了醋黨,就由著他們陪皇帝折騰去吧……
而且萬曆大批起復員,也不全是壞事兒。比如當年得張相公差點拔刀自殺的王錫爵,就被以禮部右侍郎起復。
其實萬曆還想起復當時帶頭反對奪的張瀚,但張天都快八十的人了,堅決不湊這個熱鬧,皇帝也只能作罷……
此外,萬曆還準備起復一個老漢,那就是海瑞……
張居正不喜歡海瑞,執政期間一直把這柄上斬昏君、下斬臣的大明神劍困在南京閒散投擲,堅決不召他進京,亦不放他到地方去主政。
海瑞一氣之下,便辭回瓊州老家奉養老母去了。萬曆十年海母以九十五歲高齡去世後,他服喪期滿,依然不肯出來做。
但海瑞這些年也沒閒著,他辭後便應趙昊的邀請,以客卿的份幫趙守業重整形同虛設的檢監委,讓集團的控審計能力上了好幾個臺階。
後來他又幫張筱菁組建起反貪調查基金會,並培養了大批素質過的獨立調查員!
江南集團能如此清廉高效,絕對離不開海瑞這十幾年的幕後工作。
海瑞雖然沒有馬上接皇帝的任命,但只是對起復他爲南京左都史不滿,直言不肯再去南京,卻並沒把話說死……
平心而論,趙昊是捨不得放海瑞回去的。但海瑞是自由的,他得尊重老同志……
說起海瑞來,趙昊還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好同志,那就是林潤。
不過去年冬天,林潤老父去世,他只能回福建老家丁憂去了。而且林潤既是高拱的將,也是張居正的改革干將,萬曆未必會喜歡他……
~~
看完了京城的電報,趙昊對來到他邊的張筱菁嘆氣道:“沒想到吧,咱們這位萬曆皇帝是頭十足的白眼狼。”
“我爹怎麼得罪他了?爲何心積慮要對付自己已經過世的老師?”張筱菁紅著眼圈,無限悲憤道。
的政治天分本來就極類乃父,遠勝六個兄弟。自然知道皇帝起復這麼多被父親打倒的員,顯然是在積蓄反張的力量。
下一步就是要對張太師反攻倒算了。
“因爲岳父活著的時候,他沒那個膽子。”趙昊輕拍著張筱菁的後背,安道:“放心,我是不會由著他來的。”
“不,你得由著他來!”張筱菁卻面含霜的搖頭道:“到時候難看的是皇帝,不是張家!倒要看看往後還有誰,會再爲他老朱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張筱菁發起狠來,連自家人都不放過道:
“也讓我那幫兄弟長長教訓,知道什麼福兮禍所伏!”
“沒這個必要吧,你侄子都還小,又那麼大年紀了……”趙昊勸道。
“逝者已矣,莫非他還能抄家滅族,開棺戮不?!”張筱菁哼一聲道。
“這……”趙昊心說,他還真能幹出來。
張筱菁已經不憚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萬曆皇帝了。卻依然沒料到,朱翊鈞能貪婪無到超乎常人想象的底部……
“絕對不會到那一步的!”趙昊不忍向描述張家未來的慘狀。他握著妻子的手,轉移的注意力道:“對了,還有個事兒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事?”張筱菁問道。
“是跟西班牙談判的事兒,你不是去過歐洲,跟紅鬼打過道嗎?幫我參謀一下唄。”趙昊便出一張蘇州來電,遞給張筱菁。
張筱菁一看,是擔任全權談判代表的西非地區行政總裁唐保祿,關於談判進度的彙報。
唐保祿現在人在里斯本,當然沒得電報用。不過靠飛剪船和信鴿系統,只用了八十天的時間,就把信送到了蘇州,已經堪稱奇蹟了。
~~
今年春天,不可一世的西班牙人,終於在明葡法聯軍的持續打擊下,徹底撐不住了。
又因爲被斷絕了洲民地的輸,西班牙國發了罕見的大荒。
英格蘭的伊麗莎白王,趁機死了天主教陣營的蘇格蘭王,並與尼德蘭結新教聯盟,表態將全力支持後者獨立。
四面楚歌的局面讓高傲的腓力二世徹底冷靜下來。他意識到再一味蠻幹下去,西班牙將在各國圍攻中徹底崩潰。
他雖然沒學過孫子兵法,卻也知道遠近攻的道理——稍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遠在幾萬裡外的明國人,是與西班牙利益衝突最小的一方。而且雙方還互有強烈的貿易需求,完全備議和的可能。
一旦跟明國人達議和,弱小葡萄牙人縱使百般不願,也只能與西班牙停戰。這樣五個敵人就去了兩個。
而且更重要的是,沒了明國艦隊的阻攔,西班牙就能恢復與民地的聯繫。待珍寶艦隊將洲財寶源源不斷的運回西班牙,他才能穩定國局面,恢復帝國最重要的軍事實力。
然後集中力量討伐膽大包天的小姨子!
於是腓力二世便派使者到里斯本請求停戰。
江南集團這邊也早就想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了,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從今年四月份便暫且罷兵,同時展開了艱苦的停戰談判。
西班牙作爲求和的一方,當然要向勝利者付出足夠的代價了。
然而腓力二世順風順水了半輩子,西班牙帝國更是老子天下第一了太多年,一時間沒法擺正心態,本不想吃虧。
唐保祿稟報趙昊,經過數艱苦的談判,西班牙人只肯承認呂宋歸屬大明,並恢復大帆船貿易,最多再賠償一百萬比索就是極限了。
至於唐保祿提出的,將北西部轉讓給江南集團,將圭亞那轉讓給葡萄牙作爲戰爭賠償,西班牙人本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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