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跟你一起去。”顧青裴目冷凝,“我同樣想知道,他想說什麼。”
倆人上了樓,正趕上原立江再往外送客人,屋裡一桌子殘羹,看來原立江在這裡出現,真的是巧合。
等人都走了,原立江站在窗前,淡道:“屋裡信號不好,剛才去窗邊接個電話,就看著你們了,巧。”
原煬單刀直地說:“爸,有什麼話趕說吧。”
原立江看了他一眼,嘲弄道:“虧你還能我一聲‘爸’,你為了一個男人,家也不要了,爸媽不要了,弟弟妹妹也不要了,你怎麼好意思還我一聲‘爸’。”
原煬平靜地說:“你如果不願意讓我,我以後不就是了。”
原立江眉一橫,似乎要發火,卻生生忍了下來。他看了看顧青裴抱著紗布的腦袋和浮腫的半邊臉,解釋道:“薛林做的那件事,跟我沒有關係,雖然我們有共同利益。”
顧青裴道:“這件事永遠不可能跟你沒有關係,沒有你做過的事,就沒有那些人威脅我的籌碼。”
原立江臉一沉,他頓了頓,才道:“你說得沒錯。”他看向原煬,“所以這兩年多來,你就一直怨恨我。”
原煬不置可否,“找我們上來究竟是什麼事,你還是直說吧。”
原立江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跟我作對,搶我的生意,挖我的牆角,究竟是圖的什麼,你是我兒子,難道這些以後不都是你的?”
原煬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原立江瞇著眼睛看著他,“我分析了一下,你是想證明自己比我強嗎。”
原煬道:“爸,我沒空聽這些,如果你不能說正事,我們就走了。”
原立江突然哈哈笑了兩聲,笑聲很是滄桑,他深深地看了倆人一樣,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原煬,你有沒有想過,顧青裴對你有幾分?你能為了他跟我鬧這樣,他為你做過什麼?做過什麼呢?”
原煬和顧青裴臉均是一變。
原煬冷道:“爸,我想最沒資格議論這件事的就是你。”他沖顧青裴道:“走了”。
“慢著。”原立江看著原煬難看的臉,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道:“我現在跟你說正事。這次的項目你做不了,XX集團不會跟你簽那個協議,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拿不到那筆錢,只要你無法,耀信就會跟著撤資,到時候只剩下一個顧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推出,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原煬冷道:“時間沒到最後一刻,別把話說得太滿。”
“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
“我一定更想出辦法。”
“原煬,你別逞強了,有哪個公司會在兩天之決定給你擔保那麼大筆的貸款。這個公司要同時滿足以下條件,第一,公司資產總額能覆蓋你要貸款的數額,第二,全資控,老闆馬上就能拍板同意,第三,閉著眼睛都敢把錢投給你。哦,這個世界上倒是有那麼唯一一個,就是你老子我,可惜……”
“還有一個。”顧青裴平靜地看著原立江。
原立江犀利地目落到了顧青裴上。
顧青裴從容地說:“我給原煬擔保。”
此言一出,原家父子倆都說不出話來了。
原立江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青裴,原煬的拳頭握得咯咯響。
青裴新官上任第一天,董事長就把自己管教不了的兒子扔給了他。嗯?讓他「帶孩子」? 這個暴躁霸道的痞子,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他顧青裴要是對付不了這種毛頭小子,還怎麼在公司服眾? 日子在倆人的明爭暗鬥中緊張度過,只是,他們的關係卻在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總之,這是一個腹黑精英叔受和霸道流氓忠犬攻的故事
某日修國史,論起丹陽公主與其駙馬、亦是當今宰相言尚的開始,史官請教公主府。 公主冷笑:“我與他之間,起初,不過是‘以下犯上’、‘以上欺下’的關係。” 宰相溫和而笑:“這話不用記入國史。” 宰相再回憶道:“起初……” 起初,丹陽公主暮晚搖前夫逝後,她前往嶺南養心,借住一鄉紳家中。 暮雨綿綿,雨絲如注,公主被讀書聲驚醒。 她撩帳,見俊美少年於窗下苦讀。雨水濛濛,少年眉若遠山遼闊。 公主看得怔忡,她搖扇,俯在他耳後提點他: “只是死記硬背,卻文理不通,氣勢不足不暢;家中無權無勢,你又不去交際。這般讀下去,再過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雨水叮咚下,少年仰頭,被她望得面紅之時,又欣慰這位公主可算做個人了。 得公主提點之恩,數年後,少年入朝堂。 之後尚公主,爲宰相,國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