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無可奈何,絕不會……對你這樣的。”
“要說為什麼的話——”
他幾乎要把自己說哭了,手握住他朋友的肩膀。
“……林傾絕對,比你想象的更在意你。”
*
坐在異國他鄉的街頭長凳上,喬遇長長呼出一口白氣。
在旅館到愈發的心煩意,乾脆換了服出來氣。
從燁的那句話在耳邊縈繞著,久久沒有散去。
“……我也……”
我也,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在意啊。
沉默地將圍巾扯上來遮住大半張臉,想起那日林傾曾為整理過這條圍巾,於是便閉上了眼深深埋進?茸茸的圍巾裡,尋找著虛假的溫度和?氣息。
既然們都這麼在意彼此的話,那為什麼會變這樣呢。
從昨晚到現在,喬遇都沒能和林傾說上一句話。
晚上睡不著,乾脆早早到林傾門前等,終於等到林傾出來時喬遇試圖去解釋,張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被林傾禮貌疏離的眼神刺傷了,呆立在原地聽著林傾的腳步聲遠去。
那一刻害怕的不了。
抬起手將臉深深埋進?掌心,那些疑和?不解通通變一腔濃得化不開的恐懼。
——不要討厭我。
被所之人厭棄的巨大恐懼懾住了,讓彈不得,讓失去勇氣,讓從看到什麼都會想起林傾的旅館裡逃了出來。
沒有誰比作為當事人的更想和林傾和好了。
但現在,除了“林傾雖然有喜歡的人,但似乎不是從燁”之外,喬遇什麼都推理不出來,思考像是走進?了死胡同,讓到焦躁。
漫無目的地看著街上行?走的人群,目被路邊一個小攤吸引住了,那裡有三三兩兩的人排上了隊,招牌看不太懂,還好旁邊還有一目了然的圖畫。
“可麗餅……”
喬遇看著攤位客人從老板手中接過的包滿油和水果的卷餅,發起了呆。
看起來林傾好像會喜歡。
別看林傾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樣子,其實意外的中意甜食。平日裡兜裡就總是揣著幾顆糖,時不時就會吃一顆。據說是因為小時候有點低糖,所以就養了習慣。
前些日子喬遇買的那袋鯛魚燒也是,一袋子五六個,除了從燁分走一個之外,剩下的全都進了林傾的肚子。
那時一口一口吃的頗認真,咀嚼時鼓起的臉頰看起來好。
喬遇要很努力才能抑製住想去一下的衝,刻意轉移注意力地問道:‘那麼好吃嗎?’
‘其實還好。也沒有到那麼好吃的地步。’
林傾咽下最?後一口,折起空袋子,對彎起眉眼,笑的明。
‘可是這是你買給我的啊。’
喬遇從回憶裡驚醒過來,發現不知不覺中握了拳,指甲在掌心上刺出深深的痕跡。
突然到力和?疲憊,低下頭輕輕笑了。
“……什麼啊……”
既然見到什麼都會想起林傾的話,那不是本沒有從旅館逃走的理由嗎。
好想見林傾啊。
*
除了吃飯之外,林傾一整天都沒有從屋裡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