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漾隻能任由他了,易雋承的個,不是才了解。
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等著他,他終於完了,輕輕放下的手,眼梢還有點紅,和眼裏平時的他有所不同。
“對不起。”他忽而輕歎了句。
或許他就不該來招惹。
他的腦子裏突然生出這樣的念頭。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他很驚愕。
從到大,他想要什麽,就一定會得到,這還是頭一次他生出這樣的緒,明明想要,卻護得要命,甚至願意遠離,和他深固的格背道而馳。
“這沒什麽。”盛漾忽而淡淡地應了句,其實與而言,易雋承再危險,他也不是負累,相反他真的幫了自己很多很多。
而且他的命運,也不是他自己可以選的。
“你的意思是……”男人驀然抬起頭來,墨瞳亮得出奇,“你允許我在你邊?”
盛漾攤手,“為什麽不可以?”
之前的人生從未有過朋友,如果方朵算朋友,那易雋承也該是半個朋友。
不抵他,那就是允許。
易雋承勾著,忽而一下就笑了,他的笑極其明豔,令人難忘,“我明白了。”
這對盛漾可能是無心的一句話,但對他卻意義非凡。
盛漾還,什麽都不懂,但這句話他卻聽進去了,而且會一直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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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中,七班教室,幾個學生抱著琴不滿地走了進來,邊走邊吐槽。
“什麽嘛,學校的琴房是他們一班開的嗎?隻能他們用嗎?”
“學校裏的琴都已經被他們占了,我們已經自己帶琴了,還我們怎麽樣?”
“嗬,還不是因為有韓靖宇和盛悅嗎,我承認韓靖宇的提琴是真的不錯,但盛悅的鋼琴,也就一般般吧。”
方朵聽著這話,無奈地搖頭,這已經是每年舉辦活時候的常態了。
一班就是這麽霸道專行,因為學生會裏組織安排的也有很多一班人,給自己便利,這種不公平便長期存在了。
方朵側過頭來看著盛漾,“漾漾,你的節目不用練習嗎?”
盛漾搖頭。
“哦。”方朵沒什麽,但心裏卻是想著漾漾的節目應該是和音樂類沒什麽關係,要不然怎麽會不需要練習?
音樂類向來是每次學校大型活上熾手可熱的,不過對漾漾而言,應該無所謂吧。
至對方朵來是這樣的,隻要盛漾往臺上一站,哪怕什麽都不表演,就是句話,都能心花怒放,好不絕。
這時,歐葉走了過來,胳膊肘撐著桌子,“學神,問你道題。”
之前他打包票,要教盛漾數學,而這次考試之後,他就認清現實了,不僅他教不了,而且反倒是學神可以教他,因為學神的邏輯思維實在太棒了,比陳老師講得還通俗易懂。
“這裏連、A、B,就可以了。”盛漾輕聲道,卻一語命中要害。
“吶,我怎麽沒想到?”歐葉狂拍腦門,人和人的大腦構造真的可以相差這麽多。
方朵聽著他們講方夜譚,也聽不懂,但是可以托著臉頰,近距離欣賞漾漾講題時那冷豔的模樣,令人目眩。
“來來來,語文月考卷子來了,新鮮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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