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車子又停下了,陸言岑跟著踩停了剎車,“我聽賀總稱呼你是朋友?”
“……也不算。”向晚自嘲地笑了笑,“就是一個人而已。”
陸言岑頓了一下,說道:“冒昧了。”
“沒關系。”向晚垂著眸子說道。
兩人并不深,沒再說這種尺度過大的話題,改聊一些無關要的話題。
路上很堵,好多地方車子還不如行人走得快。向晚索下了車,去小超市買了些水果,然后回到了還在車流中慢慢爬的車子。
劉嬸打了七八個電話來催,但是再催也沒用,五十分鐘后,向晚跟陸言岑才到了陸家所在的小區。
陸言岑的人緣很好,在這種連隔壁鄰居都可能不認識的快節奏都市生活中,從進小區開始,就不斷有人跟他打招呼——
“哎呦,小岑這是帶朋友回來了?”
“你朋友真漂亮,就是太瘦了,小岑啊,你大伯母做飯那麼好吃,讓多給你朋友做點好吃的!“
“你媽跟你大伯母昨天還在跟我抱怨,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我看這就快了!哎,我那糟心兒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領個朋友回來,愁死我了!”
陸言岑笑著一一回應,跟眾人解釋他們誤會了。向晚就站在他旁,禮貌微笑是,偶爾說句阿姨好叔叔好,落落大方。
叮
電梯到達,兩人跟眾人道別,出了電梯。
“你很歡迎。”向晚跟在他后,眼底藏著一羨慕。
車禍以前,是一個紈绔富二代,僅有江清然幾個為數不多的‘好友’,平時有江清然在旁邊對比著,基本上沒有長輩喜歡。
車禍以后……就只剩下哥哥和嫂子了。
“哎,人長得帥脾氣又好,不歡迎都難!”陸言岑攤手笑了笑,看到眼底一閃而過的羨慕和落寞時,他又加了幾句,“主要是我大伯母的原因。”
“這人喜歡朋友,平時做點什麼吃的,會給小區里的人送一點,還經常跟大家一起跳廣場舞什麼的,認識的人就比較多了。大家知道我是侄子,見面會打聲招呼。”
話音剛落,陸家門啪嗒一聲開了,劉嬸圓乎乎的腦袋從門后探了出來,“臭小子,到門口了怎麼不敲門?”
“我們這麼好,我覺得不用敲門,心靈應就可以了。”陸言岑笑道。
劉嬸從門后跳了出來,照著他腦袋瓜子拍了一下,“就沒有哪次能乖乖認錯,非得頂!”
“大伯母就沒有哪次能不手。”陸言岑捂著頭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有向小姐在,您多會顧及點我的個人形象。”
劉嬸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他推到一旁,然后笑瞇瞇地拉著向晚的手說道:“都這個點了,了吧?快進來,我做的全是你喜歡吃的!”
“還好,不是很,倒是有些想劉嬸做的東西了。”向晚被劉嬸拉著進了陸家。
陸家三室兩廳,空間很大,裝修偏歐風。
巨大的落地窗外,臺上幾十盆綠植整齊排序,有幾分花開得正好,而綠植中間則擺著一套桌椅,上面放了壺茶,還有幾個茶杯。
“大伯母,都是向小姐喜歡吃的,沒我喜歡吃的東西嗎?”陸言岑跟在們后進了門,然后把門關上了。
劉嬸回頭斜了他一眼,“要是你跟晚晚喜歡吃一樣的東西,不就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了?”
陸言岑,“……”
他是親生的侄子嗎?
“晚晚,給,你穿這雙鞋!”劉嬸懟完他后,麻溜地拿了一雙拖鞋,放到了向晚跟前。
向晚看著,上面還有兩個小兔子的拖鞋,“……”
“謝謝劉嬸。”換上了拖鞋,走一下,小兔子耳朵一下,很萌,也讓覺得……很違和。
都記不清有多久沒接過這麼的東西了。
“小岑,你還說晚晚不喜歡這種的東西,說錯了吧?”劉嬸洋洋得意,“我跟晚晚認識這麼多年,還能沒有你了解?你看多喜歡這雙鞋!”
陸言岑無奈扶額,“您從哪兒看出來向小姐喜歡的?”
“嘿,你還非得抬杠!”劉嬸掐腰沖他指了一下,然后轉頭看向向晚,“晚晚,你自己說,喜不喜歡這雙鞋?”
“……”向晚,“喜歡。”
劉嬸眉梢都快飛上天了,“看到沒有?晚晚說喜歡!”
“您這麼問,向小姐能說不喜歡嗎?”陸言岑換好拖鞋,沖向晚指了指沙發,“向小姐別太拘束,坐吧。”
向晚點了下頭,走到沙發旁坐下,但只是挨了一個屁邊。
見此,陸言岑眉梢微微挑了下,倒是沒說什麼。
“哎呀,你這個臭小子……”劉嬸對他的說法很不滿意。
陸言岑瞥了眼廚房,“大伯母,您里面是不是還煮著牛呢?”
“!”劉嬸還沒說完的話全咽到了肚子里,風風火火地朝廚房跑去,里念念叨叨地說著什麼。
劉嬸跟兩年前一個樣子,這個認知讓向晚繃的脊背稍微緩和了些。四看了眼,沒看到陸言岑的母親。
啪嗒。
這時,門開了。
進來的人腳步很匆忙,可能以為家里只有劉嬸,急急躁躁地說道:“今天給我做容的那孩子是個新手,多耽誤了點功夫!嫂子,您給我介紹的兒媳婦來了嗎?”
向晚,“……”
微微皺了皺眉,看向旁的陸言岑。
陸言岑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不靠譜的大伯母是怎麼跟他媽說的。
沒等廚房里的劉嬸回答,陸母又急吼吼地說道:“家里沒聲,應該沒來吧?還好還好,要是第一次吃飯我就遲到,別人家以為我對人家不滿意,不答應做小岑朋友……”
最后一個‘了’字在看到向晚后,留在了嗓子眼里。
“阿姨好,我是向晚。”向晚站起來,沖陸母笑了笑。
陸母燙著酒紅波浪大卷,臉上畫著致的妝容,此時已經了外套,黑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材。
如果不是剛剛那些話,向晚絕對猜不到眼前的時髦郎有陸言岑那麼大的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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