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戚峰端起一杯酒，沒跟以前一樣一口一口喝，而是直接仰頭，全灌到了肚子里。

調酒師得到回應后便離開了。

“喝酒別那麼猛，容易醉。”向晚說道。

江戚峰手里拿著空酒杯，聞言，他轉頭看著，眼底一點點升起亮。

“我沒力應付一個醉鬼。”向晚接著說道。

江戚峰眼底的亮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向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你該問問你妹妹，的心是什麼做的。”向晚端起酒杯放到邊，最后卻沒有喝，而是重新把酒杯放下了。

嘩啦

江戚峰把那個空酒杯摔到了地上，然后站了起來，痛苦地說道：“你蓄意謀殺清然，都沒有起訴你，只是讓你做了兩年牢而已！”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把你當朋友！不想讓你下半輩子都毀在監獄里！”

向晚氣笑了，“兩年牢……而已？”

被賀寒川打斷以后扔到了監獄里，上發炎加上獄友們欺負，幾次在生死線徘徊。

剛開始還不怕那些人，敢跟那些人杠，因為覺得賀寒川誤會，但是家里人不會，爸媽還有哥哥肯定會來救的

可是一個月過去，一年過去……連個探的人都沒有，終于死心了，也被那些人欺負怕了。開始跟那些弱的犯人一樣，順著獄霸的心思說話辦事。

而這一切到了江戚峰里，竟然只是兩年而已？

“難道不是？”江戚峰看著的神復雜，意恨意還有厭惡雜在一起，“要是清然起訴你，你這輩子都只能留在監獄里！”

向晚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臉難看地沒有出聲。

本來不用做這兩年牢，這都是他妹妹強加給的！現在他居然還有臉來質問？

“我真后悔當初讓清然去接近你！”江戚峰咬牙切齒道：“我當時真是瞎了眼，居然上你，還讓清然這樣善良的人，去跟你那樣的混混小太妹做朋友！”

“要不是我，后來本不用這些罪！該是一個天才型舞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坐在椅上！”

嘩啦

向晚將還沒喝完的酒扔向江戚峰，他偏頭躲開，酒水灑了他一，而酒杯則落在地上，摔了幾片。

“說夠了嗎？”向晚冷眼看著他，“江戚峰，你憑什麼把這些怪罪到我上？我讓你追我了？還是我讓你為了追我派妹妹跟我做朋友的？”

江戚峰用紙巾著服上的酒水，臉上神變幻，如同打碎了的調盤。

“別總是把自己說可憐的害者，”向晚面無表地說道：“你后悔讓你妹妹跟我做朋友，委屈了，我更后悔我跟做朋友，給我的后半輩子找了麻煩！”

江戚峰將泥濘一片的紙巾扔到了吧臺上，憤怒地盯著，“向晚你講話憑點良心，是你對不起清然，不是清然對不起你！！！你真是壞到骨子里了！”

“既然覺得我壞到骨子里了，為什麼還要糾纏我？離我遠點不是更好嗎？”向晚覺得簡直可笑。

既然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好，為什麼還要糾纏不休，讓雙方都覺得不好呢？

江戚峰看著，憤怒、厭惡和意還在眼底糾纏，但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

因為就算知道壞得頂，知道蛇蝎心腸，他也放不下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談，不是想吵架的。”江戚峰疲憊地了眉心，重新坐回座位上，端起一杯酒干了。

向晚坐在一旁看著他，嘲諷道：“江先生說這句話之前，是不是該想一下剛才是誰先開始吼的？要是你記不得了，我可以找酒吧的人調監控給你看。”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江戚峰將空酒杯砰得一聲放到吧臺上，眼底盡是痛苦。

向晚皺了皺眉，坐回座位上，“你找我，想談什麼事？”

想趕談完回去，每次見他這副害者的樣子，都覺得可悲又惡心。

“我真的不明白，清然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因為賀寒川喜歡，就對下死手？”江戚峰已經盡量下自己的恨意了，但開口時還是難掩怒氣。

“呵！”向晚冷笑一聲，懷疑江戚峰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因為嫉妒大江清然下殺手，既然賀寒川這麼喜歡江清然，他為什麼不跟江清然在一起呢？”

江戚峰一怔，啞然。

“就算賀寒川喜歡江清然，我腦子進水了，才在我的生日宴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撞人！”向晚滿臉嘲諷。

“況且那天晚上賀寒川就要跟我訂婚了，說江清然喜歡賀寒川，不想看到我們訂婚，故意陷害我，這個理由更可信些吧？”

就是因為這件事太過于不合邏輯，才有那麼多人猜到是江清然陷害——即便江清然將那場車禍安排得天無。

江戚峰俊臉蒼白，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不知真的不信，還是在自欺欺人，“不可能！清然從小到大那麼乖，不可能會騙我！”

“還有事嗎？”向晚嗤笑一聲，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只想讓他以后別再糾纏。

江戚峰低垂著眸子，面極其難看，沒有出聲。

“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記住你說的話。”向晚冷漠地說了一句，準備起離開。

江戚峰卻喊住了，“等等！”

“還有事嗎？”向晚皺了皺眉，對說話做事都這樣拖泥帶水的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以前對他態度還可以，也只是覺得他潔自好、為人正直，沒有圈子里那些人的壞病而已。不過現在看來……呵

“你之前對清然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計較。”江戚峰站起來，走到了前。

向晚聽這句話聽得胃里直翻涌，強忍著惡心問道：“然后呢？”

“你是自愿跟著賀寒川嗎？”不等回答，江戚峰語速比平時略快地說道：“如果是他強迫你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幫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