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鋪滿了辦公桌。
陸琛年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眼睛淡淡的認真的掃過文件上的每一個字,然后在文件末尾龍飛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把簽好的文件放在了一邊。看著另一邊沒有簽字的文件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
叩叩。
門被敲響。
“進。”陸琛年淡淡的道。神態又恢復了冷清神的模樣。
除了眼底的紅出賣了他的疲倦。
只是也沒有誰會去注意就是了。
書推門走進來。恭敬的鞠了一躬后開口道:“BOSS,年氏的年總現在等在外邊,說要見您。”
陸琛年皺了皺眉:“見我?”
“是的。”書道。“請問要見嗎?”
陸琛年蓋上了筆帽,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那支鋼筆。
年詩雅的父親來這里見他干什麼?
終于是要和他攤牌了嗎?
“……BOSS?”書見他久久沒有回復。出聲提醒道。
“讓他進來吧。”陸琛年放下鋼筆道。
“好的。”書彎了腰鞠躬。轉離開。
不一會兒書便領著年父走了進來。
陸琛年站起整理了一下服。
書領著年父走到沙發坐下,并給他倒了茶水:“年總。您慢用,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年父回以禮貌的一笑,點點頭。
書保持著良好的禮儀。又朝陸琛年彎腰頷首。便退了出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伯父,您今日突然來有什麼事嗎?”陸琛年沒坐下。就站著問道,“請恕我招待不周。您也看到了,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神冷淡。眼底藏著寒冰。
“抱歉沒有提前告知我要來的消息。”年父笑了笑,啜了一口茶道。“你坐下來吧。”
“不用了,坐太久了。我站著就好。您說吧。”陸琛年道。
“唉,你這孩子。”年父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對不起。”
“什麼?伯父您這是……?”陸琛年緩緩睜大了雙眼,“您是在向我道歉嗎……?”
“這里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年父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嗯。”陸琛年迅速收斂了驚訝的表回道。
“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年父道,“你看我也歲數這麼大了,跟你道歉,也是誠心誠意的。我也知道我之前的行為對陸氏帶來了很大的影響……可是詩雅是不知道的……希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詩雅,最近因為你冷落了,很傷心。我不愿意看這個樣子。真的很喜歡你,很你。”年父道。
陸琛年眼底的寒冰有破碎的跡象,他還是冷冷的開口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伯父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對陸氏?我們并沒有招惹你們。”
“我也沒想要傷害你和陸氏,我只是想看看我兒要嫁的人有多優秀,關于公司危機理的問題能不能很好的解決。”年父又啜了口茶道。
“所以您就聯合了那麼多的人對我陸氏進行打擊?”陸琛年皺了眉道,“陸氏是我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從我爸爸手里接過來運營,您知道我在里面投了多心嗎?您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已經收手了。”年父道,“年輕人,你經得起打擊,理得也很不錯,從今以后我不會為難你了。”
陸琛年抿了沒說話。
“伯父已經給你賠了不是了。”年父道,“陸氏后續的理問題我們年氏也會幫著的,你放心吧,陸氏很快就會回到以前的樣子了。”
陸琛年垂了頭,年父看不清他的表,只見他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你是個很出的孩子,配得上我家詩雅。年輕人,繼續加油吧。”年父站起走到陸琛年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空給詩雅打個電話吧,真的什麼都不懂,別遷怒。”
陸琛年點點頭:“我送您出去。”
說著兩人便出了辦公室。
集團門口。
“別送了,你回去工作吧,我知道初期還是很忙的。”年父道,“我自己司機開車上來接就行了。”
“那好,伯父注意安全。”陸琛年也不客氣,點了點頭,轉離開。
年父看著他拔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陸琛年真的是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啊。
要是他的付出能比他家詩雅的付出還要多就好了。
算啦,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他們自己解決吧。
年父笑著搖了搖頭,慢悠悠的離開了。
……
辦公室。
陸琛年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陷了沉思。
他自是不信年詩雅父親的那番話的。
他當初做的那些分明就是想要置陸氏于死地。
還聯合了那麼多東……
不……他甚至還想讓他下臺然后把陸氏收囊中。
陸琛年咬了咬,發出了一聲冷笑。
年詩雅和爸爸……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
“最近陸琛年怎麼樣了?”伊萊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查到他的什麼消息沒有?”
“已經查到了,詳細文件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了。”下屬回答道。
“現在簡略的和我說下。”伊萊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切下來的每一塊都幾乎是一個模樣的。
下屬回答道:“陸琛年原本和楚小姐是夫妻……后來陸琛年和楚小姐的破裂,陸琛年答應了與年家的婚事,卻在訂婚那天逃婚,發生了車禍,住了大半年的院……”
“陸氏在他住院期間外憂患,陸琛年最近出院了就開始整頓了,速度很快,陸氏已經差不多恢復從前的樣子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陸琛年失憶了,年家小姐趁虛而,目前兩人平靜。年總大抵還是對陸琛年逃婚一事懷恨在心,在搞垮陸氏的事上他也摻了一腳。完畢。”
伊萊優雅的拿著叉子送了一塊牛排進里,細嚼慢咽后才開口道:“知道了,下去吧。”
下屬恭敬的行禮后退開。
伊萊一邊吃著牛排一邊在心底冷笑。
雖然說看他們狗咬狗很有趣,可是他還是無法忍,陸琛年和年詩雅怎麼可以過得那麼好。
在那樣傷害了錦然之后。
年詩雅沒有到懲罰,陸琛年還失憶了。然后這對不知好歹的居然還在一起了。
好像錦然在他們的生命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陸琛年要逃婚。
他不是著年詩雅的嗎?
為了什麼都能拋棄了。
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平?
錦然盡了委屈,現在還為陸琛年那個人渣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孩子,可是這一切陸琛年都不知道。
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結了這麼一個人渣做朋友?
伊萊泄憤一樣的嚼著牛排,心實在是不平衡。
……
伊萊戴著金眼鏡認真的看著郵件。
越看到后面他就越難過。
原來錦然所過的委屈和難過,比他之前知道的更甚千倍萬倍。
同為人,年詩雅的心為什麼就是那麼的狠毒險呢?
他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瘋狂這麼可怕的人。
已經陸琛年到得了病了。
病膏肓。無可救藥。
原本他會覺得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沒有道理,好像做什麼都對,都有理由,都可以被寬恕。可是看到年詩雅的所作所為之后他已經不會再這麼想了。
這樣的人的估計只有自己,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去做一些七八糟的事。
伊萊皺了眉繼續看。
年詩雅……還是年詩雅……
年詩雅之前居然對錦然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不可理喻的事!
當時錦然還懷著孕呢!
還想生生的把錦然的孩子弄流產掉……
伊萊忍不住打了個寒。
太可怕了,年詩雅這個人。
不過也是,要不然怎麼喜歡得上陸琛年這樣的人渣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人很配了。
只是可憐錦然吃了那麼多的苦。
還有唯一……太堅強了這個孩子。
伊萊想著想著就又彎出了微笑。
他現在只想去看錦然和唯一。
他們兩個都好好的那就好了。
伊萊用餐巾仔細的抹了,隨后便起要離開。
“您去哪,主人?”管家盡職盡責的問道。
“備車,我去見朋友。”伊萊一邊整了整服一邊走道。
“是。”管家鞠了躬后便轉去通知準備。
五分鐘后。
伊萊坐進了車里。
“BOSS,請問您要去哪?”司機問道。
伊萊麻溜的報了地址,車子便緩緩開了。
幸好他有報網,要不然他連住在哪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伊萊便有些泄氣。
他很謝能遇到錦然這樣的人,可是他好像還是晚了一步。
離開了陸琛年,可是中途卻又殺出來了一個郁向北。
伊萊無聲的嘆著氣著窗外。
景在不斷倒退,速度越來越快,窗外的景象甚至都模糊了一片。
伊萊著窗外模糊的景出了神。
錦然一個人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還會想那個人渣嗎?
還他嗎?
看到唯一的時候,會不會想起那個男人呢?
該死的。
伊萊咬了牙,從旁邊拿出了筆記本電腦,點開郵件繼續看。
即使心痛也要繼續看下去。
他想了解以前經歷過的事,他想了解接的人都是什麼樣的。
現下看來,真是……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
突然覺得郁向北那小子順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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