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玉自然是會夸獎一番,年詩雅又會紅著臉,低眉順眼的說:“伯母。您別這麼說。這都是我該做的。為琛年的未婚妻,就是應該照顧好他的嘛?”
徐媛玉又是趁機夸懂事,陸琛年聽的心煩躁。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沉默著吃飯。
“你們兩個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啊?”徐媛玉醞釀了很久。說出這句話。
陸琛年差點被米飯嗆到。他喝了一口水,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徐媛玉,不明白剛剛還在聊別的,怎麼突然就跳到這個話題了呢?
徐媛玉看著陸琛年和年詩雅。陸琛年一臉不耐煩。明顯是不太高興的。
年詩雅則是一臉,紅著臉低著頭,一副很害的樣子。
“伯母。您怎麼突然說這個話題呀?”年詩雅紅著臉說。
徐媛玉一本正經的說:“說這個話題很正常啊,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如果不是琛年出了車禍,你們早就結婚了好不好。琛年住院半年,婚期延后。現在琛年出院了,傷也好了。你們的婚禮現在辦不是很正常嗎?”
年詩雅心里一陣狂喜,當然是希這婚禮越快越好了。做夢都想嫁給陸琛年呢。
“詩雅,你對婚禮有什麼意見或者要求嗎?”徐媛玉問。
年詩雅紅著臉,低著頭,“伯母,您做主就好,只要能嫁給琛年我就已經很幸福了。”
徐媛玉樂的開了花,年詩雅開心的笑著,只有陸琛年一個人坐在那里,表很冷。
“我不同意結婚。”他冷冷的只說了這一句話,就讓餐桌上嘰嘰喳喳討論的兩個人了聲,轉過頭看他。
年詩雅還是那副委屈的表,盈盈泣的眼睛里約約有著憤怒,現在非常生氣,只是一直在努力制。
徐媛玉生氣了,看著年詩雅的表,生怕不高興,原本今天就是擅自主張留下來吃飯,現在陸琛年這個樣子,也很沒面子。
“你有什麼可不同意的?人家詩雅,有什麼不好?詩雅聰明懂事,長的漂亮,家世又好,人家還這麼你,你有什麼可不同意的?”徐媛玉生氣的吼道。
“媽,現在公司有很多事要忙,我現在本就分乏,哪有時間談結婚的事啊?您做事之前能不能先想一想啊?”陸琛年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怎麼沒想?我當然好好想了,你都多大了,都快30好幾的人了,現在你這個年齡的人很多都已經結婚了,那個石油公司的劉總的兒子,還有百貨公司張總的兒,人家都結婚了,孩子都生出來了,你怎麼就不能結婚呢?”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況且我還沒到30歲,我還很年輕。”陸琛年冷著臉,已經非常不高興了。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我還有幾年可活?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我有生之年還想看到你給陸家開枝散葉,你不能讓我到死都看不到自己孫子長什麼樣吧?”徐媛玉瞪著眼睛,已經吼了出來。
陸琛年依舊是冰冷的臉,“我不可能結婚。”
“陸琛年,你再說一句。”徐媛玉已經氣的發瘋。
已經五十多歲,馬上快要六十歲了,本就活不了幾年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陸家的后。
“媽,你能別我結婚麼?”陸琛年一點都不讓步,“您是我的母親,所以我尊重您,可是結婚這件事,是我自己說了算。”
徐媛玉的火氣已經積滿了腔,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為什麼不結婚,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
陸琛年沉默,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抗拒結婚。
就像徐媛玉說的,他和年詩雅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雖然他失憶了,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可是他們是未婚夫妻,這已定局。
而且如果不是他出了車禍,失了憶他們早就應該結婚了。
如果他沒有出現意外,他們現在應該連孩子都有了吧。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即將要娶一個在他心里一點的印象都沒有的人,他就心臟悶痛。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抗拒年詩雅,失憶真的會讓一個人忘掉他的嗎?
年詩雅明明是他的未婚妻,聽邊的人都說在他失憶之前他們兩個的非常好,他們非常相,已經在一起很多年,已經準備結婚,只是他出了意外。
可是他真的對一點都沒有,面對的時候,他心里約約有種想要逃的覺。
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可言。
雖然他知道,這樣對年詩雅不公平,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娶一個沒有的人。
“沒有為什麼……”很久,陸琛年才說出這一句很蒼白的話。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公司了。”陸琛年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徐媛玉氣的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陸琛年,你給我回來!”
陸琛年沒有停下腳步,他徑直走出去,留下餐桌旁生氣的咆哮的徐媛玉,和眼底充滿憤怒的年詩雅。
陸琛年離開了,徐媛玉看著一旁臉很不好的年詩雅,心里有些愧疚,今天這場飯局原本就是張羅的,原本想要撮合年詩雅和陸琛年,想讓他們小兩口升溫,結果現在搞得年詩雅這麼尷尬。
“詩雅,你別生琛年的氣,他這是婚前恐懼,不是不你,過一陣子就好了。”輕聲安。
年詩雅沒有說話,鑲著水晶指甲的細白手指,在桌子下面握了拳,用盡所有的力氣都抑制不住心里的憤怒。
“卡”一聲細微的聲響,指尖傳來一陣刺痛,長長的,漂亮的水晶指甲就這樣生生被折斷在手心里。
年詩雅忽略指尖上的疼痛,心里燃燒著熊熊烈火。
……
開車離開的陸琛年一個人行駛在路上,周圍是車水馬龍,下午五六點多,正是很多上班族下班的時間,通有些擁堵,他坐在車里,看著堵一條長龍的車流發著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里是深深的無奈。
到底哪里出問題了呢?這次車禍為什麼會這麼嚴重?導致他失憶,而且如果他之前是著年詩雅的話就算忘記了他們的過去,現在面對他的時候也不應該一點覺都沒有啊。
即使忘了他們過去發生的事,過去的,可是如果曾經過一個人,就算是失去記憶,也不會忘記心底里最真摯的覺,不是嗎?
為什麼失去記憶,竟然連對一個人的都忘了?
他雙手用力的了酸脹的眼睛,前面的車子了,他踩下油門,車啟起來。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公路上,周圍的車很多,他不得不將車速放慢。
突然,他的頭暈了起來,眼前像是有無數黑影。
他不敢在開車,只能找一個路邊將車停下來。
他坐在車里,眼前一片影子,頭暈的像是一團漿糊。
他用力的敲了敲腦袋,還是趕不走那種眩暈。
突然,耳邊又傳來那個有點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下次……我一定不要這樣……”
眼前又是那人模糊而悲傷的臉。
他好像是出現幻覺了一樣,眼前總是浮現夢中那個人的面孔。
悲傷的著自己,他看不清楚的臉,臉上的表,只知道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出手想要的臉,手心向前,到的卻是一片冰冷。
他回過神,幻覺消失,他搖搖頭腦子里的眩暈也不見了。
他的眼前清楚起來,此刻,自己的手正著方向盤前面的那塊擋風玻璃。陸琛年有些收回手,怪不得剛剛覺到手心一片冰涼。
剛剛他怎麼會出現那種幻覺?在這之前,他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夢到,從來沒有白天就直接出現這種幻覺過。
到底怎麼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陸琛年想著拼命想要從大腦中搜尋那個人的一點點信息,哪怕是一個影子,一個聲音。
他的頭沉重的疼痛起來,像是要炸了一樣,陸琛年痛苦的捂住腦袋,每一次只要他拼命地想這個人,他的頭就會痛的不了。
他有種預,每一次他夢里夢到的這個人,一定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而且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覺,可是雖然他看不到的臉,可是給他的覺卻是如此悉,就像是曾經在他邊有如空氣一般重要的存在。
陸琛年覺得,這不是他的幻覺,也不是單純的一個夢,更不是他憑空構想出來的一個人,這個人一定真實存在過,他的直覺告訴他。
陸琛年呆呆的坐在車里,剛剛嚴重的頭痛過后,頭腦暈暈的發沉。
一個警察走過來,向車里看了看,敲了敲車窗。
陸琛年回過神來,搖下車窗。
那警察敬了個禮說:“同志,你好,這里不可以停車,麻煩你把車開走好嗎?否則可就要罰單了。”
陸琛年有些無力的笑了笑,“我頭有些暈,剛剛怕出事,就停下來休息休息。”
年輕的小警察關心的問:“同志你沒事吧,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陸琛年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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