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醫圣譜》中,有一種極為高明的看病之,名診。顧名思義,就是不用通過把脈,只是看一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病。
尋常之人診,不過是看出一個人是否健康,但是卻不能細致微的看出到底有什麼病,而《毒醫圣譜》中,則有明確的說明,這就是普通和不凡之間的區別了。
蘇沫腦海中開始回憶著李國風面上的一些癥狀,好像在李國風左腳抬起的時候,有一不易察覺的停頓,而且臉上出不自然的神。
蘇沫在思考了一番醫經中的一些診斷,心中了然,待明日找個理由,在詢問一番,估計就能對癥下藥了。
此時北冥玄有些不快的走進院子里,眉頭微皺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一個人去做了。”
今天一早,北冥玄就收到報,知道了李貴妃已經死亡的消失和蘇沫去將軍府的事。雖然北冥玄無法了解蘇沫是怎麼讓李將軍和皇后反目的,心中卻沒有一點懷疑,除了蘇沫,其他人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一箭雙雕的事來。
蘇沫微微一笑:“怎麼了,王爺是不喜歡凌天翔手下的大將一個個都離開麼。”
北冥玄沒好氣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又何必這麼說。”
對于脾氣越來越古怪的蘇沫,北冥玄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候都無法想象,當初房的時候,一直巧笑嫣然,時不時和自己開玩笑的蘇沫,如今對自己慢慢變得有些不茍言笑起來,這讓北冥玄到很不適應。每一句話,都似乎在針對著自己一樣。
蘇沫緩而起,麗的睫下,閃出一道深潭般幽冷駭人的目:“李蓉蓉該死,李國風自然也該死。至于我怎麼做,就不勞王爺費心了,王爺還是小心凌天翔背后的招吧。難道王爺沒有一種如芒在背的覺麼。”
北冥玄渾一震,難怪這幾天總是心緒不寧,走到哪里都覺不舒服一樣,倒是自己大意了。
“王爺還有什麼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蘇沫淡淡道。
北冥玄點點頭,著蘇沫的背影癡癡的看著,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了,卻沒想到自己了解的蘇沫,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第一次對一個人,心中涌起一無力的覺。
將軍府。
李心心一素縞,跪在李蓉蓉靈前,低聲泣著:“父親,大姐是被人害死的,這個仇我們就這樣算了麼。”
李國風默默的站在李蓉蓉的靈前,雙手攥著拳頭,強忍著不讓眼淚涌出,抖的,厲聲道:“報,怎麼能不報。不過卻不是現在。”
“我看蘇王妃人好的,把姐姐的尸都送了回來,父親怎麼剛剛不好好的謝謝蘇王妃。”李心心雖然在上次和蘇沫產生了一些間隙,不過李心心思單純,見蘇沫主示好,就對蘇沫產生了好。
李國風搖
搖頭,語重心長道:“兒啊,看人不能看表面的,每一件事,你都要想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這麼多對他有好還是壞。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李心心不解道:“請恕兒愚笨,想不出蘇王妃想要做什麼。”
“為父目前也沒有想出來,總之小心一點就行了。”李國風一臉沉重道。
忽然門外有下人快步走了進來,對李國風道:“啟稟老爺,剛剛逍遙王府王妃差人送了一封信來,要給老爺查看。”
李國風大手一揮,一把拿過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來。
看了不到片刻的時間,臉由不快,慢慢變了驚訝,隨后出不可思議的神來,拿著紙的手都不僅有些抖。
李心心第一次見李國風居然會因為一封信出如此神來,不有些好奇還有一些擔心道:“父親,蘇王妃信上面寫了什麼話,父親如此激。”
李國風將信紙遞給李心心一看,只見紙上赫然寫著許多藥的名字,有豨薟草、清風藤、威靈仙、絡石藤、筋藤、忍冬藤、秦艽、松節、木瓜、海楓藤、千年健、骨草、藤、穿山甲、姜黃。
其中里面的藤,穿山甲,松節,木瓜這些藥,李心心都略知一二,因為這正是自己父親治療關節炎的藥,所以并不陌生,而其他的幾味,就不知道有什麼用了。
李心心不解道:“蘇王妃送這樣一副藥方來作甚。”
李國風拿過藥方,對下人道:“去藥房,按照上面寫得抓藥。不得有半分閃失,知道了麼。”
那下人見李國風如此謹慎對待的樣子,當下也不敢大意,小心將藥方收好,匆匆離去。
豎日。
李國風一反常態,派人邀請蘇沫。
蘇沫毫不敢到意外,隨著家丁來到將軍府。
此時李國風坐在院子里,見蘇沫款款而來,屏退左右,起拱手道:“本將多謝蘇王妃昨日送來的藥方。”
“李將軍客氣了,這些不過小事罷了,我也是從王爺那里知道,將軍曾在邊關敵是,膝蓋上曾經過不小的傷,落下病一直沒有治好,恰好我也學過這方面的醫,就順手為李將軍醫治罷了。”蘇沫說的輕描淡寫。
原來在幾年前,朝邊境上,時常有民滋事,李國風親自平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人砍傷了膝蓋,那時候邊境的醫療設備極差,李國風沒有及時的治療,以致落下病,每到雨天氣,膝蓋上就會酸痛不止,看了好多大夫都沒有辦法,這一直是李國風心中的一塊心病。
自昨日用了蘇沫開出的藥,晚上睡覺之時,竟然睡得無比愜意,以前每天晚上到了半夜就會發痛的膝蓋,竟然神奇的不痛了。
蘇沫通過觀察李國風的一些癥狀,隨后又詢問了找北冥玄詢問了一些李國風的事跡,這才能沒有親自察
看李國風的傷,就能對癥下藥。
“早就聽聞蘇王妃醫過人,今日本將實在佩服,以前多有得罪,還蘇王妃莫要計較。”李國風謙卑道。畢竟拿人手短,吃人的,雖然李國風對于蘇沫不怎麼冒,但也不得不把表面的工作做好一點。
“李將軍是國家的棟梁,本妃不過是不想我堂堂朝,又損失一位軍事大才罷了。”蘇沫淡淡一笑,卻把損失二字說的極為重,像是把字眼摳出來說的一般。
“蘇王妃不出深閨,也關心朝廷之事,實乃我大朝之福啊。”
李國風行軍打仗幾十年,如何聽不出蘇沫言外之意,不過他卻仍然裝傻不知,一位的和蘇沫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蘇沫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國風還是不肯就范,心中冷笑。
“這是每一個大子民應該做的,對了,我今天前來,也是王爺之托,想邀請李將軍去王府一坐。王爺聽說將軍回來后,其實早就想邀請李將軍去王府一坐,前些日子見你忙碌于皇宮之中,就把這事暫時擱淺了。”
李國風眉頭微皺,這北冥玄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名聲他也是見聽過的,沒來由的邀請自己干嘛。 不過李國風礙于蘇沫治好自己多年的頑疾,又親自送自己兒的尸回來的誼上,也不好拒絕。沉了半晌后道:“王爺邀請,本將明日必當前往。”
“既然如此,那本妃就不打擾了,明日在王府恭候李將軍。”蘇沫起,揚微笑,眸閃爍著得逞的芒。
李國風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蘇沫送到門口。
待蘇沫上馬車走遠后,李國風的眉頭地皺了下來,一時間也想不通蘇沫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
李心心站在李國風的背后,微微笑道:“恭喜父親終于把多年的頑疾治好了,真得好好謝蘇王妃,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看出蘇王妃還有這麼好的一面呢。”
李國風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從自己的大兒時候,李國風就覺到似乎有一個無形的枷鎖套在了自己的上,任憑自己如何掙扎,如何逃。每當以為已經逃了這個枷鎖的時候, 卻恍然發現,自己依然在困局,無法自拔。
特別是在蘇沫把自己兒的尸送回來之后,這種覺就更加的強烈了,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覺,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別人的計算之中,若真的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李國風用力的搖搖頭,想讓自己努力的清醒過來,徹底看清楚如今的局勢,回到房間里面,李國風還拿出紙筆,構出當今朝廷的局勢圖。
如今的朝,在京中有四個勢力可擾天下,李國風分別用不同的來代表。
蘇忠贊一方的勢力,用一只代表,而自己的勢力,則是用的一只猛虎。凌天翔,代表的是龍。 還有一個勢力,就是以后宮為代表的蘇寶盈。李國風用的是一只兔子來表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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