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曦最近的生活好似一場幻夢。
為了工作的事不停地忙碌,但是一直呆在傅皓琛的邊,天天看著傅皓琛的笑。看著他因為疲憊而稍稍有些下彎的角。看著他因為思考而微微蹙起的眉。手中輕輕的晃著的筆。
在恩曦的眼中,傅皓琛的一舉一都是充滿著夢幻般的魅力。
大學時代喜歡上傅皓琛,在十八歲生日的那年因為傷出國療養。后來回國,糾糾纏纏。最后嫁給傅皓琛。婚姻走到現在,也有四年多了。
喜歡傅皓琛的歲月也許并沒有多長。卻是人生當中最好的一段時。
傅皓琛從走進的心中開始,就再也沒有走出去一分一毫。
傅皓琛一開始是慕的人,后來變的丈夫。的依靠。的英雄。
雖然他們曾經彼此傷害過那麼久,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是對傅皓琛的心卻一直都沒有變過。
這顆心一直火熱的躍著。
那麼真誠。那麼純真。
恩曦能夠清楚的覺到,傅皓琛和的關系正在慢慢的改善。
恩曦有時甚至會的幻想。是不是其實,現在的傅皓琛。也懷有著跟一樣的心緒呢?
是不是也會……漸漸地喜歡上?
當時傅皓琛讓何夏暖搬出傅家的那種溫的強,仿佛是給恩曦吃了一顆定心丸。
傅皓琛這麼堅定的站在自己的一邊。這麼多年來,都是從來沒有過的。
恩曦本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滋長。
當一個人真的去了。放下了段,放下了自尊。那麼即使歷經千難萬險,疲憊至極,但是卻在這時收到了對方的一個溫暖的微笑,心中那份一直埋藏著的意也會像是得了的小草,瘋一樣的生長起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恩曦一直在等著傅皓琛也告訴,他和是懷著同樣的心意的。
但是這一天沒有來得及等到,卻是先見到了何夏暖。
見到了傅皓琛對何夏暖顯而易見的擔憂。
那一刻,恩曦的心中確實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但是究竟是什麼,恩曦說不清楚。
對傅皓琛的,早就不是自己能夠表達清楚的了。
知道他們之間夾著何夏暖。但是恩曦的告訴自己,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以后的日子里,只會有他們兩人,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但是剛剛的那一刻,何夏暖和傅皓琛對視的那一刻,恩曦猛然發現,可能事并不是想的那樣簡單。
何夏暖本就沒有離去。
恩曦將臉埋到手里,想克制住自己的嘆息,但是克制不住。
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不知道何夏暖究竟還要存在多久。
想起剛剛夏筱希說的一句話。
“還真是魂不散!”
恩曦覺得,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是這種覺真的太強烈了。
也許何夏暖不在他們們邊了,那麼心里呢?
何夏暖現在又在傅皓琛的心中,占了多大的位置?
何夏暖就像是一個無不在的幽靈,時刻讓恩曦恐懼著。
恩曦確實在為剛剛自己想到的希傅皓琛不要去救何夏暖的想法而愧。
但是剛才,就算是自己不說,傅皓琛也會立刻就去救何夏暖吧?
恩曦在傅皓琛的邊已經多年,自然是非常悉傅皓琛的一舉一。
剛剛恩曦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傅皓琛在看到何夏暖的那一刻,幾乎是立刻就慌了。
那種慌讓恩曦的心一下子就涼起來。
關心則。
拼命地告訴自己,告訴自己傅皓琛只是因為擔心,只是因為擔心何夏暖。
但是,擔心就是擔心。自己的辯解十分的無力。
是如此的自私,自私到不下一點點細微的沙子。
希傅皓琛只有自己一個,再容不下別人。
自己這是……吃醋嗎?
恩曦有些恍惚的想到。
恩曦有喜歡多想的壞病。
但是克制不住自己。
會不會……傅皓琛當時趕走何夏暖,只是因為迫于傅老太太當時的力。
只是因為不想讓何夏暖到傷害,所以讓……暫時離開。
恩曦的心抖一下。
地抱住自己,在初夏的微風里,居然瑟瑟發抖起來。
該怎麼辦。
恩曦再一次迷失了方向。
看著就在自己旁邊床上安靜的躺著的傅皓琛,恩曦一時有些迷茫。
傅皓琛現在人是在自己的邊。
但是,心呢?
何夏暖,在傅皓琛的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
傍晚的時候,傅皓琛醒過來。
好好地休息了一下,傅皓琛覺自己的狀況好多了。
至現在頭不暈了,而且覺上也有了力氣。
恩曦想了一下午沒有合眼,看到傅皓琛醒了過來,很快也便起。
“皓琛,你醒了。覺怎麼樣?”恩曦問道傅皓琛,有些疲憊的笑了笑。
“我好多了。恩曦,你的臉很差。”傅皓琛的眉頭又蹙起來。
“我可能有些驚,下午沒有睡好。”恩曦輕輕的抬起手,平傅皓琛眉間的壑,“沒事。”
并沒有將自己的擔心告訴傅皓琛。恩曦抿了抿,只是自己默默地藏在心底。
現在傅皓琛已經在認真的陪著自己了,不是嗎?
恩曦輕輕的在心中安著自己,不要多想,現在事這麼多,哪里還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給自己,也給對方一些空間,一些機會吧。
恩曦輕輕嘆了口氣。
何夏暖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這麼多年,肯定也不是想去掉就能去掉的。
現在的任務,應該是好好的照顧傅皓琛,讓傅皓琛盡快好起來,到時按時去參加見面。
“我去買晚餐。”恩曦說著,就想要起出門。
“別去了,讓手下的人去買吧。”傅皓琛關切的看著恩曦,“你的狀態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好,快些再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真的。”只不過是下午一直在胡思想,把自己搞得很疲憊罷了。
后半句恩曦放在心中,并沒有說出來,而只是化作了一個微笑。
“……對不起。”半晌,低著頭的傅皓琛突然輕輕的開口。
“怎麼突然這麼說?”恩曦愣住了。
“讓你跟著我,了這麼多的委屈和驚嚇。”傅皓琛輕輕的說道,語氣中出一種自責。
恩曦微笑了起來。
沒有聲音的笑,在恩曦的臉上綻放開來,奪目而有彩。
“別這麼說,皓琛。”恩曦慢慢走上前兩步,坐在了傅皓琛的床邊,看著傅皓琛說道,“我們本就該有福同,有難同當。這些,都是我應該和你一起去面對的。”
是傅皓琛的妻子。傅皓琛是這麼的耀眼,那也就應該有這種實力,有這種心理準備,和傅皓琛一起站在世界的高出,迎接風雨。
應該是傅皓琛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傅皓琛站在一起。
,握在地下,葉,相在云里。
不管有什麼,都要一起去面對。
這才是恩曦心中的。
而這麼多年,恩曦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一直希終有一天,自己可以強大到能夠堅定地站在傅皓琛邊,兩人一起走過風風雨雨。
但是傅皓琛聽到恩曦的話,卻抿了抿。
“可是……”傅皓琛輕輕的發聲,而后抬起頭來,看著恩曦的眼睛。
“可是我只想和你分我所有的幸福。”傅皓琛輕輕的頓了一下,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堅定,“苦難,我一個人來就好。”
一陣微風掀起了窗邊的紗簾。
夕終于徹底的落下山去。
最后一抹輝落在傅皓琛的眼睛里,那芒映的恩曦的眼眶有些發熱。
苦難,我一人獨當。
這仿佛是傅皓琛給的誓言。
恩曦定定的看了傅皓琛一會兒,突然微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呢。”恩曦的眼眶有些紅,但是的眼淚神采奕奕。
“我說過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恩曦靜靜地看著傅皓琛,“和你一起歷經風雨。”
恩曦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
傅皓琛看著恩曦眼中的,卻是愣住了。
“那年那封信,是你寫的?”傅皓琛愣愣的問道。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有些昏暗的午后,傅皓琛從自己的書包里翻出了這樣一封信。
“我如果你,會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信中寥寥數語,紅的信封,有些看不出廓的字跡。
傅皓琛知道,這應該是一封書,但是這書卻沒有落款。
沒有姓名。
只是一封書,就這樣被靜靜地放在他的書包里。
在那黃昏有些昏暗的教室里,傅皓琛竟對著這樣一封信,竟然幻想起那個場景來。
陪伴是最長的告白。
這句話對于有一個破碎的年的傅皓琛來說,更是意義非凡。
在自己的余生里,會有一棵樹,這樣靜靜地陪伴著自己。
這才是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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