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怎麼樣了?”宮老爺子驚慌的問著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的醫生。
“我們已經很盡力的在搶救了,可是……唉……”醫生搖了搖頭。“近期還是不要刺激他比較好。”
宮老爺子愣愣的看著醫生離開。又愣愣的看著宮琛寒被推了出來轉向了病房。
病房。
宮老爺子守在宮琛寒的邊。默默的看著他。
宮琛寒的臉白得幾近明,兩頰的都沒有了,也瘦削了許多。病號服穿在他上也是松松垮垮的了。
他的孫子怎麼憔悴了這樣?
宮老爺子嘆息著給他掖了掖被子。
半夜時宮琛寒終于清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爺爺。您是不是騙我的?”
宮老爺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顧伊雪死掉的事。
他狠了狠心還是回答道:“是。”
對不起。琛寒,他也是為了他好。
他對那個人的已經很危險了。如果不及時遏制,以后一定會毀了他的。
宮家的人不允許那些優寡斷的緒出現。
他就應該高高在上,淡漠的去看待一切才對。
哪知道宮琛寒聽到他這一個字之后兩眼一翻就又暈了過去。
宮老爺子張的按響了呼鈴。沒過一會兒。宮琛寒就又被推進了手室。
天微微亮的時候手室的燈才熄滅,醫生疲倦的走了出來,看到宮老爺子無奈的道:“不是說了不能刺激他的麼?再這樣下去的話會出事的。”
宮老爺子許久之后才嗯了一聲。
宮琛寒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之后的幾天里就一直是病懨懨的狀態。
宮老爺子也一直陪在他邊,他看到宮老爺子有些紅的雙眼。低低的道:“爺爺,去睡吧。不用擔心我。”
“我不睡。”宮老爺子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為了一個人就把自己搞了這個樣子?”
宮琛寒苦笑道:“因為是我的人。”
頓了頓。他問道:“爺爺,您有過嗎?”
宮老爺子怔住了。
他居然。問了個個那個孩子一模一樣的問題。
頓了頓,他道:“我不需要那種東西。那種東西只會拖累你。”
“可是卻為了我的力呢。”宮琛寒道,他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他,“爺爺,我知道的,伊雪還沒有死,對不對?”
宮老爺子卻撇開了眼睛:“你清醒一點吧。”
三次了,爺爺已經和他說了三次了。
伊雪死了。
所以,伊雪是真的死了嗎?
他不相信。
可是,爺爺又和他說了這麼多次,讓他想不相信都難。
他緩緩攥了手指。
心里的悲涼越擴越大。
突然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了。
他一直在斗、在拼搏,可到頭來卻被欺騙,被各種蒙在鼓里,最后,他連自己著的人都保護不了。
伊雪,你愿意等我嗎?
我這就去找你。
活著的時候你就已經夠苦了,上窮碧落下黃泉,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去承去面對才是。
宮琛寒放松了,居然又這麼暈了過去,角還漸漸溢出了鮮。
宮老爺子這次是真的慌了。
他手足無措的等候在手室外,一個老人卻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在手室外來回踱步。
他咬了咬牙,看著手室外那刺眼的紅燈,心里做出了一個決定。
……
顧伊雪趕到醫院的時候,手室外的紅燈還在亮著,手甚至都還沒有結束。
宮老爺子看了一眼,隨即又迅速的撇開了頭去。
顧伊雪看到那紅燈,眼角頓時就紅了,抖著聲音問:“那個……爺爺,里邊的是琛寒在做手嗎?他怎麼了?”
宮老爺子道:“你琛寒嗎?”
“當然。”顧伊雪毫不猶豫的道。
“你知道什麼是嗎?”宮老爺子突然問道。
“我理解的就是,凡事以他為先。”顧伊雪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雖然心里很焦急的想知道宮琛寒的消息,可也只能認真的回答宮老爺子的問題。
“其實很復雜的,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明白。”顧伊雪道,“但是我和琛寒,一定是,我敢確認。”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你嗎?”宮老爺子眨了眨眼,“因為他來找我的時候,也問了我那天你問過的問題,果然是心有靈犀啊。”
“不過,他問我要你的時候,我騙他說你死了。”宮老爺子苦笑道,“我不確定你是否他,可我敢確定的是,他很你,非常非常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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