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到底怎麼了?”林慕琛坐在床邊,握著葉輕語的雙手。
醫生輕嘆一聲,“病人現在的癌細胞擴散速度非常快,必須立馬治療。”
子宮癌,林慕琛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詞語會出現在葉輕語的上,更不敢想這幾個月葉輕語一個人都經歷了什麼。
醫生走后,林慕琛一直在給陳顥打電話。
陳顥是林慕琛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在一家中外合資的醫院里當醫生,林慕琛記得陳顥說過他們醫院最近研發藥針對癌癥,所以他要打電話給陳顥,不放棄一希。
陳顥接到林慕琛電話后,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后對林慕琛說,“兩天后,我回國。”
深夜,昏睡了一整天的葉輕語終于醒了,渾無力,要很努力才睜開眼睛。
“你終于醒了。”林慕琛推開門,瞧見葉輕語已經醒來,緒激得很,快步跑到的跟前,“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葉輕語愣愣地看著滿臉胡渣的林慕琛,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葉輕語滿腦子都是從前的那些事,林慕琛憎惡嫌棄的言語,仿佛在耳旁回。
林慕琛明白葉輕語為什麼如此不想看見他,有這樣的緒是正常的,恨他也是應該的,想到葉輕語了這麼多罪,熬了這麼多痛苦,他的心便疼得厲害。
“輕語,你生病了必須住在醫院里,我留在這里照顧你。”
葉輕語緒激,大聲吼著,“林慕琛,我沒有生病,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的照顧,我本不想看見你,我已經做到從你生活中消失,這難道不是你最想要的嗎?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你,我求求你放過我還不行嗎?”
林慕琛痛苦萬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和葉輕語解釋,難道他要告訴,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嗎?葉輕語怎麼可能會相信呢,在眼里,他就是個惡徒,不僅害了,更害了妹妹。
“輕語……”林慕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原來他也有害怕膽怯,矛盾的時候。
葉輕語只覺頭疼得厲害,不想再和林慕琛有牽扯,離開林慕琛的這段日子,過得很好,可偏偏林慕琛不肯放過。
“林慕琛,難道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麼樣呢?我的妹妹已經死了,我也死過一次了,難道非要把我也死你才高興嗎?那請你別著急,因為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林慕琛,很快你就會得償所愿了。”葉輕語緒激,紅著眼吼。
“輕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沒有及時去救你妹妹,是我的錯,可是我不希聽見你口中念著你時日不多這樣的字眼,無論怎麼樣,我都會讓你好好活著的。”
葉輕語只覺好笑,“林慕琛,癌癥,子宮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有可能明天就死掉,有可能后天,誰也猜不到是哪一天,你說你要救我,可如果我要告訴你,我不想活了呢?林慕琛,我不想活了,你聽懂了沒有。”
林慕琛手直接將葉輕語攬進了懷里,葉輕語使勁掙扎,見他不松開,張對著林慕琛的肩膀便是狠狠用力咬下去。
葉輕語狠狠地咬著,能夠聽見林慕琛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可林慕琛還是抱著,最終放棄的是葉輕語,的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奪眶而出。
“林慕琛,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非要把我瘋嗎?”
林慕琛像是察覺到了葉輕語的緒不對勁,他連忙出聲說道,“輕語,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夠讓你信任我,可是我真的,我心里真的有你。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你的,聽到你有可能出事的消息,我更明白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林慕琛,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現在告訴我你很在意我。傷害我給我帶來痛苦,就是你所謂的嗎?”這樣的,這樣的在意,有什麼意義。
林慕琛眼睛里布滿心疼,“輕語,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是時間會證明的,證明我真的很在意你,關心你。”
“好,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我的話,現在就請你離開病房,不要讓我見到你。”葉輕語冷聲開口,真的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和林慕琛糾纏了。
林慕琛見葉輕語緒激得很,想到醫生說的話,他連忙說道,“好,你不要激,保持心愉悅,我現在就離開。”他不想刺激葉輕語,醫生代過的緒必須保持平和,不能夠太過激。
生怕葉輕語出現什麼狀況,林慕琛很聽話地離開了病房,但是他并沒有直接離開醫院,而是守在病房門口,認真聽病房里面的聲音。
葉輕語窩在被子里,蜷著睡覺,以為林慕琛真的走了。
可偏偏接下來的兩天,葉輕語都可以看見林慕琛在病房里走,即便大罵,怒吼,說很多難聽的話,林慕琛都可以當做沒有聽到,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葉輕語甚至懷疑到底是自己變了神經病,還是林慕琛的忍能力變強了又或者說眼前的林慕琛是假的。
“林慕琛,你夠了沒有!”葉輕語隨手將碗摔碎在地上,瓷碗瞬間碎裂,“你非要把我瘋嗎?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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