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蒼冥絕通知了離簫進宮為蕭長歌診脈,讓他假扮一起出宮的太監,跟著賽月一起進宮。
阿蘭把回信拿給賽月的時候,心里有些心虛。
確實是按照小花信上寫的容來做,結果查到了蒼冥絕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冥王妃,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辦。
很順利地回了東華園,此時天已經不早,離簫穿著太監服走了進去。
他以為蕭長歌見到他會有一的驚訝,可是,在的眼里只有淡然如水,本沒有驚訝之。
“公主,您如何?今日冥王妃看了您寫的信,說您的有恙,到底怎麼樣了?還請不要欺瞞奴婢。”賽月立即上前扶住的,小心翼翼地道。
蕭長歌連忙攙扶的子起來,臉上淡然地對一笑:“我的沒事,不要擔心。”
賽月到底不相信,指著離簫介紹:“這是冥王府的大夫,醫高明湛,是冥王特地請來為公主把脈的。”
聽說罷,蕭長歌的目這才轉移到離簫的上,對他淡淡地笑了笑:“我們上次見過。”
不記得是多久了,蒼冥絕曾經也張兮兮地讓離簫進宮為把脈。
而離簫也記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和親公主,他就不會在千山萬水之外還急促地回京。
“是,不久前我才來為公主把過脈,那時公主的氣息平穩,脈象正常,不知最近幾日,公主可覺得哪里有恙?”離簫放下自己的醫藥箱。
一太監服飾也未曾擋住他上的氣質,卷起袖就要搭在蕭長歌的手腕上。
如果蒼冥絕聽聞有恙,怒氣正盛,并且派了離簫進宮為把脈,那麼的份蒼冥絕可能已經猜到,而阿蘭的易容份也隨之曝。
但是離簫的臉實在平靜的很,本就不像是一個已經知道份的人。
而賽月的臉上倒是有幾分慌張可疑,到底事很快就會結束,想必蒼冥絕也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很好,沒有什麼大恙。”
蕭長歌出手腕讓他搭脈,離簫的醫還是信得過,不過一會的時間,他便收了手。
“確實如公主所說,您的很好,只是最近有些勞,睡眠不足,我等會為您開幾副安心養神的藥,可以緩解您的疲勞。”離簫收了手,面帶淺笑。
“好,那就有勞大夫了。”
蕭長歌收了手,起相送。
“公主請止步。”離簫在門口便告別了蕭長歌,獨自一人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里面的桌子上還留著他寫下來的藥方,蕭長歌看了一會,很快便擰作一團,丟了出去。
賽月進門正好看見這一幕,有些慌地想要去找尋丟掉的紙團。
“公主,您怎麼了?那是大夫來給您的藥方,您怎麼就丟了?”賽月有些張地道。
“我的如何,我自己清楚,這些藥方我也用不到。”蕭長歌輕抿了一口茶水,“冥王妃可有回信?”
聽如此說,賽月點點頭:“有。”
從腰間拿出了阿蘭寫來的信,開口完好,沒有損壞的痕跡。
“你先出去吧,沒事不要進來。”蕭長歌揮揮手。
等到賽月關門出去之后,蕭長歌這才拿出了信來看,臉卻一點點地變化著,直到最后,角的笑容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底是,他已經知曉了阿蘭的份。
難為他還會讓離簫進宮為醫治,他難道已經忘記自己曾經吃了護心丹,平常的小病本就沾染不上,他還是忘記了。
能夠用這個小手段,就發現蒼冥絕藏起來的真相,蕭長歌真不知到底是該憂愁還是歡喜。
事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面,可以說在背后做的事,沒有多人知道。
就連親手把阿蘭推給蒼冥絕,都是一手造的。
而卻不能就這樣和蒼冥絕相認,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能讓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好不容易事已經查到了這一步,葉皇后也已經被打冷宮,葉家很快就能查的一清二楚。
當年的事,一定要親手為自己報仇。
想了想,到底還是應該去去一趟那個地方,只有親自問,才能清楚地知道前因后果。
只是不知道,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能讓嘉帝對心寒到要廢后的程度,一定令人發指。
了賽月進來,蕭長歌問道:“上次讓你去查的事可查到了?林松的那本冊上,到底藏著什麼?”
昨日出宮,也是給賽月一個查探的機會,如果不出宮,賽月又怎能和冥王府有集?又怎能問出事的真相?
賽月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如實答道:“奴婢已經查到了一點蛛馬跡。”
“說。”蕭長歌垂首看著地面。
賽月抿抿:“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林松和葉皇后之間的關系很復雜,在葉皇后還沒有進宮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林松。”
“他們是青梅竹馬?”蕭長歌腦袋里浮現出這個詞。
賽月搖了搖頭:“公主,他們并不是青梅竹馬,林松曾經是江湖人士,在葉皇后年時,前葉國公曾經把送到五行山上去拜師學藝,而林松就是葉皇后的師父。”
原來是師父和徒之間的關系。
林松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苦心孤詣地為葉皇后辦事,從來不曾走過半點疏忽和背叛之心,難不他們之間……
蕭長歌心里一,在這個時代,師父和徒弟之間,是永遠不能產生的,應該是想多了。
賽月繼續說道:“拜了林松為師之后,兩人一直都待在五行山上,而林松邊的其他徒弟一個個都已經學下山,唯有葉皇后還留在五行山上。
沒人知道他們在山上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四年后,葉皇后十六歲時,前葉國公才上山接葉皇后下山,聽說那時正是選秀的時候。
葉皇后一開始并不愿意下山,后來前葉國公答應把林松送進宮,葉皇后才勉強答應。
葉家的兒注定是當今的皇后,前葉國公很輕松地就讓葉皇后當上了皇后,林松一直在宮中默默地陪著葉皇后,這一陪,就是二十多年。”
賽月的話著實讓蕭長歌震撼,沒有想到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已經到了甘愿犧牲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的地步。
林松為了葉皇后,放棄了自己居山林的逍遙生活,寧愿陪著一起到宮中過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還為殺了那麼多條人命。
真不知是該羨慕他們之間堅定的,還是恨他們以之名而蒙蔽了良知。
每個人之間都有一段故事,只可惜葉皇后這一生的故事太短,短的還來不及回味,就已經煙消云散。
“這件事,太子知道麼?”蕭長歌雙手握住茶杯,輕抿了一口。
賽月搖了搖頭:“這件事沒有多人知道,葉皇后又怎麼敢把這些事告訴太子?”
說的也是,這件事牽連太多的人,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就是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恩,且容我先靜一靜。”蕭長歌支著自己的額頭,微微閉上了雙眼。
幸虧有這件事橫在這里,溫王最近應該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沒有心思來管自己了。
先不說葉家和他的關系,就單單是個葉霄蘿就已經夠煩人的了。
只是,在這件事里,益的人真的是蒼冥絕嗎?
打了太子和溫王,不對,還有一個倫王。
聽說揭發葉皇后的這件事,倫王也有參合?
夜漸深,宮中的許多人都已經沉沉睡,只有擁香樓還是燭火通明,如同天亮一般。
太子一腳踹開了錦瑟的門,手里握著兩個酒瓶子,醉醺醺地走了進去。
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錦瑟無時不刻都在恭候著太子的大駕臨。
今晚,終于將他盼來了。
“太子,您怎麼喝醉了?小心些,我扶您上床睡覺。”錦瑟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到門邊扶住太子的。
可是,的雙手一到太子,很快就被他地抱住。
錦瑟被他地抱在懷里,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他出來了。
“太子,我知道您的心不好,有什麼話您盡管和我說,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幫您。”錦瑟艱難地攙扶著他的子,走了進去。
太子一聽這話,突然冷笑一聲,甩開了的手臂。
“不,你幫不了我,這件事沒有人可以幫我。來,你陪我喝酒,今夜我們不醉不歸……”太子搖晃著自己手里的酒瓶,往里送去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了一滴酒。
他雙手一松,酒瓶子砸到不遠,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砸的稀爛。
“給我拿酒來。”太子猛地一喝,門外立即進來一個伺候的丫鬟,問道何事。
錦瑟看著那個丫鬟,臉有些難看:“沒事沒事,你先出去,沒事不要進來。”
待那個丫鬟離開之后,錦瑟才出一只手擁住了太子的子,他趴在桌子上面,手里還握著一個空了的酒瓶。
錦瑟開他的酒瓶,有些于心不忍地看著他道:“我知道太子您是為了皇后娘娘的事傷心難過,卻束手無策。”
“你知道就好。”太子出手,握住的手,“別,就這樣讓我握住你,我覺得很安心。”
他的大手地包裹著錦瑟的雙手,溫地握住的小手,似乎是在不斷地汲取著的溫暖。
見他這副頹廢樣子,錦瑟猛地回了自己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眉頭上,道:“太子,這件事我來幫你,好不好?”
太子臉一變,慢慢地直起子,突然冷笑了一聲:“你來幫我?你要用什麼幫我?”
錦瑟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自己目前的這個份,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可是,再次重復了一遍:“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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