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管家送的字條上寫著“朝中有人已知太子之事,以前所計劃全部作廢,此事后議!”秦漢早有殺玉姨娘之心,只不過不夠堅定,贏婳則不過是把刀磨得更快些,讓秦漢用的更順手些罷了。
只可惜秦漢作真是快,本來贏婳還想告訴玉姨娘秦紫燕的事,告訴自己該死的理由,可惜沒機會了,沒看見玉姨娘撕心裂肺的樣子,怎麼能對得起那****明知道柳葉是冤枉的,卻冷眼看著被毒打呢?
其實那日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不過是想給贏婳一個教訓而已。贏婳自罰以后行事比以往低調了很多,他們抓不到贏婳的錯,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邊的人上,柳葉的狐貍筒套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哎!真羨慕這貓兒,每天好吃好吃只管吃喝玩樂,真是逍遙!”贏婳看著埋頭大吃的兩只貓,不慨。
“呦,二小姐好好的怎地羨慕起兩只貓來了!”贏婳抬眼一看,原來是蘭氏穿一件藍印花蝴蝶斜襟皮襖,青散花,戴著一個鑲金翡翠玉鐲,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主母,怎麼有空到我這院子里來了?”贏婳命人又在院子里支了把椅子上壺好茶,請蘭氏坐下。
“瞧你說的,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啦!”蘭氏哀怨的看了一眼贏婳。
贏婳卻一直微笑著看著蘭氏。
“二小姐這是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作甚麼?莫不是看上了我頭上的簪子?喜歡我就送你給你!”說玩便摘下了頭上的攢垂心寶石花釵,塞到了贏婳的手里。
贏慢慢轉手中這高級紅寶石簪子,道:“我只是看主母這一服實在好看的很,不像以前總是穿著ji花對襟翠枝長,頭上最好的不過是金白玉簪。這簪子是煙華樓的吧,我猜沒有五百兩金子是下不來的,據說這還是前朝一位公主的陪嫁”
蘭氏摻摻看了眼贏婳道:“哎,是啊,以前哪想過有今天的日子啊,說起來若不是你,我也做不上這平妻的位置,這主母的待遇,知恩圖報我是懂的,雖然我知道你和紫之間有些矛盾,不過紫現在進宮了,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你倆見不著面,自然就鬧不起來了。”
“主母不用為難,紫是您的親兒,你幫是應該的!”贏婳把那簪子舉起放在日下面,那上面的紅寶石在的反下,紅閃閃。
蘭氏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陪著笑說:“二小姐果然善解人意啊,不過我心里也不是沒記著你的好,我今天來就是找你說點事的。”
贏婳似乎不解,臉上神迷茫“主母要跟我說什麼事?有關紫姐姐的嗎?”
主母瞅了一眼周圍伺候的下人們,贏婳會意,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見院子里就剩下自己和贏婳兩個人后,蘭氏這才開口道:“早上玉姨娘的死你聽說了吧!”
贏婳點了點頭到“自然是聽說了,哎,也是想不通啊尋了短見!”
蘭氏捂著一笑,“二小姐還是想的淺了些,你想玉姨娘昨天那樣子,像想不開要自殺的人嗎?”
贏婳想了想,煥然大悟“莫非主母的意思是玉姨娘不是自殺,而是有人”
蘭氏點了點頭:“不錯,我也這麼懷疑。這玉姨娘肯定不是自殺!”
贏婳卻又說道:“可是府里誰敢下這個黑手呢?”
蘭氏擺出一副了然于的樣子,道:“我猜是那位主母!”
“你是說王氏?”贏婳立馬拿手捂住了,低低的說道。
“不可能啊,昨晚王氏一直幫著玉姨娘說話來著?我不過是提出了一點疑問,王氏就馬上針對我說我對玉姨娘落井下石!”
“就是這樣才好下手啊,你想大家昨晚上都看見真真切切的幫玉姨娘,誰還會想到玉姨娘的死跟有關呢?只怕現在大家心里都覺得是你殺了玉姨娘!”
贏婳手一抖,寶石簪子掉在了桌子上,臉上盡失,喃喃的說:“不是我,我雖然也因為五妹的事跟有過爭執,可是我沒有殺啊!”
蘭氏看見贏婳這樣,眼底閃過一笑意,面上卻正道:“哎,說出來因為不拍你笑話,我倒真是懷疑過你!”
贏婳看著蘭氏,臉上滿是不高興“那主母還這與我說這麼多干嘛,還是快點回去吧,省的讓人覺得我和你是共犯。”說完就要起回屋。
蘭氏連忙拉住“你這孩子平日里看著沉著冷靜,怎麼也是個急脾氣,不把話聽完!”
“主母,這可是事關我命的大事,怎麼不急!”贏婳又回到座位上說道。
“我要是不信你,還能給你說這麼多嗎?你也不想想,我就是念叨你對我又恩,我才選擇相信你,算是我報答你的罷!”蘭氏嘆了口氣。
“還請主母說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擔心,咱們也只是未雨綢繆下,雖說老爺說玉姨死就死了,可是難保別人不把這臟水到潑,依我看二小姐還是想好對策,等我消息,若是這事就這麼算了,那自然是好,若是這臟水準備往你這潑,那咱們也得給它潑回去”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蘭氏已經一副主母的風范了。
贏婳趕起來朝著蘭氏行了個禮“今日真是謝謝主母提點,我必會注意的!”
蘭氏拍了拍贏婳的手,道:“等我消息吧!”
第二天是贏婳跟寒瀟湘約好跟學習的日子。到了寒瀟湘出,果不其然的又遇見了錦域。
自從上次一別,錦域已經有好長時間沒看見贏婳了,心里想的如貓爪在撓一樣。早就站在院子里等著贏婳到了,贏婳穿著件白點翠長襟,淡紫飄云長,手里捧了個小巧的暖爐,頭發簡單的挽了一個流云髻,同平常人家的小姐一樣,沒有一點招搖。
錦域看著贏婳下車,幾步走了上去,有些不高興道:“怎麼不加個斗篷?穿著這麼!”
贏婳看了他一眼,“幾步路而已,不用了!”
進了屋,婢告訴贏婳,寒瀟湘已經在藥房等著了,讓來了直接過去,于是錦域就眼睜睜的看著贏婳就這麼和自己說了不到兩句話,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藥房里寒瀟湘面前的桌子上放的是給贏婳上次留的問題,看著上面的答案,寒瀟湘心中再一次慨道贏婳的天資聰穎。
“不知道我上次的答案寒神醫滿不滿意?”贏婳一進門就看見寒瀟湘拿著那張紙有點走神,連進門都沒察覺到。
寒瀟湘放下手中的東西,眼前的總是能給人新的驚喜。
“我早說過二小姐聰慧過人,定能想得出這答案!”寒瀟湘看著贏婳的眼中,滿是贊賞。
“那今日我們要學什麼?”贏婳看著桌子上面撲的滿滿的各類草藥,隨手拿起一株在眼前認真辨別。
“二小姐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寒瀟湘看著贏婳手里拿的那株草藥,眼底卻閃過一惡作劇般的笑意。
“二小姐可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贏婳看著手中還是新鮮一撮小花。株姿優,枝葉秀麗,花香濃郁,枝白灰或淡黃灰,葉有小葉或者三片五片,七片,小葉橢圓形,兩側不對稱頂端圓或鈍,有時微凹一側略偏斜,花多朵聚傘狀,想了想,似乎在自己知道的草藥里,并沒有這種。
正準備回答的時候,卻突然覺得手中有一異樣的覺,手掌麻麻的。
寒瀟湘走過去,拿過贏婳手中的草藥放在桌子上道:“這植好看嗎?”
贏婳點了點頭:“不僅好看還很香!”
“它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做九里香,或者、千里香、萬里香、過山香,我猜你的手現在是不是已經沒知覺了?”
贏婳試著掐了掐手心,果然覺不到疼痛,“這花有麻醉的作用?”
寒瀟湘點了點頭:“葉煎劑有局部麻醉作用,取決于濃度的多,但刺激較大。但它還有一個作用,只怕知道的人這世上沒幾個,就是胎!”
贏婳畢竟拿著的時間不長,因此只是表面麻醉,不一會,手掌又恢復了直覺。
“沒想到一不小心倒是了個有毒了!”
“九里香的毒屬于輕微的,主要是麻痹神經,毒和醫自古以來都不分家,最高的下毒境界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確查無可查!”寒瀟湘明顯在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充滿了自豪。
而后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都在藥房里倒弄著那一桌子的草藥,誰也沒有想起外邊還有個錦王世子在哪里苦苦等候佳人出來。
等到贏婳出來的時候,錦域則死皮爛臉的跟著贏婳上了馬車,原本和茗香出來就換了輛青小馬車,品魔在外在駕車,和茗香兩個坐在車剛剛好,可是錦域這個人高馬大的一進來,車廂都快撐了,錦域就這麼懶洋洋的看了一眼茗香,茗香趕自的跑到了外面,跟品魔一起作伴去了。
贏婳瞪了一眼錦域,也不理他,拿著寒瀟湘給的書,仔細看著,這書是寒瀟湘自己記錄的多種稀奇怪異之毒的現象,用法,解法,里面甚至還有一些南疆的巫蠱之毒,甚是珍貴。
車空間狹小,錦域和贏婳面對面坐著,中間就隔了一尺的距離,兩人都能覺到對方呼吸間帶出的熱氣,贏婳了角,不耐煩的往一邊坐了坐。
錦域見無可奈何又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低低的笑出了聲“上次的事還順利嗎?”
贏婳一邊翻著書一邊道:“很順利,可惜我低估了我那爹的狠心,當晚他就把玉姨娘殺了,我以為他至要等個兩天,做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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