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愁想到大公主的吩咐,立刻站出來道:“秦小姐,縱然你想要袒護你弟弟,也不必睜著眼睛說瞎話!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還要否認嗎?”
眾人瞧見秦治被五花大綁,而且吳愁又是義正言辭的模樣,對秦贏婳怒目而視,不議論紛紛,人群之中便有吳愁早已安排好的婢加油添醋,將剛才的景描述了一遍。大家自然議論紛紛,都說如今世風日下,連向來規矩的世家公子都生出了歹心,盡然敢對公主不軌,實在可惡,應該以極刑。事實上,大公主名聲再不好,那也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任何人也沒有辦法否認的份,莫說是意圖不軌,縱然當面對公主無禮,那也是了不得的罪過,這秦治不知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盡然敢在這樣的場合非禮公主。
大公主難得出弱姿態,痛哭不已,此刻,太子殿下也從外面走來,見到這樣的景,自然十分的驚訝,大公主一把牽住他的袖子,哭訴道:“皇兄,今日我可到歹人的欺負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太子殿下面一變,他環視了一圈眾人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圍便有人向他代了事由,太子的臉變得異常得難看,他吩咐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事態就十分的嚴重了,來人!將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帶到大廳,我要親自審問。”說著,他看向秦漢,面冷淡地道:“秦相,你可有什麼意見嗎?”
秦漢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無辜的,但是誰又能聽他的辯解呢?他不聲地道:“一切聽憑太子做主就是,如果真證明秦治敢對公主無禮,便是太子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說到這里,他已經率先向大廳走去,面仿佛要沉得滴下水來。
錦域看到這里,向秦贏婳使了一個眼,故意走在眾人的后面,然后將自己進院中看到的景簡單地敘述了一遍。秦贏婳聽完,淡淡地道:“看來,親自是中了敵人的圈套了。”
錦域見到如此鎮定,心中便也安寧了下來。道:“堂堂公主殿下,盡然能用此等卑劣的行徑,真是丟盡了皇后的臉面,但是你心里可要想清楚,一般況下,若是方咬定對方意圖不軌,又沒有證據證明秦治是冤枉的,那這事兒就不好辦了。”所謂大不敬的罪名,也是要看人的,秦府是何等顯赫的家族,怎麼會因為這種罪名被莫須有地滿門抄斬呢,皇帝和宗室也不會這麼判決,但是好端端的秦家人被大公主這瘋狗咬一口,會惹出大麻煩也是難免的。
秦贏婳冷笑一聲道:“是啊,別人不是沖著秦治而來,而是沖著我來的。”
錦域微微一笑道:“橫豎不會讓傷你,走吧,我們去聽聽這潑婦怎麼個說法。”說著,兩人向大廳走去。此時,在大廳之上,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好,而秦治和大公主卻站在堂下。大公主猶自帶著淚痕,盡委屈的模樣,而秦治卻是滿面的怒意,上還套著繩索。
太子殿下看了旁邊的王林一眼,口中淡淡地道:“刑部王大人,這件事,還是你來審問吧。”
王林聽到這樣的話,面上不一變,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想接這燙手遠之芋,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想接這燙手山芋,要知道這大公主可是皇后的,若是尋常人敢對不軌,如今早已當場杖斃,那里還得到他審案子,重點是在被審的人一方,對方不是什麼平頭百姓,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而是赫赫有名的秦府,這一樁案子,可實在是難審啊,他不臉難看地道:“太子殿下,我……”
太子接著慢慢地道:“我讓你審,你就審吧,無論審出個什麼結果來,我都會稟報父皇。當然,一定要秉公執法,如果被我發現你偏袒一方,第一個就不放過你!”話是這樣說著,但是太子的眼睛卻在秦漢的上溜了一圈,面十分沉。事實上,他沒想到大公主居然弄了這麼個損招,賠上整個皇室榮譽去栽贓秦家,簡直是大失水準,如果被皇后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但這盆污水倒了一半兒,總不能就此偃旗息鼓,所以明明知道對方愚蠢,他也要把這場戲演全套。
王林無法,只能抖擻了神,坐在側位之上,恭恭敬敬地道:“請公主殿下,詳細地敘說剛才發生的一切。”
大公主冷笑一聲,慢慢地道:“剛才我來吊唁一品夫人,卻不知怎麼覺得不適,吳小姐便特意安排了一個清靜的院子讓我休息,卻不料那秦治突然闖了進來,見我在此休息,便一把扯住我的裳,意圖行不軌之事。”接下來,說的十分詳細,甚至連秦治如何說話,如何作都敘述了一番,像是真實發生過一般,有鼻子有眼。
王林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快,道:“不知有誰可以做個見證嗎?”
大公主慢慢地道:“我素來喜歡清靜,再加上這一次是特地到吳府來吊唁,邊便只帶了兩個婢,剛才有一個婢怕我著涼,去馬車上取披風,而另一個……”的目看向了旁邊。那個婢立刻識趣道:“回稟王大人,奴婢在事發的時候正巧去替公主倒茶,就在隔壁的茶坊里,突然聽見公主殿下在房間里呼救,于是奴婢便趕沖了過去。”說著這話,一邊眼瞧著大公主。
大公主滿意地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秦治不怒形于,向來不得委屈,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卻沒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不怒聲地道:“大公主,你簡直是口噴人,我何曾過你一指頭?”
王林見到這種況,心中已經迅速做出了決定,秦漢府是大,但是究竟比不上大公主和太子殿下加在一起的分量,秦漢是稍顯遜的。只是這個大不敬的罪名縱然安上去,也是打蛇不死后患無窮,不知秦家會如何反應……王林想到這里,不沉下心來,看樣子,他一定要在秦家和皇后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了,想到這里,他不再看向旁邊的秦漢,而只是面冷淡地道:“秦治,把你圖謀不軌,意圖侵犯公主的罪狀如實招來。”
秦治不咬牙道:“王大人,我向來父親的教導,循規蹈矩,言行合一,如何會對公主有非分之想?而且我平日風評尚好,從不曾有過浪之事,這也是眾人都知道的,青天白日,而且是在吳府對公主不軌,這是什麼時間和場合?難道我瘋了不?”
王林冷笑一聲道:“好一張利,我一眼便看出你是惡人當道,實話告訴你,此次大公主說你意圖不軌,證據確鑿,如果你心存幻想,意圖狡辯,那你將來就是自討苦吃!只會后悔莫及,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供吧。”
秦贏婳冷笑一聲,瞧那王林的模樣他顯然是倒在了皇后一邊,想將秦治侵犯公主的罪名坐實了,他們真以為事會這樣順利嗎?
秦治幾乎要當場發怒,秦漢卻冷冷地道:“王大人明鑒,若是我的兒子真做了這種事,我絕不會姑息他,但是,若是有人一直冤枉他,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剛剛明明問了大公主事發生的經過,你為什麼不仔細問一問秦治的口供,而就一口咬定便是他圖謀不軌呢?”
刑部尚書王林不一愣,事實上他是過于心急了,眼見太子在此,他連平日尋常的程序都給忘了,只想著快將秦治的罪名落實,早早了結此事,他嘆息一聲道:“秦漢,今日問案的人是我,不是你,請你站在一邊去,該問的我自然會問。”說著他向秦治道:“你把今日發生的事,詳細再說一遍吧。”
秦治說:“原本我和母親、妹妹正要去大廳的方向,沒想看到一個白人一閃而過,仿佛在窺探,我便追了上去,被那白人引到了中庭的院子,本來沒有尋到那白人,我就想轉回去,沒想到那屋子里傳來子的呼救之聲,我便闖了進去,見到那謝慶謝公子想要對公主圖謀不軌,于是我出于義憤便救下了公主,誰料我趕走了謝公子,倒被公主反咬了一口,撕扯了自己的服,將一切冤枉在我的上,還請王大人明鑒。”
王林聞言不一愣,隨即他大聲地道:“謝慶何在?”
這時,眾人閃出一條道,只見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走了出來,道:“秦治你滿口胡言語,我弟弟臥病在床,何時來過一品府?”這是禮部大臣謝貞的第三個兒子謝弘,乃是謝慶的三哥。他是吏部文書,向來為清正,人品很好,頗眾人信賴,他此言一出,大家的面都變了。
王林問道:“你是說謝慶并沒有來參加吊唁嗎?”
謝弘道:“不錯,此次謝家只來了我一個人,我弟弟謝慶前幾日得了風寒,這幾日都在家臥病不起,怎麼可能跑到這里來闖禍,秦治你辱公主不,竟然將這罪名冤枉在我弟弟的上,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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