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離冷笑,隨后看向其他人,道:“朝王和七皇子都開口了,其他憂國憂民的臣工想必也不會吝嗇——對不對,李丞相?”
秦漢早已看出這些人中的暗洶涌,也看穿了皇帝此刻表的意思,當即笑道:“我自然也不甘落后,只是我月俸有限,不像幾位殿下能出那麼多銀子,這樣吧,我出五百兩黃金。”
秦贏婳差點笑出來,父親啊父親,你可真是小氣得很,你后院里堆的那些字畫古籍,要是全都出售,恐怕毫也不遜于其他人,偏偏要裝一副清廉的樣子。
其他人都是一臉菜,想來也知道他們荷包全部都要大出了。但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二皇子派,既然獨孤熵同意,他們也沒辦法公然在皇帝面前反對。這時候,皇帝已經開了口:“既然這是眾位臣子所請,朕便將籌措軍餉的事予二皇子了。三日之,必定籌措到大軍出發需要的軍餉。”
獨孤熵心頭窩火,表面還要微笑著謝恩,表示一定不會辜負隆恩。
“至于領兵人選,真兒,你確有信心嗎?二十萬大軍,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事,朕將這兵馬給你,你要如何使用呢?”
二十萬大軍?獨孤熵的面一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秦贏婳卻微笑起來,現在已經完全明白,獨孤離想要的是之前獨孤熵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二十萬軍隊……的確,如果三天后軍餉齊備,再去招募兵馬實在太晚,只能從現有的軍隊中募集,羅國公手里已經有了二十萬,獨孤熵又有二十萬,加起來勢力實在超過原先的太子。更何況獨孤熵和蔣國公這樣的臣子不同,臣子永遠是臣子,除非謀朝篡位,否則不能名正言順地起兵,這謀反的罪名誰都不敢輕易擔著,但皇子卻……獨孤離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今天就在旁敲側擊之間,中了皇帝的心思。
獨孤熵的臉直到此刻才變得異常難看,甚至已經維持不住原有的風度和儀態。 他拼了命才因為漠北一事得到的二十萬兵馬,現在竟然因為獨孤離三言兩語就奪走了,不當場吐都已經很克制了。他咬牙,微笑道:“父皇,還是讓兒臣去吧。”
皇帝搖了搖頭,道:“你本來就是新婚燕爾,現在讓你上戰場,實在是太為難你了,娉婷郡主也會怪朕不解風的!就讓真兒領兵出征吧!哈哈,好了,國事就談到這里,大家還是開懷暢飲,不醉無歸!”
皇帝說了這句話,獨孤熵原本的一肚子火氣便全都了下去,面帶微笑著舉杯向各位敬酒,只是那如玉一般的臉,無端籠罩上了一層戾氣。[千千小說]秦贏婳冷笑一聲,轉向門外走去。
“哎呀,這不是榮儀大人嗎?怎麼會這麼早離宴?”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
秦贏婳轉過,卻見到影明滅,一個麗高挑的人站在走廊之上,面帶笑容地看著自己。
所謂冤家路窄,便是這麼來的。秦贏婳抿笑道:“哦,原來是云姬郡主。”
云姬郡主微笑道:“郡主怎麼這麼著急走呢?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啊?”一副關懷的樣子,麗的眼睛里流出數不清的惡意,隨后道,“啊,我想起了,是不是今天獨孤熵親,您心里不痛快了?唉,說起來也是,你們那麼匹配,偏偏他一轉臉就娶了別人,換了誰都得難啊。”
秦贏婳啼笑皆非地看著云姬郡主,這人從哪里聽到這些傳言,難不真的以為喜歡獨孤熵,想要借此打擊嗎?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微笑道:“云姬郡主要進去嗎?不過陛下和淑妃娘娘可在里頭,看見你,怕是要驚訝的吧,上回那件事多尷尬,我要是你,愿天天躲在屋子里,在腦袋上蒙著布袋,一輩子都不會出來見人了。啊,我倒是忘了,你臉皮這麼厚,想必不會在意的吧。說起來,這也是你們夫妻深了,連自己的嫁妝都要拿出來,嘖嘖。”
要說毒辣,秦贏婳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云姬郡主當即氣得紫了一張臉,握了拳頭,冷聲道:“秦贏婳,你得意的時候不會太久了!”
秦贏婳的笑容在燭火之中帶了幾分詭譎:“哦,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說著,已經施施然下了臺階,步履輕快地走到了庭院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道,“我倒是忘記問候一句,郡主最近安康嗎?”
云姬郡主一愣,猛地盯著秦贏婳,像是看到了什麼怪一樣,此時的神在燭火游移間竟有幾分猙獰,“你……你說什麼……”
秦贏婳的笑容一如往常,十分的平靜,只是那平靜之中帶了一說不出的諷刺,“這個麼,你就要回去問問你那個好夫君了,看看他究竟吩咐你的大夫做了什麼!”隨后,不再回答云姬郡主,快步離去了。
“秦贏婳!秦贏婳!你給我站住!你,你去把攔下!”云姬郡主對著后的侍衛道
那侍衛從剛才看到秦贏婳開始,那恐怖的記憶就克制不住地閃現,他低下頭,道:“郡主,榮儀大人邊有個武功高強的婢,外頭馬車還有人守著,奴才恐怕不能得手!”
云姬回就給了他一個掌,惡狠狠地道:“沒用的東西!”
侍衛低下頭去,道:“奴才有罪,請郡主責罰!”
云姬冷笑道:“算了,就讓再得意兩天,等南疆那邊的消息過來,看我怎麼收拾!”
云姬郡主已經向南疆傳了消息回去,請給予支持和幫助,若是不出意外,半個月后那封信就會到達南疆,可云姬郡主不知道,送出去的信已經在秦贏婳的手中了……灰奴低下頭,掩住了眼睛里的不安。
云姬想了想,臉卻變得難看起來,秦贏婳怎麼會突然問出那麼一句話?怎麼會知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由自主開始產生了一種恐懼。從那次在宮中回來,便再也不敢隨便找外面的大夫看病,雖然在閉之中,但皇帝也沒說不允許大皇子府請太醫。再三了解,發現宮中最擅長治療子病癥的沈太醫已經退在家,便悄悄將他請到府里來看病。的原先是幽閉的,沒辦法和男子同房,于是便一直想方設法找大夫來醫治,可惜不管請多名醫,誰都告訴沒法子。但上一回在那位姜大夫之,此人卻說有些石可以治,不過要手,而且風險極大,一不小心就會有命之憂。這給了一個極大的希,可惜后來被孫沿君發現,怕暴,一時惱怒就殺了姜大夫……
回過頭來后悔,卻已經晚了。后來想到,之前在南疆所有人都說不能醫治,并非真的不能治,而是不敢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敢向云姬的父親代呢?所以,姜大夫的話燃起了的希,再三威利之后,沈太醫果真替做了手——如今能夠與獨孤離在一起過夜,只是那種痛苦……讓幾乎要發狂。
“郡主最近安康嗎?”秦贏婳剛才的那一句話,云姬郡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并不是愚蠢的人,只是治病心切,此刻把整件事回想一遍,發現了不對。
“郡主,大皇子請您進去。”一旁的婢恭敬地道,不知為何,皺了皺鼻子。
云姬只顧想著自己的心思,卻沒看到那婢的神,步走進了大廳。眾人見到,面上都流出幾分驚訝。之前在宮中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這云姬郡主是石的傳聞傳遍了幽羽,現在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里——
“云姬郡主真是大度,居然將自己的嫁妝獻了出來,真乃子的楷模。”淑妃微笑著,滿心贊嘆的樣子。
皇帝點了點頭,仿佛那一日的事從沒發生過,笑道:“是啊,云姬郡主這一次可是為幽羽的黎民百姓做了好事。”
既然皇帝和淑妃娘娘都這樣說了,也就是不介意之前的事,其他人都出心領神會的笑容,紛紛開口贊嘆道:“是啊,云姬郡主真是高潔大義。”“對,郡主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能娶到這樣深明大義的妻子,大皇子殿下好福氣!”一時之間,贊之聲紛至沓來。在幽羽一朝,石向來被人看做不吉,可現在云姬郡主卻獲得圣眷,自然所有人都像是集失憶了,本想不起這件事,只顧著錦上添花。
這時候,突然聽見朝王的小兒子,年紀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嫌惡地住了自己的鼻子:“父王,上好臭!好怪的味道!”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面都變了。
朝王想也不想,低聲斥責道:“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什麼!”
獨孤離皺起眉頭,看著云姬郡主,不小心湊近了,的確會聞到一種……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來。
臉最難看的人是云姬郡主,剛才這小男孩在子們的子之中鉆來鉆去,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之前沈太醫替做過手,叮囑十日之不能同房,可卻迫不及待地和獨孤離圓了房,從此之后,的擺每天都是sh的,皮甚至發生了潰爛,從前不會如此的……以為這是手的后癥,難道那個沈太醫有問題?
云姬郡主絞了手中錦帕,遲疑片刻就一咬牙:“我有事必須先回府去了!”說著,頭也不回地快速飛奔離去,后的人群之中傳來嗤笑之聲,捂了耳朵,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會尿子嗎?”
“什麼呀?你沒有聞到上那味兒!好臭啊,不知道熏了多,還那麼臭,真不知道大皇子怎麼忍的!”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這失又是怎麼回事呢?”
“噓,大皇子看過來了,可別他聽見了!”
眾人竊竊私語之間,獨孤離原本略帶得意的臉慢慢變得平靜,這些人不明就里,顯然以為云姬郡主是尿失,卻不知道是因為太著急與他同房才會出現這些手后癥……獨孤離明知道這一點,卻并沒有阻止,甚至還暗中推這樣做。從前是看中的南疆郡主份,可是從目前看來,這個人的存在只會影響他的大業,最好是盡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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